第七百八十七章 毫無頭緒

在向柏天清和盤托出所有隱秘前,孟浮笙其實是對前者抱著充分的希望的。她想要的可不僅僅,只是個宣泄隱秘的對象。更重要的是,尋找一個值得信任且可以相商的搭檔。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費力說完之後,前者卻當場開始擺爛,孟浮笙當場急了起來

「什麼叫暫時想不出個啥?你不是刑警嗎?我都說的這麼詳細了,你就一點頭緒都沒有找出來嗎?」

「就因為你說的已經夠詳細了,所以暫時我也想不出什麼別的了啊。」柏天清苦笑道「你看,你這不是也知道你家女僕小安,還有你父親的態度轉變有問題嗎?而且各種可能剛剛你也自己不也都分析了。」

「至于那個和魚叔搭檔自稱不是警察的任源,我對他的了解還不如孟姑娘你呢。起碼你還和他見過兩面,和他說過話。我連見都沒見過…再說豈止是沒見過他,關于那個神神秘秘的省廳專案組,相關人員我是一個都沒見過。就連我父親,對這個專案組的底細也不是很清楚…」

「嘁,真是廢物。」孟浮笙朝前者甩了個嫌惡的眼神,不滿的吐槽道「還以為你多少,能夠起點作用呢,白期待了。」

看著之前還一口一個「柏哥哥」叫的親切的少女,轉瞬之間就翻了臉色,柏天清忍不住低聲嘀咕道「…之前乖巧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少女盯著他翕動的嘴唇冷聲問道「你剛說什麼?」

「哦,沒說什麼。」柏天清趕忙岔開話題道「我是想說,雖然這個暫時找不出什麼頭緒。不過我覺得,關于那個叫任源的怪人說的話,倒是有不少耐人尋味的地方。」

「你剛才嘀咕的是這個?」少女滿臉質疑的問道

「當當然!當然是這個。」柏天清道「不然會是什麼啊。」

「就當你說的是這個,所以呢?」少女追問道「那個任源的話,哪里有問題?」

「倒不是說哪里有問題,其實仔細想想…」柏天清沉吟片刻之後說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按理來說,那晚上魚叔和遲叔幫你從家里逃出來之後。關于你家附近的安保工作,你父親應該是著重強化升級過了吧?為什麼那個叫任源的怪人,就可以隨隨便便的來回出入你的臥室呢?」

「這…我也不知道。」孟浮笙皺眉道「你說的沒錯,那次出事之後,我父親讓劉叔多雇佣了一倍的巡夜保鏢。按說沒可能有人,能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潛入我房間里的。說起來那個任源塊頭好大,但是我上床前卻絲毫沒發現,被子里躲著這麼大一個人。這點確實挺奇怪的。」

「或者說,關于他奇怪的地方,可能才是整個事件中最正常的地方。」柏天清斟酌的說道「說起來其實最開始在我和魚叔,下決心暗中對你父親展開調查前。對于這個奇怪的省廳專案組,魚叔有過個很特別的描述。」

「什麼描述?」少女好奇的問道

「因為當時那個省廳專案組,把我們一隊還有遲叔的二隊在追的幾個特殊案子,直接給搶過去了。所以在交接的時候,魚叔和他們踫過一面。當時

魚叔和我們說的是…」柏天清頓了頓說道

「這個專案組,確實是處理這類案件的專家。(詳見第六十六章)」

「什麼叫,這類案件?」

「就是指無法通過正常手段,調查清楚的案件。」柏天清解釋道「說起來這幾件案子還都和孟姑娘你,多少有些關聯呢。就是你們大學三年級生馬雯的自殺案,和你朋友李曜戰的自殺案。另外還有一件案子,是涉及六名持證獵人的失蹤案,也被這個省廳專案組要走了。」

「啊,雯雯姐和曜戰哥…」听到前者提起這兩件案子,孟浮笙心中下意識的一緊,故作淡然的問道「這兩件案子,有什麼奇怪的嗎?」

「嗯,很奇怪。雖然現場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兩名受害者都是自殺。但其實參與此案的調查人員都清楚,這絕不是自殺。或者說這兩件案子的性質,並不能簡單的定義為自殺案。」說到這里柏天清略頓了頓,小聲的問道「另外孟姑娘,其實李曜戰生前…並沒有強暴你吧?」

「啊…」聞言少女愣了一下反問道「你們都查出來了?」

「也不能說查出來了應該說是魚叔猜到的吧。」柏天清道「那天你第一次錄口供的時候,魚叔就看出你在撒謊了。之後案子也不讓我們一隊介入了,也沒來得及徹底調查清楚。」

「那我要是說…」孟浮笙咬咬嘴唇,低聲道「當時我並不是被曜戰哥強迫的,你會怎麼想?」

「如果說當時你並不被強迫的話,那邏輯上就對了。」柏天清點點頭道「我和魚叔在之後對李曜戰的人際關系調查分析時都認為,只是因為擔心強暴你這件事案發的話,是遠不足以構成他自殺動機的。更何況從細節分析來看,這件事本身大概率,也是虛構的。」

