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與妹隔千里,千里姻緣一線牽,哥是風箏妹是線,風箏多高線都連。」
「( i)的為何還不來,我的喉嚨都快喊破,太陽快落山你還不來,要插翅飛過山。」
「可( i)的姑娘呀,像荔枝花一樣漂亮,像紅柿花一樣好看,耳朵彎如魚鉤,脖子白如銀圈,眼楮亮如星辰,(sh n)子直如竹筍,講話從不高聲,又輕又細又甜就像清清的泉水,緩緩流注山澗。」
李三堅宅第最大的堂屋之中,此時賓客已經散盡,堂屋之中只剩下了符二娘、李三堅、蔡絨雪、王雯、山魁、李囡等人,這些人均是李三堅的親人,另外就是王雯的兄長王健及一些黎家之人。
李三堅與蔡絨雪的婚事簡辦,因此並無通宵達旦的婚宴,眾賓客也是略表恭賀之(q ng)就告辭而去,一些不願意走的,如曾公明、劉安節等人,就被李三堅強行「趕」走了,原因就是李三堅今(r )還要按黎人禮俗娶王雯過門。
李三堅與蔡絨雪的婚事簡辦,李三堅娶王雯也是如此。
依漢禮,納妾之時,只需妾室向公婆、主婦敬茶之後,即可納入房中,可符二娘卻不願意,李三堅也同樣如此,而堅持按黎家禮俗娶王雯過門。
一(r )娶兩妻,在世人眼中就是驚世駭俗之舉,因此到場的除了李三堅的親人之外,就是王雯的兄長等人。
此時王雯黎家艷麗衣裙,頭披花巾,戴耳環,頸脖戴銀項圈、玉珠圈,(xi ng)前掛銀牌、銀鈴、珠鏈,腰系銀鏈、銀鈴,手戴鐲子、戒指,腳戴銀圈與也是一(sh n)黎人服飾的李三堅一同坐在堂屋的正中間。
符二娘也是黎人服飾坐在左側,蔡絨雪一(sh n)紅襖坐在右側相陪,其他人各分左右而坐,面前的木桌之上擺滿了黎家特色佳肴。
此為黎族婚俗,只不過確實過于簡單了些。
符二娘親自唱著黎家婚俗民歌,唱著唱著就回憶起了從前的(r )子,回憶起了從前在瓊台黎母山的(r )子,符二娘眼淚(j n)不住的流了下來。
符二娘此時也想起了自己的爹爹和兩位兄長,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了?他們知不知道李三堅中了狀元,做了官,並且已經成親了嗎?
瓊台地處天涯海角,消息極不通暢,消息往返幾乎需要大半年的時間,因此符二娘、李三堅也無法通知他們前來京城,只能去了封書信說了此事。
「娘,又想家鄉了?」李三堅見狀輕輕的握了握符二娘的手說道︰「待有空閑之時,兒定陪娘回趟瓊台。」
這怎麼可能?符二娘聞言心中暗道,京師與瓊台天南海北的,距離異常遙遠不說,李三堅此時已是朝廷命官,還是個京官,如此哪里還有機會回到瓊台儋州?除非李三堅被貶至瓊台……
呸,符二娘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暗啐了自己一口,自己寧可一輩子回不去故鄉,也不願意李三堅走他爺爺和爹爹的老路。
「嗯,堅兒,回黎母山之時,別忘了給雯兒補辦親事。」明知道李三堅是安慰自己的,但符二娘心中還是感到欣慰,同時符二娘對于如此簡陋的婚事心中感到異常過意不去。
「孩兒遵命便是。」李三堅點頭道。
「阿媽、阿哥!」王雯聞言感動得用黎家之禮施了一禮道︰「阿媽、阿哥對雯兒這樣好,雯兒知足了,雯兒這輩子知足了。」
「好了,好了。」符二娘拍了拍王雯的小手笑道︰「洞房一夜值千金,你……你們就早些安歇吧,只不過……只不過……」
符二娘說著說著就看了李三堅、蔡絨雪、王雯三人一眼,心中忍不住感到好笑,別人娶親只娶一個,至少一(r )只娶一個,可李三堅卻一(r )娶了兩個……看他如何入洞房?
