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戰四門

作者︰滄峰傲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十八關?林芃听著有些愣了,感情來這墨家就需要經歷一十八戰,方能進入。若是常人,應該早就已經累到虛月兌了,就算是玄者,這一十八關也夠受得了。

「這四門,十二殿,陰陽二宮是怎麼想出來的,守衛做到了極致啊。」林芃感慨道。

墨染淡淡的回應道︰「這一十八關從何時開始的不得而知,不過能做到四門的守衛要經過專門的培養,十二殿的殿主更是各個槍技非凡,而這陰陽二宮,才是墨家最有戰斗力的代表之一。」

「前輩,若是過了這一十八關,會怎樣?」凌靈在一旁問道。

墨染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這要看是因為什麼而來的了,若是因為敵人,這一十八關便是一個開始,若是墨家人,這一十八關便是他們在墨家立足的最好途徑。」

聞言,林芃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這一十八關,是墨家人必須要經歷的成人禮?」

墨染擺了擺手,然後解釋道︰「這個當然,不過,墨家之人只需要通過四門,十二殿便可,陰陽二宮因為實力懸殊的原因,不作為考核,不過,若是能通過這二宮,也是墨家重點培養的人了。」

林芃好奇的問道︰「通過這二宮的人,多麼?」

墨染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怎麼說呢,每一任家主,都要經過這個一十八關的考驗,也就是說從有墨家開始,一共三十六任家主,有三十五任家主都與這一十八關對戰過。不過還有一個人不是家主,但是也與這一十八關對戰過,就是你的母親,墨仙兒。」

對于墨染所說的,林芃倒是沒有感到驚訝,畢竟自己的母親,也曾是這墨家最為厲害的角色。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的說道︰「看來我這一十八關,應該是都要經歷了。不過你們不是歸家主管理麼?」

墨染皺了皺眉頭,隨後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不然,我們四門,十二殿,還有陰陽二宮,歸墨家的長老團管理,墨家雖然家主地位尊崇,但是這長老團,卻可以控制墨家所有事情,所以墨家的家主,也只不過是對外的一個臉面而已。」

林芃點了點頭,從墨雲兮那里,他也听說過這樣的事情,所以,這墨家其實家主只是個幌子,看來,墨麟的無奈確實不是假的,任憑誰做了家主,被如此架空,心中都有這不快吧。想要改變這個現狀,就應該將原有的家規推翻,給墨家一個新的生命,如此一來,墨家才能久盛不衰。

林芃兩人拜別了墨染,隨後走進那道黝黑的大門。

大門兩側,依舊是黝黑縈繞著煞氣的牆體,就連腳下寬敞的石板道,也是由通體黑色的鵝卵石鋪設而成,腳下的路正通往第二道門。

這道門比他們身後的第一道門要稍稍小一些,不過這也很正常,第一道門是外門,而這第二道門是內門。不過,雖說是內門,但是兩道門的聚集還不算太近,大概有幾十丈那麼遠。兩人不由感嘆,這墨家到底有多大啊,連進個門都要如此的遠,難道他們就沒考慮過回家費勁的事情麼。

林芃右手持槍,左手牽著凌靈繼續朝著前面走著。

白墨突然提議,要不要由他做先鋒,打個頭陣什麼的,一十八關,這數量不大不小,但是,剛剛那墨染可說了,一十八關只是一個開始,他們今日來到這里,這墨家不會把他們當做是墨家人看待的,他們也不想以墨家人自居。

雖然白墨是一片好心,但是林芃依舊還是拒絕了,畢竟這里是墨家,他來就是要做挑戰的,這是一個態度問題,他要讓墨家人看到,墨仙兒生性剛強,她的孩子也不是膿包,母親可以做到的事情,他林芃也可以做的到。

這幾十丈的路程走了近大半,這時,突然一道黑影閃到場中,在他們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

仔細看去,又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眼前,這中年男子也是身著黑色盔甲,只不過,他的面門有一條很明顯的疤痕,從額頭到下巴,就連嘴唇也是朝外翻著,看起來模樣有些淒慘。而他手中的槍也有所不同,是一桿金槍,而那槍頭位置,除了普遍的槍頭之外,還連著一柄倒刃,如此奇特的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這並沒有讓他有什麼詫異的感覺,畢竟他見過奇特的物件,何止是這桿槍所能比擬的。

