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太守府大宋經略使夫人閣樓
「官人,你跑來干什麼?你怎麼跑這里來了?我姐姐吶?」
閣樓一間廂房之內,經略使夫人蔡絨雪既驚且喜又惱的問道。
李三堅得意的,向著隔壁努努嘴後笑道︰「下不來坑啦。」
「你……簡直是……簡直是……」蔡絨雪自幼飽讀詩書,知書達理的,此刻很想罵這個無恥之徒兩句,但卻又說不出口。
與蔡絨雪洞房花燭夜,居然將新娘子丟下,跑到自己房中來了,還抱著自己又親又模的……雖蔡絨雪心中暗喜,但他卻是拋棄了姐姐蔡櫻雪,讓她獨守空房,而一名新人剛剛……就獨守空房,心中將會是何滋味,這是可想而知的。
因此此刻的蔡絨雪心情是又驚又喜又惱又恨,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簡直是無恥是吧?」李三堅不以為然,哈哈大笑道︰「新春之際,李某豈能讓愛妻一人獨守空房?為了陪伴愛妻,無恥些又算什麼?就算是萬夫所指,李某又有何懼?」
「你你你……你真真是奴奴的冤家啊……」蔡絨雪哭笑不得的,又是感動不已,又是氣惱,撲在李三堅的懷里大哭出聲。
「哎,哎,雪兒,大過年的,你哭什麼啊?」蔡絨雪這一哭,使得李三堅慌了手腳,亂了方寸,連忙安慰道。
「官……官人,你對奴奴的心思,奴奴此生難忘,可……可你今日不能不顧姐姐啊,快回去吧,奴家一人能行的。」蔡絨雪隨後抽抽噎噎的說道。
「你啊,就你體諒他人?就你在乎他人的感受?」李三堅捏了捏蔡絨雪可愛的瓊鼻笑道,隨後李三堅向著廂房門口拍了拍手後道︰「你們都進來罷。」
隨後廂門打開,王雯、徐婷婷、蔡櫻雪三女一齊走了進來,走到兩人面前,一齊福了福後道︰「妾身見過官人,見過夫人。」
「呀!」蔡絨雪羞得將錦被蒙在頭上,縮在被中,不敢露頭。
平日里施禮也還罷了,可此刻蔡絨雪卻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使得蔡絨雪害羞不已。
三女見狀也是捂嘴偷笑不已。
「干什麼?都是房中之人,你害怕什麼?」李三堅揭開錦被笑道。
「官人你……你們要干什麼呀?」蔡絨雪將錦被緊緊摟在胸前詫異的問道。
「今日乃是除夕之夜,為良辰吉日,今夜又明月當空,在此良辰美景之下,我等就守歲至天明吧。」李三堅笑著答道。
符二娘已經年近四十了,是不可能再熬夜守歲的,就算她想,李三堅也必然勸阻、反對的,而李囡倒是想熬夜守歲,但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嘴上說的是堅定無比,可還不到子時,便已困得是東倒西歪了,于是就被符二娘抱入房中歇息去了……
經略使夫人蔡絨雪所居閣樓,為一個三層樓高的閣樓,最頂上有個露台,露台周圍還有一些藤蔓。露台在白天陽光充足,而到了晚上,卻能看到點點繁星、明月當空。
非但如此,白日站在露台之上,不但能將整個泉州城池盡收眼底,還能遠眺連綿起伏的山巒及波瀾壯闊的大海。
而到了晚上,站在露台之上,看的就是整個泉州城池璀璨的燈火。
此時的泉州,匪患已經平息了一年了,是異常的祥和安定,因此今年泉州過年的燈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輝煌,都要璀璨,是燈火萬家,光芒萬丈,是火樹銀花不夜天。
此刻李三堅靠坐在一張藤椅之上,藤椅之前有個木幾,木幾之上擺放著美酒、香茶、時令果蔬、干果、糖果、花生、瓜子點心等等。
當然李三堅是不敢喝酒了,而只敢喝些茶水。
蔡絨雪坐在李三堅左首,王雯坐在李三堅的右首,蔡櫻雪坐在蔡絨雪的下首,徐婷婷坐在王雯的下首。
蔡櫻雪滿臉歉意的看著蔡絨雪,蔡絨雪輕輕的拉著蔡櫻雪的小手。
此時的蔡絨雪心中哪里還有半句怨言,李三堅對蔡絨雪如此,蔡絨雪感動的差點哭了。
徐婷婷與王雯吃著甜點,兩女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李三堅得意的端著一碗茶,看著自己的嬌妻美妾。
嬌妻美妾,家人和睦,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四女雖均是貌美如花,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貌,但卻是春蘭秋菊,各有千秋。
愛妻蔡絨雪更勝一籌,不但如碧波仙子一般,且端莊秀麗,冰清玉潔,令人不敢直視,不敢褻瀆。
而李三堅新納妾室蔡櫻雪容貌如其妹一般,但卻帶著不少的野性,個中滋味,只有李三堅體會到了……
