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收拾好，溫書逸走後。
季晴婉才叫來了白棋，「溫清宸那邊進度怎麼樣了？」
白棋道，「按小姐先前設想的發展，目前為止無紕漏。各官家小姐听說九皇子的小妾相繼死去後，便都沒了想嫁給他的心。
縱然有幾位小姐不怕這些，父母也都是不願的。」
季晴婉听了白棋帶來的信息，心情不由得又好了很多，「不錯不錯。」
溫清宸與謝婧婧約定在這個時辰見面。
二人見到面後，溫清宸欲言又止，最近發生的事他相信謝婧婧也知道了。
但又怕她想入非非。
便先道，「婧婧，最近發生在我府上的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而且目的便是讓別人看到他溫清宸是一個有多暴力的人。只能用後院小妾來發泄，暴力又無能。
溫清宸擰眉，「婧婧，你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會做這樣的事。」
謝婧婧自然是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不擔心你會不會成為這樣的人，我知道你不會。但現在有個很大的麻煩……」
說到這兒，謝婧婧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看起來好不令人憐惜。
她道，「我身份不夠，定然是嫁不了九皇子為妾的……」
溫清宸皺眉，「這沒事，我能解決。」
謝婧婧暗自欣喜。
謝婧婧倒是只點了點頭，用自己的帕子擦干了眼淚。
再哭下去溫清宸怕是會不耐煩。
適可而止就好了。
謝婧婧抬頭，果真見溫清宸眼底有幾分不耐。不知是因為她的事，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事。
遂道，「麻煩你了，也……謝謝你。」
謝什麼，自然是溫清宸要頂著那麼大壓力娶她為妾。
縱然有法子，也不會過程中順順利利。
溫清宸內心有事，對謝婧婧的話自然也是沒怎麼听進去。
眼下听她那麼說，便道，「無事。」
謝婧婧不知怎的就覺得今日的九皇子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
平常雖然話也少的很，但在處事上絕對算得上「冷靜」二字。
而今天，情緒明顯有些失控了。
方才還好，眼下溫清宸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謝婧婧道，「九皇子若是沒什麼事，民女便先退下了。」
溫清宸點了點頭。
去大街上隨便拽幾個人問問對溫清宸有什麼印象，他們的回答必然是那幾個莫名其妙死了的小妾。
幾個小妾離奇一個接一個走了，在別人的第一反應中一定是與溫清宸有必然關系。
而此時溫清宸負著手，臉上似乎也帶著幾分不解。
莫說這事是不是他干的了，若說他真會干這種事，又怎麼會在自己的小妾上。還一起用上了。
論誰想想都覺得不可能。誰會傻到自己做了什麼壞事還急著別人來指認他？
所以這件事斷然不可能是自己做的。那會是誰呢？
溫清宸模了模下顎，頓時想起前幾天季晴婉陰惻惻地看著自己。突然反應過來什麼。
他當時只當季晴婉還恨著自己，並未想到她會做出什麼行動來。現在看來……
不僅做出了行動，還差點一擊致命。
他的聲譽，差點悔在了這上。
不過他沒想到的事，季晴婉擅長的，從來都不是一箭，而是「箭雨」。
這雨下得他那是措不及防。
溫清宸當即就回了府，對心月復及幾個信賴的侍衛道，「去查查季晴婉最近的動向，最好能抓住什麼把柄。」
下屬道，「是。」
溫清宸的擔憂實則比剛才來比一點兒都不少。
若真是季晴婉動的手，那她最近又怎會漏下把柄讓自己前去發現。
可恨以前沒有想到這一點，眼下卻要被她帶著走了。
但想是那麼想，溫清宸還是希望季晴婉能漏下什麼把柄。
再怎麼說她也是人不是神，怎麼會真的做事毫無紕漏呢？
如是想著，溫清宸倒是放寬了心。等著下屬給自己帶來的消息。
自己想過了，最差的結果就是沒有季晴婉的消息。
卻不想——
心月復卻是沒過多久就跑了回來，溫清宸有些驚訝，「你怎的那麼快就回來了？」
心月復因為太急，喘氣連連，「九皇子，屬下有事稟告。您的部下中，有人以您的名號販賣軍需，已經傳到不少人耳中了。」
溫清宸拍案而起，「你說什麼？誰有那麼大的膽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溫清宸頭痛不已。
心月復又道，「販賣軍需的人還未找到，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去讓了解此事的人閉嘴了。」
溫清宸面色焦慮，「也只好先如此了。找幾個靠譜的人去外面查，你留下來在軍中一人一人審查。我隨你過去。」
心月復道，「是。」
另一邊。
見季晴婉一直不告訴自己做了什麼，溫書逸撇了撇嘴，有些委屈，「你做了什麼有趣的事兒都不告訴我——」
季晴婉失笑，「好了，這有什麼好說。過些時候你就知道啦，現在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溫書逸拉了拉她的衣袖，「婉婉？你就告訴我吧。」
季晴婉拍開了他的手，「好了好了，除了那幾個小妾。我還把他手下有人販賣軍需也給爆出了。」
溫書逸「哦？」了一聲。
季晴婉解釋道，「這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那人是做了這事，我不過就是擴大了而已。」
溫書逸挑眉，「那可真是又是一件有趣的事。」
季晴婉戳了戳溫書逸的胳膊，道，「今天是白箬走了的第四十九天，我想去祭拜她。」
溫書逸也沉默了下來，「好。我陪你一起去。」
季晴婉點頭，「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我去整理東西。」
溫書逸也點了點頭。
季晴婉與溫書逸分開行動。
一個時辰後。
季晴婉帶上了白箬生前喜歡的食物和喜歡的花，坐上了溫書逸備的馬車。向城外的亂葬崗駛去。
一路上，二人都沒怎麼說話。
似乎是都想起了白箬生前的時候。
季晴婉還沒和她好好聊上幾番，人就走了。原因還是救自己。
季晴婉嘆了口氣。
溫書逸卻是不聲不響地牽住了季晴婉。
季晴婉抬頭看了眼他，心有暖意。閉上了眼楮。
抵達後，二人來到了白箬的墓前。
季晴婉把白箬喜歡的食物，一道一道地擺好，還放上了她喜歡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