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季晴婉向另一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把他請出去。」
結果那男子還是一副不把季晴婉罵慘自己就一直罵的樣子。
侍衛有些糾結道，「小姐，請不出去。」
季晴婉道，「打出去。」
自己帶著白棋出去了。
還沒出府，就傳出了男子鬼哭狼嚎的聲音。
白棋嘴角抽搐了下，「小姐，我們去哪兒。」
季晴婉，「這個人是誰找來的就去找誰。」
尚書府。
季晴婉還沒到尚書夫人就遠遠的听到了她要來的消息。
等季晴婉一來，尚書夫人朝她走了過去，伸出手作勢要甩季晴婉巴掌。
季晴婉在她打過來之前推了尚書夫人一把。
尚書夫人躲避不及，被季晴婉推倒在了地上。
季晴婉道，「尚書夫人，我可沒有你女兒那麼聰明。」
尚書夫人被自己的丫鬟扶了起來，本欲再動手。
但听到季晴婉說的話，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季晴婉道，「夫人那麼說，無非就是被人吹耳邊風吹的吧？至于為什麼會那麼說，夫人何不想想？
我嫉妒大小姐，我為何要嫉妒？妒嫉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我沒有這般熟練，卻也不是毫不了解。
由此可見，傳播消息的那人，定然是想別人覺得我一定是不如大小姐且覺得我會嫉妒她，而事實上並沒有。」
尚書夫人擰眉，「這又能說明什麼？」
季晴婉道，「說明我沒有嫉妒她。其二，在皇上點名大小姐之前。我耳邊有不少聲音，都讓我上台表演。
尚書夫人可能不了解，不少人對我的印象停留在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盡管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所以是故意想讓我難堪。
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早就布置好了想害我。」
真相已經十分明了了。
尚書夫人卻擰眉，「所以，是我女兒替你擋了災？受傷的原來應該是你，對嗎？你今天必須給我女兒道歉。」
季晴婉險些被氣笑，「尚書夫人，請問您認真听我的話了嗎？」
尚書夫人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哪里有問題。
季晴婉道，「第一，皇上點名大小姐是因為听聞她博學多才，這沒錯吧？事情的導火線就是她那高傲的心。是她接受不了別人對她的失望，所以才接受了懲罰。
第二，皇上並沒有規定必須要以哪種方式實施懲罰，反而讓大小姐自己選。大小姐自己為了搏回顏面再好好展示自己的才華橫溢，才選擇了跳舞吧？
所以究根結底，都是大小姐自己的選擇。至于那個台子，不管有沒有人上去，我都是不會上去的。她們讓我去我就去？自己怎麼不去。
所以，大小姐替我擋了災這一說法也是不存在的。因為不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我都不會有事。」
尚書夫人道，「可不管怎麼樣讓他那麼做的人都是你。」
季晴婉，「對沒錯。但是他縱然做了，我也沒事。是你女兒自己跳進去的懂了嗎？」
尚書夫人無話可說，因為季晴婉說的沒錯。
季晴婉繼續道，「再有，我強調一下。沒人可以逼我道歉，任何不是我的錯的，我都不會道歉。是，絕對，不可能。」
尚書夫人見季晴婉完全不給自己面子的樣子，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就讓你去道個歉！」
季晴婉控制不住翻了個白眼，尚書府夫人怎的就是听不懂話呢？
白棋禮貌道，「夫人，我家小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錯不在我家小姐，所以我家小姐是不會道歉的。」
兩人爭論不休，誰也不願意後退一步。
而另一邊。
「尚書大人，事情有進展了——」
尚書轉過身，看向之前被自己派出去的屬下，語氣不如之前那般平穩，「有什麼進展。」
屬下道，「台子上有一種獨特的香薰味，屬下特地去尋了幾位小姐。據她們所說，這種香薰只有後宮的幾位娘娘有。
而且前些時候，皇上給過謝婧婧一盒。屬下去詢問過謝婧婧，她將香薰送給了遠方關系好的表妹，這次花會她那個表妹也來了。
是否要屬下把那謝婧婧遠方表妹帶過來？」
尚書沉思，「帶過來。」
屬下道，「是。」
尚書背著大門，背過手，等著屬下把人帶過來。
不出半個時辰，下屬就把謝婧婧那遠方妹妹帶了過來。
她明顯是第一次與品階那麼高的人面對面，有些慌張，但還是沒失了禮數，行了禮。
尚書直接道，「謝婧婧是否給了你一盒香薰？你只管回答是與不是。」
「是。」
「尚書府大小姐在賞花會上表演過的那個台子，你是否之前就去過。」
「……是。」
「在台上做動作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啊尚書大人。」
尚書擰眉，「我只想听實話。」
謝婧婧遠方表妹急了，「尚書大人，真的不是我。是，是表姐的好友……我只是在一邊看著，真的只是在一邊看著，什麼也沒做啊。」
尚書道，「在一邊看著，也沒阻止？」
那遠方表妹瞬間不說話了。
尚書又對屬下道，「去，把她口中的謝婧婧好友帶過來。對了，把她也帶上。」
眼神示意謝婧婧遠方表妹。
繼而又不出一刻鐘，那人就被帶了過來。
尚書瞥了一眼，沒什麼印象。
接著對屬下和謝婧婧好友道，「跟我走吧，」又對謝婧婧遠方表妹道，「你可以走了。」
對方「是，是，謝謝尚書大人，」說完不顧謝婧婧好友的目光，逃也似的跑了。
謝婧婧好友慌亂不堪，「尚書大人，我們先去哪兒？」
尚書，「回府。」
回的什麼府，當然是尚書府。
剛走到府外便看到夫人在和季晴婉爭論，誰也不讓誰。
尚書走了過去，道，「夫人。在台上搞動作的人查出來了。」
尚書夫人的眼神馬上瞥了過來，「是誰？是誰讓我們女兒受傷了？」話音剛落就看向了尚書身後，眼楮定定的看著謝婧婧好友，「是你搞的動作。」
肯定的語氣。
謝婧婧好友低下頭不說話。
尚書回頭道，「道歉，給夫人和季小姐道歉，回頭再向大小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