听完少女有些失望的問道「就這?」

「對啊。」柏天清撓了撓頭不解的反問道「不然呢?」

「…沒什麼。」孟浮笙嘆了口氣,打起精神道「你和魚警官猜的不錯,曜戰哥確實不是因為這件事自殺的。至少那天下午在我離開他家之前,曜戰哥的情緒還是很不錯的。至于我那天口供為什麼會那麼說,都是我爸爸要求的。」

「是孟偉要求你那麼說的嗎…」柏天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就說得通了,你父親和這幾件案子的幕後黑手果然有所關聯,那那天下午你在李家,可曾發現李曜戰的表現和平時相比,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嗎?」

「為什麼突然要提起他自殺這件案子啊。」少女黛眉微蹙不快的說道「我是要你幫我分析,關于我父親態度轉變的原因,你老往曜戰哥身上扯干什麼啊。」

「也不是往李曜戰身上扯啦,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幾件案子背後似乎都是相關聯的。」柏天清道「我想既然我們眼下沒有什麼頭緒,是不是可以另闢蹊徑,從這方面…」

「那你問我有什麼用啊!」少女忽地發起火來,尖聲叫道「雯雯姐怎麼死的,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男朋友,更沒去過案發現場我能知道什麼?曜戰哥自殺的時候,我也不在現場啊!」

你那個魚叔那麼厲害,我口供作假他不都猜到了嗎?李曜戰沒有 我,你現在不是也知道了嗎?我都說了是我爸爸要我這麼說的,你還要我給你解釋什麼?」

「李曜戰,還有李家當天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我怎麼會知道?我要是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我還會在他臥室里和他上床嗎?你們警方之後去他家又調查又拍照的,有沒有什麼不正常你不知道,你問我?」

「不是…孟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懂後者為啥突然又生起氣來,柏天清慌忙安撫道「我知道你不清楚馬雯自殺案的細節,我也沒問這件案子啊。我這不只是想問問,關于你那天下午在李家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我們警方還不了解的細節…」

「那天下午你們警方還不了解的細節?」孟浮笙板著臉漠然說道「怎麼?柏警官,哦不,在實習的刑警同志柏天清先生。你,不!您的意思是,要我給您!詳細描述下,那天下午我和李曜戰先生發生關系的全部過程唄?我們來了幾次,都用了什麼姿勢,逐個給您介紹下好不好?」

「不用了不用了,既然孟姑娘你沒發現什麼細節,那就算了。我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這個案子正好是我之前調查過的案子,又和眼下我們的狀況多少有些關聯。我一時職業病犯了,所以習慣性的多問了點,欸…」柏天清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神情狼狽的致歉道

「總而言之,我就不該多嘴問這麼句。都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孟姑娘你就別生氣了。」

「呵,這才開始實習就有職業病了,您可真敬業啊。」孟浮笙眯起眼楮寒聲質問道「拜托您好好數數,從你睡醒到現在。這才多一會兒,要我別生氣這話,你都說了幾次了?光我不生氣就行了唄?全是我的錯唄?」

「不不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總惹孟姑娘你生氣的。」面對後者的質問柏天清心中頓時叫苦不迭,他是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麼話說的好好的,對方突然就生起氣來。當然又或許只是,他以為自己真的搞不明白。總之對方這如六月天般風雲驟變的脾氣,著實讓他有些應付不來。

「就只會事後道歉,道歉這麼有用還要你們這些警察作什麼。」孟浮笙冷哼一聲,接著放緩了語氣道「行了,和你這根呆木頭生氣也是白生。那說了這麼多,你現在想到什麼頭緒了沒有?」

「感覺還是沒什麼頭緒…」柏天清無可奈何的說道「呃…要是魚叔在的話就好了,要是魚叔的話,听完你說的那些肯定能幫你分析出些什麼來。」

「算了吧,你也不用在這神化魚警官了,那個叫任源的怪人不就是他的搭檔嗎?我說的這些估計他知道的更清楚哩。他要是真有那個本事,不早就看穿我爸爸有沒有秘密了。」孟浮笙癟癟嘴道「那樣的話,說不定我們被綁架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

「那倒也是…」

「對了,說起來!」孟浮笙忽然想到了什麼般對前者說道「那個叫任源的怪人,對我肋部的那個傷疤好像挺在意的,還特意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你要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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