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炎青,只見他持槍立于場中。
林芃正感到奇怪時,那炎青一改前幾層不說話直接開打的慣例,開口了。
「芃哥哥,怎麼是你?」那炎青疑惑的問到。
這是的林芃更覺得奇怪了?這炎青?真的?假的?搞什麼啊?打?不打?
林芃試探著問道︰「你……你是誰?」
那炎青忙回答道︰「我炎青啊,我們一起進的塔啊,剛分別一會兒就把弟弟忘了?」
林芃還是沒動,他思緒飛轉。從第一次見炎青想到他們一起一年多的共處,從炎龍王和白浪昨日的囑咐想到這些天他能想到的每一個細枝末節。
「究竟哪里不對呢?」他還是很疑惑。
那炎青又開口了,他說道︰「芃哥哥,你忘記父皇囑咐我們的了麼?你忘記了我們要一起走下去了麼?我知道你心存疑惑,我也是。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在上一層等你。」說著,他轉身走上那石階,去了上一層。
沒出手,去了上一層?是我多想?這一層是炎青,那下一層?白墨?
林芃想到這,轉身上了第十九層。
不出所料,果然白墨和炎青站在一起。
白墨先來了口,他說道︰「怎麼回事?到最後要自相殘殺麼?」
林芃沒有說話,他走到那琉璃石階前看了一眼,一團黑色的霧擋在最後一層的入口處,不通。那麼說只有通過這十九層才能去到最後一層,也就是說這十九層是一種考驗。
他想到了炎龍王的話,三人是一個整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麼,這兩層,考驗的不是他們三人誰更勝一籌,而是考驗他的內心。
于是他又看了看眼前的炎青和白墨,這一次他眼里的兩人漏洞百出。林芃知道,他們一直是假的,但在心里他們兩個就是他最信任的人。
林芃感覺玄氣馬上會消失殆盡,他想了想,停止了丹田的運轉,將僅剩的那一點玄氣壓回到丹田之中。
他提著槍,向著炎青和白浪沖了過去。
那兩人看林芃毫不留手,便跟著拿起了槍。
白墨以正面攻來,而炎青選擇左路攻擊。正當兩人槍尖刺來那一刻,林芃將槍往回一拉,只見那槍順著他半握的手迅速回到身邊。
這一刻,林芃閉上了雙眼,任由兩人的槍刺來。
突然一陣劇痛感傳來,林芃睜開眼楮,只見那兩桿槍已經刺入他體內。一桿在胸前,一桿在左肋,同時刺入,同時洞穿他的身體。
那白墨和炎青同時一個閃身,繞到槍頭處,握住槍頭一拉,那兩桿槍帶著林芃的血又回到了兩人手中。
林芃只見那四個傷口鮮血濺射,他也在那一刻向前載倒,昏死了過去。
不知何時,他突然醒來,想到了什麼,他上下模了一遍。沒有傷?怎麼回事?他疑惑的看向通往最後一層的琉璃石階,那團黑霧竟然消失了。消失了?也就是說他通過了這十九層的考驗。
林芃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起地上的槍便往那最後一層走去。
剛踏上那最後一個石階,他便感覺到有一陣風向他掃來,他本能的持槍一擋。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轉面立于場中。
林芃看了一眼那,又一次愣住了。因為那人手持一桿銀黑相間的槍正是「凌雲」,那凌雲槍體黑炎爆燃。那人右肩之上一個白色小家伙身背一桿銀槍坐在那,只見他轉過身來,兩張熟悉的臉出現了。那白色小家伙是白墨,而那人正是他自己,略顯成熟的自己。
林芃驚訝的長著大嘴,什麼操作?打自己麼?要打麼?打的過麼?
他有些尷尬的抬起手跟那人打了個招呼︰「嗨,你……你好……你好啊。」
那人並沒有搭話,只是那麼眼神凌厲的看著他然後盤坐了下去。這時一聲響亮的龍吟聲從「凌雲」中發出,只見一條黑色炎龍呼嘯而出,周身布滿黑炎。他盤在那人頭頂轉了一圈變成人形盤坐在那人右手邊的半空,那凌雲橫在他雙腿之上。炎青?是炎青,只不過是成年的炎青。面容已褪去稚女敕,只剩下英氣。
林芃已經驚訝到無以復加,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這一刻他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這最後一關要玩的這麼大麼?
這時,那背著銀槍的白墨起身,只一瞬,就到了林芃身邊。只見他身形變得和那人一般無二,眼神也是凌厲無比,只有耳朵有些突兀,比白浪的耳朵還要尖。只是這步法,似乎也太快了點吧。
林芃突然感到月復部疼痛異常,如遭重擊。他低頭看了一眼,只見月復部有一個槍洞,正在往外流著血。
那白墨轉過身來,在那傷口上一點。林芃只感覺那傷口加速恢復著,他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那白墨。
那白墨依然面無表情,只淡淡的說道︰「看好了。」言罷,只見他使出一招步法,不過那速度有些慢。
林芃知道那白墨的用意,于是仔仔細細的看著每一個動作。
那白墨只展示了一遍,便停了下來。他屈指一點,一條十六字的內功心法出現在林芃腦海中。
「疾風步法,好好習練。」說著,一道七彩之光掠過,那白墨又變成了小小的模樣坐在那人肩膀。
只見那人起身轉了過去,那炎青也隨著一聲龍吟消失不見。那人左手拿起那布滿暴烈黑炎的凌雲,右手抬起,擺了擺。一瞬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