中年男子看了看林芃手中的槍,隨後說道︰「是你?終于來了麼?也好,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吧,我這關可不是那麼好過得。」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來了,不試試怎麼知道你這關是什麼樣的呢。」

中年男子微眯雙眼,說道︰「好吧,我就成全你。」

話音剛落,只見那中年男子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小心……」凌靈突然發生說道。

林芃一愣,這時候才發現,那中年男子已經開到了面前,而且聯同他的搶已經刺了過來。

不由多想,林芃隨即朝身後的方向退了兩部,只見那槍頭順著林芃的腰間擦了過去。

林芃長舒了一口氣,剛剛這一幕太過于驚險,若不是及時躲開,剛剛那一槍便是直奔著胸口而來,速度快到了極致,即使是他見過如此場面,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剛剛躲過那槍,突然想到了什麼,林芃心中又是一驚,只見那桿金槍迅速回抽,槍頭處的倒刃,又朝著他的月復部襲來。

林芃皺了皺眉頭,剛剛就應該知道的,這槍帶有倒刃,這一槍出來,定是有連招跟著,還是自己大意了。

然而,這時躲已經來不及了。

林芃皺了皺眉頭,將修羅之氣運轉,此時,原本正常的肉身,一瞬竟變為氣體之身。

在中年男子驚訝的眼神中,他金槍的倒刃破開林芃月復部的衣襟,竟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直接回到他手中。

驚訝已經不足以描述他此時的心情了,他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萬千身法,他也見過不少,但是卻沒有一樣,與眼前少年如出一轍。而且這少年周身縈繞的黑色氣息,跟自己,跟墨家的煞氣又好像有些某種關聯,但是看那樣子似乎更加豐富一些,到底是什麼氣息,竟然如此詭異?

然而,還未琢磨明白,林芃的槍已經奔著自己刺來,雖然看似普通,但是那速度卻是一點也不比他的弱。

中年男子輕蔑一笑,這一招式,他看得多了,他的槍的妙處便是他的倒刃,不僅可以進攻,也可以作為防守之用。墨家所有的年輕人,在成年的時候,都要跟他來這麼一場戰斗,雖然後來都是他放水才讓他們過關的,但是對戰的時候,也是讓這些人忌憚萬分,這都是拜他的倒刃所致。

他持槍一勾,欲將林芃的槍,用那倒刃的夾角處卡住,這一招式,是他獨有的,而且這一輩的年輕人也都嘗試過這一招式,而且,無一不是敗在這一招之下,有信心,也很有信心,接下林芃的這一槍。

金槍迎著破風一旋,欲將其卡在倒刃的邊角處,將林芃的槍卸下。

然而,在金槍接觸到破風的時候,中年男子原本得意的心突然一轉,變得忌憚了起來。破風並不是簡單的一刺,而是帶著高速的旋轉直刺進來。本來想著用倒刃的邊角將破風卡住,然而,在兩槍接觸到的那一刻,破風的旋轉卻將那倒直接帶飛,如入無人之境般,一槍刺入他的左肩處。

林芃抽槍一收,隨即朝著第二道門走去,中年男子已經敗了,那第二道門,像是有靈智一般,自動的打開,那樣子就像是歡迎他們一般。

而那中年男子卻是因為林芃一槍,不僅僅是身體受了傷,就連他的心也是受了傷。突然變得突然的頹廢了起來,他知道,或許他的第二關是守到頭了。一個玄者,若是被打的沒有了戰意,那麼,他真的就再也不適合做這個守衛了。

