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撞你啊。」
季晴婉一愣，她這個角度看不清跪在地上的人是誰。但听聲音，倒像是季瑤瑤。
季瑤瑤出去的時候遇上康馨兒了，到現在？
季晴婉擰眉。
「啪」的一聲讓她的思緒收了回來。
又是「啪」的一聲。
康馨兒甩了季瑤瑤兩個巴掌。
季瑤瑤經不住康馨兒的力道，向一側倒去。
康馨兒冷笑，「不是你，不是你還能有誰？你別告訴我是那個季晴婉，就算是她，那我這罪，也得你來受。誰讓你沒什麼背景呢。」
季晴婉冷眉看著這一切。
季瑤瑤眼中冷光乍現，季晴婉，肯定是你。還讓我為你背了這鍋。
但她現在孤苦一人，沒人可以保護她。
而且旁邊還圍著眾多的貴女。
季瑤瑤冷笑，貴女？不過是一群穿的人模狗樣的東西罷了。小家碧玉，落落大方？笑話，何時從她們身上出現過。
她們只會看熱鬧，看笑話。偶爾嘲諷幾句，時常拍拍康馨兒的馬屁。一群愚人。
但她現在毫無辦法，不緊不慢地朝康馨兒的方向爬過去，無視對方眼中的嘲笑。
繼而再次拽住了她的衣角，「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根本不是我……」
康馨兒一腳踢開季瑤瑤，厭惡地道，「別踫我。就你這種人，別說踫我了，和我說話我都覺得惡心。」
一旁有貴女道，「是啊，就她這種人，哪兒來那麼大的臉呢。」
此話一出，跟風的人便多了起來。方才小聲說話的人說話聲音也逐漸大了起來，「是啊，配不配自己沒點數嗎？」
康馨兒听到後眼中的不屑更是深了幾分。
季晴婉眉頭一皺，走了出去，「康小姐不必如此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弱女子吧？」
冷眼掃了四周，「還專門邀請了那麼多人？」
康馨兒自看到季晴婉走出去臉色便沉了下去，她欺負季瑤瑤的原因就是因為季晴婉不好對付。
而季晴婉季瑤瑤多少有點關系，若季晴婉不出面，不知會有多少人詬病于她。
康馨兒肉眼可見的面上充斥著慌張之意，但或許是性格使然。
只道，「喲，這下姐姐也來了。來幫妹妹贖罪來了？」
邊說邊走進了季晴婉以及剛被她踹開的季瑤瑤身邊。
「讓我想想，你要怎麼替你這妹妹贖罪呢？」
季晴婉懶得與她費口舌，正想直接動手。一晃眼便看到季瑤瑤迅速站了起來，手飛向了康馨兒。
康馨兒急忙側頭，躲過了季瑤瑤甩向她臉的手。卻忽略了季瑤瑤的指甲蹭到了她的手上。
康馨兒看向季瑤瑤怒道，「你還想打我？做夢！」
季瑤瑤低眉不語，挑了挑眉。
康馨兒不知道，對方的指甲上有毒。至于用到她會怎麼樣，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毒，本是要用在季晴婉身上，為了讓她皮膚潰爛而無法參加宴會的。可惜了，就這麼給了康馨兒，雖然有些浪費，但也不算沒用。
她本想剛才就撒過去的，但一想，自己並不知道病發時間。萬一康馨兒當場就……
而且還有那麼多貴女圍在這兒，懷疑目標首先就是她。
季瑤瑤賭不起。
眼下季晴婉出現，不管別人會不會懷疑，至少她多了一條後路。
眼見康馨兒又要動手，季晴婉道，「康小姐這樣就不太合適了吧？您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季瑤瑤的身份不及您尊貴，但您對她動手的次數怕是也不少吧。這是不是就默認了您和她的地位其實是一樣的呢？」
康馨兒臉色冷了下來，「你亂說什麼。季晴婉，別以為你背後有靠山我就真的不敢動你了。」
季晴婉「噗呲」一笑，「恭候您。」
康馨兒這堂而皇之的借口季晴婉自然是止不住想笑的。她就站在這兒，康馨兒便想向季瑤瑤下手，不久間接性地對她下手了麼。
更何況這給自己找台階找的，實在是過于勉強。
不過這現場的人，要麼就是不敢惹是生非，要麼就是只想看個熱鬧。故沒有人說破。
一來康馨兒確實沒有得罪季晴婉的想法，而來剛才也已經打了季瑤瑤兩巴掌，解了氣。倒是也沒什麼想說的了。
正巧此時，康馨兒的貼身丫鬟小跑了過來，貼在她耳邊道，「皇後娘娘的殿外丫鬟來了，說是娘娘找您有事。」
雖是貼在耳邊說的，但聲音可不少。畢竟皇後讓丫鬟來請的人，傳出去誰不覺得這不是個在宮中有點地位的人。
季晴婉自然也是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只淡淡一笑。
康馨兒道，「晴婉妹妹，我可就先走了。至于你這妹妹，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能不出來呢就別出來丟臉面了。
得虧今天站在這兒的是我，要是換成別人，這小命還就不留得住可就是個未知數了。」
一說完便跟著丫鬟向外走了去。
季晴婉卻是松了口氣。
若是康馨兒有想置她于死地的心思，那這會是個難纏的角色。對立頭的人少一個，和她同陣營的也就多一個。就算做不了友，那也不能成為敵。
當然，前提是對她的小命沒興趣。
不過看康馨兒的樣子，除了整天大聲嚷嚷恃強凌弱，其他的本事那是一點兒也沒有。若真是友，怕也是個豬隊友。
想及此便收回了思緒。也罷，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一轉頭便看到季瑤瑤雙眼泛著淚光看著她。
季晴婉頭痛，她這架勢就知道又要開始了。
果不其然，季瑤瑤抿著嘴道，「姐姐……」
季晴婉配合地拍了拍季瑤瑤的肩，「受委屈了，是姐姐沒有照顧好你。」
季瑤瑤似乎屁沒听到她這話，自顧自地道，「唔。姐姐，都是我沒有跟著你……」
話還沒說完季瑤瑤就哽咽了起來，季晴婉只輕輕地拍著她的肩，什麼也沒說。這段戲還沒演完呢那麼急演下一段做什麼。
季瑤瑤繼續道，「如果，如果我一直跟著姐姐，這些事也就都不會發生了。都怪我給父親母親還有姐姐丟臉了。」
越說季瑤瑤的眼淚越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