知母莫如子,李三堅怎不明白符二娘的意思?于是臉色微紅的說道︰「孩兒自有辦法,累了一天了,娘也早些歇息吧,囡囡,與娘早些歇息吧。」
「哥哥,知道了,可囡囡要白妮兒和我一起睡。」一旁與小白狐玩的正興高采烈的李囡應道。
蔡絨雪嫁入了李家,小白狐白妮兒當然也跟著一同「陪嫁」了過來,同時陪嫁過來的,還有四名使女,也就是通房丫頭,使得李三堅頭痛不已。
難道大戶人家非得如此嗎?非得如此,方能彰顯大戶人家的氣派?李三堅心中暗道。
其實這還是蔡京考慮李三堅的家境,才陪嫁了四名使女,若李三堅之家是豪門望族,也許就是十名,數十名了,甚至上百名都有可能,外帶一群男僕……
小白狐白妮兒用警惕的眼光看了李三堅一眼,蹦蹦跳跳的、「欣欣然」的就跟著李囡去二樓休息去了。
目前李三堅要吃自己的**或目光是越來越少了,使得白妮兒欣慰不已……
李三堅有什麼辦法?李三堅是抓耳撓腮的,根本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蔡絨雪、王雯的婚房就在庭院左側,挨在了一起,兩人都是新娘子,均不能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此非吉兆,同時李三堅心中也是過意不去的。
將兩人拉在一起?行娥皇女英之舉?此更不可能了。李三堅倒是願意,可自己的兩位渾家肯定是堅決反對,抵死不從的……
兩人均是黃花閨女,豈能行如此荒謬之舉?
沒辦法了,只有辛苦下自己了,李三堅心中苦惱的想到,只有上半夜去那里,下半夜去那里,或者上半夜去那里,下半夜去那里……
齊人之福不是那麼好享的,李三堅心中哀嘆道……
「娘子天色不早了,這就……那啥哈!」李三堅進了蔡絨雪的婚房之後,一邊月兌衣一邊對蔡絨雪笑道。
趕緊的,官人我還要換台呢,李三堅心中暗道。
「什麼那啥啊?你要干什麼?」蔡絨雪紅著臉說道。
此時蔡絨雪坐在紅紗帳纏綿的梳妝台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可人的倒影,鳳冠霞帔,縴腰猶如緊束的絹帶,十指好似鮮女敕的蔥尖.瀑布般的黑發遮住了半張臉,白蓮花瓣般的尖尖的下巴之上的櫻桃小嘴吐氣如蘭。
「你說你官人要干啥?」李三堅見到蔡絨雪可人的模樣,不由得心中大動,忍了這麼些(r )子,李三堅早已是忍得是快瘋癲了。
于是李三堅又是一個虎撲,將蔡絨雪撲倒在了婚(chu ng)之上,撕扯著蔡絨雪(sh n)上的喜服。
「哎喲,官人你為何總是如此粗魯呀?輕點,輕點,衣服扯壞啦。」蔡絨雪氣喘吁吁的一邊拼命抵抗,一邊申吟道。
人家洞房花燭夜是你儂我儂,郎(q ng)妾意、畫眉**等等等等,怎麼樣也要做首詩詞歌賦什麼的,至少得唱首(q ng)歌啊,可李三堅就像頭餓狼般的,上來就直奔主題,使得蔡絨雪簡直無語了。
哪里像個書生?哪里像個天下文魁?哪里像個大宋狀元郎?
「輕點,輕點。」蔡絨雪氣喘吁吁的說道︰「官人你……你還沒洗漱啊,小芹,小芹,快端水進來給官人洗漱。」
陪嫁過來的使女小芹就住在外間,隨時服侍主人,因此此時蔡絨雪(y )借小芹延緩李三堅的肆意輕薄。
「小芹?哈哈,官人我早已吩咐她們不要進來了。」李三堅哈哈大笑、喘著粗氣說道︰「對了,娘子,說起這事啊,官人我還有件事(q ng)要與你商量。」
李三堅也(y )說些其他事(q ng),從而分散蔡絨雪的注意力,使她不至于那麼緊張、害羞,同時抵抗不是那麼猛烈……
「什麼……什麼事呀?」蔡絨雪拍開李三堅的咸豬手問道。
「四名使女是不是太多了?你夫家室微(ji n)之家,用不著那麼多人服侍,我想給她們一些財物,讓她們回家算了?或……或者讓她們回蔡府?」李三堅說道。
「嗯……此事官人做主便是,奴家這里……不過小芹你要留下,小芹與奴家自幼都在一起,(q ng)同姐妹,你……你……呀!」
在李三堅的猛烈進攻之下,蔡絨雪話都說不完整了,同時已經開始丟盔棄甲、土崩瓦解了。
「依娘子之意便是,小芹就留下吧,不過……今(r )你要好好服侍官人,哎,哎,我說你怎麼哭了?」李三堅見蔡絨雪忽然流淚,不由得有些心慌,于是問道。
「官人就會欺負妾(sh n)……嗚嗚嗚……」蔡絨雪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哈哈」李三堅哈哈大笑,于是又開始使用分心**,問道︰「此前說你目前的大人,我的泰山大人,何名啊?」
「你怎麼忽然問起此事啦?大……大人……他名只一字,就是京啦。」蔡絨雪異常疑惑的答道。
「哦,蔡京……啊?蔡京?」李三堅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現在輪到李三堅丟盔卸甲了,嚇得差點從婚(chu ng)之上掉下來。
從前的李三堅再不了解歷史,也知道蔡京之名啊,蔡京,高俅,完了就是宋徽宗?
蒼天啊!不帶這麼玩人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