他看著林芃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滋味,這個原本讓他覺得很普通的少年,竟然只是簡單的一槍,變讓他輸得透透的。不對,是簡單的一槍麼?他回想起剛剛的那一槍,是什麼讓這個少年如此的自信,他忘不了他的眼神,這眼神,他曾經見過。這眼神,是那種舍我其誰,卻沒有一絲的傲慢之感,是她,對,就是她的母親,墨仙兒。雖然沒有交過手,但是他曾經見過她的戰斗,那眼神和這少年一般無二。他也曾記得,上一任的家主,在培養他成為這內門的守衛時,曾經跟他說過,墨家,只有年齡最小的墨仙兒,才有那種強者的眼神。這麼多年,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眼神代表什麼,而且,在墨仙兒去世之後,這墨家再也沒有出現過,如她一般的天才了。這眼神,他也漸漸地遺忘了,直到林芃的出現,直到看到他的眼神,他知道,強者又出現了。但是想到林芃的身份,他又無奈的搖頭笑了,強者歸強者,但是墨家會承認他的存在麼?應該說,是墨家不配擁有這般的強者吧。

林芃兩人走到第二扇門的旁邊,剛要走進去,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一招,一瓶金瘡藥出現在他的手中,他將其遞給白墨,而後又和他耳語了幾句。

白墨仔細听著,隨後點了點頭,一個閃身,消失在林芃的肩膀。三息不到,他又出現,沖著林芃點了點頭,隨後又問問的坐了回去。

林芃微微一笑,牽著凌靈跨過第二道門的門檻,沖著第三道門走去。

依舊是黝黑的牆體,依舊是黑色的鵝卵石,依舊是幾十丈的距離,依舊是一個形狀的內門。

只是,這一次,早已經有人等候在了那里,看樣子,那人所站立的位置,卻是腳下道路的中心點。而且,這一次,這守衛的武器也有些不同,竟然是兩只短槍。而他的其他裝備,還是一身的

短槍,既有槍的打法,還有短武器的優點,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武器既然存在,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凌靈看著那短槍,示意林芃小心,畢竟,短的武器,近身戰比較多,若是突然近身攻來,破風不一定可以阻擋的了。也可以用短武器對戰,但是那樣就沒有意義了,林芃來到這墨家,就是要用自己的破風,來給自己正名,也是給自己的母親討回公道,所以,他只能用破風。

林芃拍了拍凌靈,沖她傻傻的一笑,隨後持槍朝著那男子緩步走去。

距離那男子幾丈遠的地方,林芃停了下來,他看著那雙槍男子,也是中年男子的模樣,但是,他的眼神很是凌厲,讓人看起來有些望而生畏之感。

林芃持槍微微一禮,開口道︰「在下林芃,請指教。」

雙槍男子直直的看著他,半晌沒有開口。

林芃皺了皺眉頭,這人什麼毛病,是啞巴麼?還是看不上自己?竟然用一種沉默的方式來對待自己,就算這墨家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他也不至于如此吧。

「長得有些像,眼神也像。」中年男子突然開口。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我是你舅舅。」

林芃皺了皺眉頭,舅舅?是哪一個舅舅?他有些懵。

「舅舅?我能問,你是哪個舅舅麼?而且,墨家不曾給我身份,這舅舅又是從何說起呢?」

雙槍男子淡淡一笑,隨後說道︰「墨桀,你母親的二哥。」

林芃微微一禮,說道︰「您好,說晚輩直言,在晚輩沒有將母親的事情討回公道之前,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和你們相認的。」

墨桀輕蔑一笑,然後說道︰「你成功不了的,墨家比你想象的要強大的多,即使你通過了三門,十二殿,陰陽二宮,你的挑戰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墨家強者又何止這二十人。」

林芃擺了擺手,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承認,墨家確實能力者居多,但是那又怎樣呢?我來到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母親討回公道。而且,今天是她的冥辰,我要將你們墨家所有人全都打敗,將這戰果作為祭奠我母親最好的禮物。」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不過,作為內門的最後一名守衛,我是不可能輕易將你放過去的,你懂吧?」

林芃點了點頭,他明白墨桀的話,各安其職,就算他是自己的舅舅,有心放自己過去,也不可以,畢竟,他們歸墨家的長老團管理,不管怎樣,若是放林芃過去,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他不能拖累他們。

