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曙光(三)(4)

作者︰北國長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振富第一次與香草搭上手,是在銀行到鎮供銷社飯店上班後的第二年夏天。

當時,銀行在四方的努力下,終于如願以償地進了飯店上班。雖然工資很少,僅僅十幾塊錢,但他的身份卻變了,成了在外工作的人了,著實讓村人羨慕得要死。

因了四方的鼓勵,他堅信,姚大夫能治好自己的病癥。漸漸地,他在姚大夫面前也不再害羞了,如實地講自己服藥後身體的任何點滴變化,還包括心理上的變化。希望姚大夫能根據自己的諸多變化,及時改進藥方,早日剜出身上的病根兒。他堅持服用姚大夫開就的草藥,每月也記得趕回家一次,驗證藥方的功效,再跑回去與姚大夫匯報。

初時的藥效並不理想。或許是銀行的病癥深些,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治好的。或許是藥方未必找準了病灶,沒有對癥下藥。銀行依然不能順利入巷,倆人依然不能如願。正是在這個時候,振富不期然地**了一腿來。

那個夏天,雨水多,經常陰雨連綿的。下上三五天的雨,老天依然不開晴,是常有的事。

振富一直擔心銀行家的地基有沙漏,怕被雨水浸泡狠了,會發生地基陷落牆壁裂紋的事。那樣的話,房子便成了危房,住不得人了。他就隔三岔五地跑去查看。

剛開始的時候,振富還沒有什麼樣的邪念歪想,而是十分上心地惦念著那間房屋的地基。每次前去,都是先在大門外用勁兒地敲大門。即使大門是敞開著的,他也是「  」地敲上幾下子,弄出些響聲來。好叫香草知道有人來了,別再像上次檢查房屋時那樣,弄得慌手慌腳顧頭不顧 的。叫外人遇見了,徒惹一身羞臊兒。而且,他總是等香草出來了,才跨進她家的院落。

香草有時就說,爹,你來,就進來嘛。都是自家人,還用得著敲門呀。

振富就「哦哦」地應著,心里暗道,這兒媳婦的心思也太簡單咧,像個不懂事的娃崽兒呢。

這麼想著,愈發對香草不放心了。他擔心香草對屋子潛在的危險不上心,早晚粗枝大葉的。萬一有個好歹,一個孤零零的女人家,可咋辦好哦。同時,他又對香草本身不放心。銀行的病情雖說有了些許好轉,到底比不得正常人那麼強壯,又整日整夜地不能在身邊守著她。要是有誰起了歪心,專意引逗她,她又是個沒有心計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女人,背不住要上鉤鑽進圈套里。到那時,別說整個老李家的人抬不起頭來,恐怕銀行就再也栓不住自己女人了。或是甘當縮頭烏龜,任人欺辱而忍氣吞聲。或是讓媳婦隨了人家,弄得自己雞飛蛋打,啥兒也落不下,連個根苗兒也沒咧。

在他屋內仔細查看牆面的時候,香草總是熱切切地給他泡上壺茶,兩手捧著端到他手里。有時,還翻出銀行從飯店偷來的有限的紅糖,給他沖一碗熱糖水,親手遞到他面前。

振富心里也是熱乎乎的。他感念香草的乖順和心慈。有時,他就在心里謾罵銀行,怎就缺失了男人本事吶,讓這麼好的媳婦見天兒守著空房,又是在大好的年齡段上,真真對不起人家香草呀。自己的崽子無用,當老子的可萬不能慢待了人家。那樣的話,可就虧死了人家。因而,振富就時時處處地為香草著想。所有粗活重活,都不叫她伸手,自己全攬下了。有時,他還叫洋行搭手,幫著干一些。但他又對洋行的活計不放心,怕他貪圖便利糊弄人。因此,大多的時候,都是他親自給干完了,心里才坦然。

振富的關心,讓香草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娘死得早,屋里又沒有人照看經營。香草打懂事時起,就相幫著爹管理著庭院,像個持家的家庭主婦。沒有誰會關照過她的苦累心酸。現今兒,她才明白了什麼是家庭溫暖,什麼是親人溫情。她從心眼兒里感激公爹。因了男人長期不在家,她就漸漸地把公爹當作了自己的主心骨。有啥心里話,也願意跟公爹講,心里的親近感已然勝過了自己的親爹。

她並非不通人事。雖然銀行的家什不中用,該硬起的時辰卻軟作了一攤死肉。但是,心中的火苗依然被引燃,並時常熊熊地燃燒著,灼燙著她柔弱的心身。在夜里,一個人躺在寬大的床上,借著窗外明亮的月光,瞥一眼自己白淨的身子,她就想起銀行粗壯的胸背。腿根兒里便不由自主地潤出一絲暖流,緩緩地向周身漫漶。她把手指伸向自己的隱秘去處,幻想著是銀行的進入到了自己體內,在蠕動,在探究,在肆意地飛揚跋扈。直到有一股快意的清泉從身體深處涌出,弄濕了指尖和床單,她才安穩地閉上眼楮,細細體味著泉水滲出時的微妙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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