王雯略瘦,皮膚呈現健康的小麥色,不過該白還是白的,個中滋味,也只有李三堅才知道……
徐婷婷個子最為高挑,腰細大長腿,李三堅當然也是再清楚不過了……
李三堅看著自己的嬌妻美妾,鶯鶯燕燕、環肥燕瘦的,心中不由得大樂,端著茶杯傻笑。
「你笑什麼?」蔡櫻雪惡狠狠的瞪了李三堅一眼,嗔道。
「哈哈!」李三堅哈哈大笑︰「我笑,欲揭禿尾雨余時,為把群花暗重城。fa論垂蓮秋意晚,靈犀酒中密還疏。」
「噗,嘻嘻!」徐婷婷剛剛喝了口一口美酒,還沒咽下去,一口酒就笑著噴了出來,
「官人……你……太壞了……」蔡絨雪不依了,撅著嘴狠狠的掐了李三堅一把。
蔡櫻雪與王雯茫然的看看李三堅,又茫然的看看徐婷婷、蔡絨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三娘,你為何要笑呀?你們為何一副怪異的神情呀?」王雯實在忍不住了,于是問道。
蔡櫻雪也是滿臉疑惑的看著二女。
「官人他……他在使壞呢……」徐婷婷隨後在王雯耳邊耳語了幾句。
蔡絨雪也在姐姐耳邊說了幾句。
「阿哥……你怎麼這麼壞呀?」王雯羞紅了臉,嗔道。
王雯雖為黎家女兒,但自幼也是隨其母,讀過不少漢書的,因此徐婷婷略一解釋,王雯即明白了李三堅的這首捉弄眾夫人的「yin詩」……
而蔡絨雪卻紅著臉解釋了許久,蔡櫻雪方才明白。
「小賊,你……你……簡直是一肚子的壞水!奸詐小賊,哼!」蔡櫻雪听妹妹解釋完了只好,握緊了拳頭,頭頂之上似乎閃現出了一座冰山……
「哈哈,聖人雲,食色者性也!何謂壞也?」李三堅哈哈大笑。
「姐姐,你詩詞做的好,回他一首。」徐婷婷對蔡絨雪笑道。
「好!」蔡絨雪心中舒暢,也不推月兌,略一思索後,吟道︰「斜牽四並,藍嫂不言猾。此日翠織唯閉戶,海客皎潔介壽。澄潭緩步雙清,空憐幾許番愁。攪動醺醺雲月,世間新恨一夫。」
蔡絨雪說完,自己先抬袖捂嘴,笑了起來。
良辰吉日,茶余飯後,家人聚在一起,吟詩作對,賦曲填詞,此為常有之事,至于詩詞歌賦的內容,就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了,甚至是閨中、房中之事。這種事情是無傷大雅的,不過是不能外泄的。
被人偷偷听去,再流傳于外,就另當別論了。
「我至于如此不堪嗎?」李三堅偷偷的在蔡絨雪tui部上拍了一記並揉了一下後,瞪著蔡絨雪說道。
蔡絨雪的詞,生動勾畫出了一幅,一名四處留情的男子,卻四處踫壁,最後只能對著月亮發愁長嘆,並暗生恨意的畫卷。
眾女听完後一起喝彩叫好,徐婷婷當然是懂的,王雯一知半解的,蔡櫻雪不懂,但見李三堅尷尬、惱羞成怒的模樣,頓感出了一口氣……
「嘻嘻!」王雯笑道︰「幸好姐姐是名女子,若是名須發男兒,再與阿哥一同參加科舉,狀元郎就沒阿哥什麼事了啊!」
「哈哈哈哈……」眾女又是一起大笑。
「你……你……」李三堅「氣」得左右開弓,也在王雯臀部拍了一記後說道︰「你以為狀元及第,賦幾首詩,填幾闋詞,寫幾篇文章就可以的嗎?狀元及第,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上至軍國大事,下至風俗民情,需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無一不了然于胸。」
李三堅厚著臉皮自吹自擂,更是惹得眾夫人是嬉笑不已。
「好啦,大狀元!」徐婷婷忍不住笑著開口道︰「大狀元滿月復經綸、學富五車,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上至軍國大事,下至風俗民情,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絕對沒有黔驢技窮之時的,是嗎?官人……」
「三娘,我看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快過來,家法伺候!」李三堅聞言看著徐婷婷怒道。
「呸……」徐婷婷紅著臉啐了李三堅一口。
「妹妹,什麼家法啊?是什麼?」蔡櫻雪疑惑的問向蔡絨雪道。
初為人婦,總是要先搞清楚家法的,蔡櫻雪心中暗道。
「別听他的,官人在胡說呢。」蔡絨雪紅著臉答道。
蔡櫻雪聞言是更加疑惑了,為何一提起家法,一個個都顯得異常忸怩。
眾人嬉笑打鬧一陣後,李三堅笑道︰「諸位良人,為夫有話說。」
四女聞言,均是抬頭看著李三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