還有,林芃也從沒想過要讓誰放自己過去,他來這里,憑借的是自己的實力,若不然,自己不僅丟了母親的臉面,就連他想將墨家的家規推倒重新建立,也不可能會那麼容易實現的。

「我們開始吧,不用留手,就當對陣敵人一樣,我承受的了,不用跟我客氣的。」林芃笑著說道。

墨桀點了點頭,雙槍在手上旋轉起來,只見那兩只短槍隨即變為旋風狀,盤旋在他雙手之上,樣子好不威武。

雖然場面看起來很具有觀賞性,但是,林芃也知道,墨桀是早晚要攻過來的,他是短武器,這點,他心中早就有數了。

看著不遠處的墨桀,手上暗暗發力,只要對面有風吹草動,他就要準備好,隨時出槍。

然而,他還在戒備之時,突然感受到一陣風吹來,再看墨桀處,依舊還站在那里,依舊在旋轉著手中的雙槍。還未等他提槍,一陣強大疼痛之感,便是傳到他的胸前和月復部。

林芃倒退而出,低頭看去,兩個槍洞出現在他的衣服上,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傷,但是他的胸前還有月復部的皮膚上,還是留下了劇痛感。

他皺起了眉頭,想著剛剛墨桀的攻擊,為何要在進攻之前,旋轉手中的雙槍,而且他明明還在遠處,為何一瞬便朝著自己攻來,而且是到了身前,才感受到。這是什麼?難道是分身麼?或許還真是分身吧?林芃倒退中又看了看遠處的墨桀,這時,他才發現,遠處的墨桀竟然沒有影子,不是本體,也不是分身,那是什麼呢?

未想到原因的林芃還在倒退中,而這時,又是一陣勁風襲來,這一次,林芃早有準備,早已提槍在身前。

「空空」

槍體之上,兩只短槍突然襲來,林芃的雙手之上,酥麻之感傳來,這感覺,讓他下意識的想送來手,但是,因為肉身的關系,他忍耐了一下,隨後還是將兩只沒有感覺雙手,又稍稍的抓緊一些。

墨桀停在原處,沒有再進攻。

他看著林芃擦著地面飛出去,而這時,一陣白光突然出現,只見林芃肩頭的白墨,在躲避墨桀剛剛的進攻之後,以一席白衣出現在林芃身後,一把將其拉起,只見林芃穩住了身體,而白墨則是幾個旋轉之後,回到林芃身邊。

白墨給林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後一個閃身,來到凌靈身邊。

不遠處的墨桀皺了皺眉頭,白墨他自然是看到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白墨竟然可以完美的復刻,變成林芃的樣子,這著實讓他有些驚訝到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剛剛白墨的變身,不是普通的變身,莫非是器靈界有名的影靈?不能吧,林芃小小年紀,竟然可以練成影靈?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但是不是影靈,又是什麼呢?難道一個器靈真的可以跟他的主人一樣強大?這點,他有些想不通。

而另一邊的林芃,看著墨桀,卻是心中有了一些頓悟。墨桀並沒有使用什麼分身,也沒有用什麼高級的招式,而是利用了幻術造境的方法,他旋轉兩桿槍便是這幻術的發動之法。自己是看著他旋轉的槍,所以,自己剛剛中了幻術。但是自己的精神力如此之強,一般是不可能中幻術的,為何偏偏就中了這墨桀的幻術呢?還是自己太大意了,或者說是自己太專注于其他的方面了,忘記了曾經自己也是精通幻術造境之人。

他默默的閉上了眼楮,幾息之後,又睜開。這時,他發現,墨桀原本的兩處幻術虛影已經消失了,而站在最前面的,便是他的本體。

林芃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緊了緊手中的破風,緩緩的朝著墨桀的位置走了過去。

此時,他的衣衫早已變得破破爛爛,一陣陣風吹過,那破爛的位置便隨風擺動起來,那樣子,就像他初見降龍尊者時,他的模樣。不過,降龍尊者雖然穿的破爛,但是他的衣服比較林芃,還是要好上許多。

墨桀看著林芃,如此淡然,而且,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來,他識破了自己的幻術。自己的幻術有那麼弱麼?這墨家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抗的住啊,但是林芃卻是可以,這說明了什麼,林芃的精神力在自己之上,所以才可以看破幻術所造之境,才可以這樣從容的吧。

