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開口說道︰「這玉佩是皇帝親衛的。」
「皇帝親衛?那豈不是很厲害?」
蕭淺音听到季晴婉這麼說,頓時冷笑一聲,臉上的表情10分的嘲諷,季晴婉在心中默默揣測,莫非蕭淺音對皇上並不怎麼友好?
「你既然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這東西是皇帝親衛的令牌,人手一個,這群人一直悄悄躲藏在皇帝的身邊,小心翼翼地伺候著。」蕭淺音的聲音輕描淡寫仔細听,竟然還有幾分說不出的厭惡,這反而讓季晴婉更加的好奇了。
據他所知,蕭家是皇帝身邊的貼心人。
如果去民間問大粱國,哪一家最受皇帝喜愛,那必然回答是蕭家。
有時候,季晴婉都覺得這皇帝未免對蕭家也太好了些。不管是逢年過節,還是其他時候總是變著法的往蕭家送各種各樣的好東西,整個大粱國的人都知道蕭家就是皇帝身邊的重臣。
既然是重臣,為何蕭淺音會對皇帝這般的不屑呢?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兒。
「你跟皇上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季晴婉小心翼翼地問出了這麼一句,就見蕭淺音臉上的嘲諷異味兒更加的濃烈了。
「誤會?」蕭淺音看著季晴婉直接問道,「我若相信你,你可會偷偷將事情告訴別人?」
季晴婉搖搖頭。
「也罷,反正咱們兩個之前相識認識的時候,你也沒給我惹什麼麻煩,那我就告訴你吧!」蕭淺音說道,這里眼中閃過一絲仇恨,季晴婉注意到他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手中的指甲都嵌入到了掌心之中,他嚇了一跳,急忙去拉著人的手,這才讓蕭淺音松開了手。
「不是什麼誤會,我心中一直痛恨著皇帝。」
季晴婉愣了一下,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听到這樣的一個答案不對啊,蕭家不應該是皇帝身邊的重臣嗎?按理說,這樣家族出來的蕭淺音,應該很是敬重皇帝才對,怎麼會是痛恨呢?
「我知道你定人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痛恨皇上?」蕭淺音臉上掛著嘲諷,「那是因為他不配我的敬重!」
「你說的未免嚴重了些吧,若是有什麼誤會的話……」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我都已經說了,不是什麼誤會!我就是討厭那個人,甚至痛恨他!」蕭淺音的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他看著季晴婉說,「你們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是個好人,可是只有我知道他就是一個惡人!」
季晴婉瞧見蕭淺音的脾氣,這麼的火爆便沒有說話,听著蕭淺音發泄。
「你們根本就不懂,當年我父親追隨皇帝,處處為他著想,可是他倒好,當日我父親受辱,他就在一旁冷眼觀看,我求他跪著求他,請他派出親衛,把我父親救回來,可他卻無動于衷,眼睜睜的看著我父親受別人胯下之辱,被那群人當做畜生一樣的來看待!」
蕭淺音的眼圈紅了,季晴婉見狀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能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說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值得我的敬重?」
季晴婉點點頭。
蕭淺音聲嘶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他似乎知道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不太好,便沉靜了一會兒。
小院里面的風不大,今日陽光又暖暖地照在身上,十分的舒服過了很久,蕭淺音的手指踫到季晴婉推過來的那塊兒玉佩,他才想起自己要問的事情。
「你的這塊玉佩是從哪里來的?」
「如果照你所說,這玉佩只有皇帝親衛才擁有的話,那派人刺殺我的便是皇上。」季晴婉沒有絲毫的隱瞞。
蕭淺音挑眉看著她,「刺殺你?」
季晴婉點點頭,他如今已經想起了上輩子的季家。
當時也是十分的奇怪,無緣無故的就滿門抄斬不對,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滿門抄斬呢?
無論如何總是要有一個師出有名的地方,可是他仔細回想起來卻沒有想到什麼地方,師出有名了,難道說有什麼東西被他給忘了嗎?
不可能!他依稀記得上輩子溫成藥和季瑤瑤所做的那些惡心人的事情,他們兩個人勾結在了一起,害得他即將滿門抄斬,反而成全了季瑤瑤成王成後。
可是怎麼會突然滿門抄斬呢?
不對,好像不是滿門抄斬,是被人給殺了,季晴婉揉揉額角,竟發現自己好像回想不起來上輩子季家究竟是被滿人門抄斬,還是被人刺殺干淨了。
因為這個動作他並沒有看到蕭淺音,看著他的眼神微微驚異。
蕭淺音也十分的好奇,皇帝身邊的親衛向來不會主動出擊的,而皇帝這人小心謹慎也不會無緣無故將自己的把柄給透露出來,難道說季晴婉的身上還有什麼有趣的事情他沒有發現,那就有意思了。
「你到底是怎麼得罪了皇上,他才會派人來刺殺你的?」蕭淺音挑眉問到。
季晴婉搖搖頭,但是他關注到了蕭淺音口中的重點,得罪……
「你的意思是我得罪了皇上?」
「不然呢?皇上和本事來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當年能夠眼睜睜的坐看我父親受辱,自然就可以對于得罪他的人痛下殺手,你肯定是得罪了他了。」
「可是,我與皇上,無冤無仇……」
「得了吧,你可不要相信你的無冤無仇就真的沒有一點仇恨了,可能因為一點點小事他便記恨著你,便如同我現如今依舊恨著他,恨不得殺了他。」
季晴婉瞳孔深縮,「你……」
「殺了皇上?」溫書逸從暗處走了出來,季晴婉看到他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原先的表情,畢竟他早就知道溫書逸回來找他了,只是沒想到正好是這會兒。
「絕王?」蕭淺音看了一眼,季晴婉又看了一眼,溫書逸突然笑,「看來今日是你們兩個給我下了一個套?」
「並非如此。」溫書逸走到季晴婉的身邊,站定隨後看著蕭淺音說,「我只是來找他而已。」
「既然是來找晴婉郡主的,難道絕王就不能夠正大光明的嗎?躲在暗處偷听,算得上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