緩步走著的林芃,突然華為一縷黑色氣息消失在原地,待墨桀反應過來的時候,林芃的破風已經重重的劈在了他的兩只短槍上。

「 嚓 嚓」

兩只短槍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即一聲哀怨的龍吟聲響起,只見那兩只短槍應聲斷裂開來,一條黑色的炎龍隨即閃出槍體。

只見那條炎龍像是受到了重擊,有鮮血從頭上緩緩流下。

再看那墨桀,雙手劇烈的顫抖著,不是因為失去了雙槍,而是因為林芃這勢大力沉的一槍,讓他整個雙臂都麻木了,不僅僅如此,兩只手上,還在不住的滲著血,那樣子簡直是淒慘極了。

林芃收起槍,兩只手在墨桀的雙臂之上,緩緩略過,不一會,他的雙臂便不抖了,兩只手也恢復了正常。

「你還會醫術?」

林芃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當然,道門基本的功法。」

「瞎說,我認識那麼多道門之人,從沒見過哪一個如你這般精通,他們比起你來,應該只能算做是入門而已。」

林芃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轉頭看向墨桀的器靈,開口道︰「你那邊用不用醫治?」

那炎龍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的林芃會說這樣的話,他忙說道︰「不用了,謝謝。」

林芃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被他剛剛一擊給屁短的兩只短槍。

他撓了撓頭,隨後對墨桀說道︰「無妨,有時間去墓冢之地找我,我叫煉器宗給你重新打一對好的,就這麼定了,好了,我走了。」

墨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第四門守衛有些不同,千萬小心啊。」

林芃點了點頭,隨後牽著凌靈朝著第三道門走去。

還未來到門前,那門便是自己打開了,依舊是歡迎的姿勢。

跨過黑色的門檻,只見遠處,居然盤踞著一條炎龍,器靈守門呢?有些意思呢。

「是器靈,怎麼辦……」凌靈開口問道。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沒問題,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說著,林芃晃了晃手中的破風,隨即開口道︰「怎麼樣,自己能搞定麼?」

話音剛落,只見許久不見的炎青出現在眼前。

他抬頭看了看遠處的炎龍,隨後說道︰「這個好像就是針對器靈的關卡,沒問題,我來吧。」

林芃點了點頭,只見炎青化身成黑色炎龍,隨即朝著不遠處的炎龍飛了過去。

「好久不見了。」那炎龍開口道。

炎青回道︰「是好久不見了,叔叔可還好?」

那炎龍沉默一瞬,說道︰「挺好的,在這里比較自由,這是我做為器靈的高光時刻啊,這種快樂,你不會明白的。」

炎青笑著回道︰「我以為是什麼呢,你這種狀態,其實就是我平時的狀態。」

那炎龍不屑一顧的說道︰「跟著那個不被承認的窮小子能有什麼出息?不如毀了合約,跟叔叔留在這墨家如何?我可以培養你做下一任的守衛。」

炎青搖了搖頭,然後說道︰「這不是我想要的,而且這不是我該有的生活,我所追求的也和你的不同。」

那炎龍又說道︰「追求什麼,也不如這自由來的真切,你跟著他,也就是一個器靈,而且,你沒看到,他的肩上還有一個靈猿一族的小鬼,他把他當寵物養,卻把你關在武器中,這樣公平麼?」

炎青輕蔑一笑,說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分工各有不同,小白懂得影靈殺,而且又比較隱蔽,可以作為哥哥的另一對耳目,讓哥哥更加安全,所以,沒什麼可以比較的,我覺得這樣很合理。」

那炎龍一愣,忙說道︰「難道非要做器靈麼?你看我,墨家上下不是對我禮遇有加。」

炎青嘆了口氣回道︰「我生來就是器靈,而且我也樂于跟哥哥在一起,哥哥是個早晚都要離開這小世界,甚至于離開這六界的人,我作為他的器靈,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就是這樣。」

那炎龍輕蔑一笑,說道︰「執迷不悟啊,還離開這小世界,還有什麼離開這六界,他給你畫的餅,你也願意听,外面多危險啊,待在這里豈不是很好的選擇?」

炎青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眼界決定實力,看來,叔叔這麼多年竟然如井底之蛙般粗鄙,真是令佷兒嘆為觀止。」

那炎龍微眯著眼楮,原本的笑意已然消失,本來他想勸慰炎青,想將他培養成接班人,卻沒想到,這孩子根本不听,而且對他的好意還嗤之以鼻,竟然還出口傷人,這般不給他臉面,他還需要想什麼呢。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教訓教訓這個不懂禮貌的佷兒,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長輩。

「閑話少說,我們開始吧。」

那炎龍首先發起進攻,只見他口中默念著什麼,隨即一口黑炎吐出。那黑炎從原本的一束突然暴漲,一瞬便將炎青淹沒在其中。

黑炎中,劇烈燃燒,但是炎青依舊是沒有任何氣息外露,那樣子就像被這黑炎燒死了一般。

「炎青不會出事吧?」凌靈關切的問道。

林芃微微一笑,說道︰「黑炎對他沒有效果的,別看它燒得旺,對炎青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般,所以不用擔心了,他一定沒有事情的。」

凌靈點了點頭,既然林芃都對炎青有信心,那麼她也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林芃為何會如此篤定,炎青沒有問題呢,那就是因為炎青曾經在精靈界,提升他的火焰的時候,不光是經受過各種火焰的炙烤,還被鳳天的紅蓮業火炙烤過,那火可是萬般榮耀,既然可以扛得住這個,區區的黑炎又如何,他根本也不會給炎青造出什麼樣的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那熊熊燃燒的黑炎,突然變得暗淡起來,隨後一陣吸力出現,只見炎青出現在場中,那炎龍放出的黑炎,被炎青毫不留情的吸入口中,一瞬,一絲的黑炎都沒有留下。

那炎龍大驚,這是什麼場面?自己的黑炎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人生遭遇滑鐵盧,還能有比這還慘的事情麼?原本以為這炎青定是受傷了,然而,人家卻是生龍活虎,穩穩的留在原本的位置,真是穩得可以了。

還未等他開口,炎青便是一口黑炎業火噴出,直襲那炎龍的面門。

他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火焰,竟然讓他感受到了忌憚,怎麼辦?是躲開,還是用什麼方法接下來?他有些猶豫了。

突然,他開口吐出一陣狂風,這風帶著強烈的勁道吹響黑炎業火。

然而,一切都是他想的太多了,風遇到火,並沒有將其熄滅,而是加強了它的效果,只見那黑炎業火突然暴漲起來,帶著勁風在那炎龍的眼前燃燒起來,雖然沒有直接觸踫到那火焰,但還是釋放出了業火之威,那炎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黑炎業火燒的鱗片「 啪」做響,那聲音,甚是歡快,仿佛是那節日的鞭炮一般。

那炎龍原本是想學著炎青剛剛的樣子,在原地不動,忍受著這黑炎業火的炙烤,然而,他錯了,雖然沒有挨得上他,但是這黑炎業火豈是他能承受的,還沒到五息,他便是帶著淒慘的叫聲朝著遠處躲避而去。

畢竟是自己的叔叔,炎青又豈能下得了毒手,將其置于死地?隨即他收回火焰,並化為人形,站在場中,抬眼看著半空那條臉面鱗片膨起來的炎龍。

那炎龍慌忙的問道︰「你這……這是……什麼……什麼火?」

炎青微微一笑,說道︰「業火,黑炎業火,怎麼樣叔叔?」

那炎龍像是吃了鱉,忙說道︰「感,很好,非常好。」

炎青淡淡一笑,隨後說道︰「這是我的機遇,也是哥哥的幸運,我的與眾不同,便是哥哥的與眾不同。」

那炎龍沉默了,就在剛剛,他還是口中得理不饒,然而,經過這一幕,他突然發現,他竟然敗得一塌糊涂。眼前這個他認為實力很弱的佷兒,竟然有如此之強,只是一把火苗,便是讓他輸得徹徹底底了,若是再出手,他定然是自取其辱。眼前的炎青,不光是實力強大,甚至于,把他看成是玄者也不過如此。

「青,你贏了,是叔叔太自以為是了,你說的對,叔叔真成了井底之蛙了,真是丟了整個炎龍一族的臉面。」

炎青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沒什麼的,我們都需要成長。」

那炎龍一愣,炎青說的對,不管是何種地位,不管是何種身份,亦或者是何種年齡,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別忘了學習,別忘了怎樣去成長。這麼多年,他沒有遇到過強于自己的對手,因為是器靈的對戰,不是因為他是炎龍一族,物種和血脈都要強于其他器靈,不是因為他有讓其他器靈,難以靠近的黑炎之火,他又何以將這位置做的穩當。所以這他真的是輸了,輸得一個徹底,不光是輸給了炎青,更是輸給了自己的自負。

炎青沒有在說話,而是化為龍形,飛回林芃身邊,隨後化為一道氣息,消失在了破風之中。

林芃對這那炎龍微微一禮,然後說道︰「麻煩了前輩,我們要去闖下一關了。」

那炎龍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小子,我們聊兩句。」

林芃皺了皺眉頭,說道︰「听聞您是青的叔叔,而我又稱呼炎龍王為舅舅,那麼,我也叫您舅舅吧。」

那炎龍一愣,一個玄者,竟然和器靈有這般的稱呼,這很是奇怪啊,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子,我知道你的身份,按道理我應該稱呼你為少爺,你怎麼能稱呼我為舅舅呢?」

林芃擺了擺手,隨後說道︰「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不必介懷,而且,在我這里,不管是主人還是僕人,或者是奴役,都是平等的,誰對誰,也都不要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那炎龍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怪不得炎青會變得如此之強,卻沒有驕橫跋扈,原來是有你掌舵,如此看來,我服氣了,真的是服氣了,你的眼界,確實看得很遠。」

林芃微微一禮,然後說道︰「前輩過譽了,我也是一個普通的人,哪里有身什麼更遠的眼界。」

那炎龍回道︰「好吧,知道謙虛,那便是最重要的。時間不多了,你們去忙吧。我祝願你們一切順利。」

林芃點了點頭,隨後拱手一禮,說道︰「那就後會有期了舅舅。」

那炎龍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吧,後會有期,幫忙照顧好青,拜托了。」

林芃點了點頭,隨後牽著凌靈朝最後一扇門走去。

走過最後一扇內門,外面的場景突然變了。

不遠處,一座大殿出現,由腳下蜿蜒的道路連接著,在這大殿的右側十幾丈的距離,還有一座大殿,這大殿和不遠處的這個大殿很是相近,不過就是位置上,比這個大殿的高上些許。

不僅僅如此,往上看去,那十二大殿竟然都出現在這兩座大殿的後面位置,而且一座大殿連著一座大殿,一座大殿比一座大殿要高上些許,就仿佛是眼前的各大殿像是建在山上一樣,似乎有這樣的坡度存在著。

然而,雖然是經過了那些內門外門的比試,但是這十二殿的樣子確是沒有太多的新意,依舊是通體黝黑,看上去還真有些陰暗之感。還有腳下蜿蜒的小路,卻依舊是用黑色的鵝卵石鋪設而成的,只不過,筆直的大路變成了蜿蜒的小路,而且那煞氣縈繞的黝黑高牆,也不得見了,這倒是有些意思了。就像是什麼呢,四門有四門的風格,而這十二殿便也應該是自己的風格,那樣說來,未曾見到的陰陽二宮,應該還是不同的風格,但是現在看不見,也是保留了一些神秘感。

凌靈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樣,累不累?」

林芃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累呢,只是出手了幾次而已,我覺得這十二殿應該有些勢力,通過布局來看,應該是後面的殿要比前面的殿強上些許,所以嘛,強度或許會越來越大,到最後,陰陽二宮的話,應該是最困難的對抗了吧。雖然看起來還有些麻煩,但是這些事情,卻是急不得的。」

凌靈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慢慢來,別著急,一日戰不完,我們兩日,若是再戰不完,我們就三日,穩定住就好了。」

林芃沉默了一瞬,然後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又有何不明白的呢,只有穩定的心態,不為別的,只是自己曾經為了這事,魂牽夢繞的經過了那麼多年,如今,眼看就要有結果了,豈能讓人不激動。

還有,激動又能解決什麼問題?若是因為心態發生了變化,而影響到整個的布局,輸得一塌糊涂,那麼,隱忍了這麼多年,又有何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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