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易如反掌

作者︰雪山飛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殺!殺!殺!」

「黑旗軍!」

「萬勝!萬勝!萬勝!」

宋宣和三年某日,大宋黑旗軍舟師主將章闞率大小三百余艘戰艦,攻打梁山。

宋軍舟師于湖泊中一片蘆葦叢處,便遭遇了梁山水軍主力,經四個多時辰的激戰,宋軍舟師大破梁山水軍,擊毀、燒毀梁山水軍戰船二百余艘,斃敵兩千余。所謂殺敵三千,自傷八百,宋軍舟師自身也損失不小,沉沒了百余條大小戰船,死傷也達數百人。

大宋黑旗軍舟師為新組建的,士卒大都也是新招募的漁民、船工、鄉民等等,訓練時日較短,不過因軍器犀利,裝備精良,再加上章闞等將指揮調度有方,宋軍舟師又有所準備,因此梁山水軍大敗,宋軍舟師大勝。

官軍拿賊,賊最後總是無法取勝官軍的,不過也有極少數例外。

「軍主有令,賊船就地拋錨立白旗者不殺,賊軍跪于船上者不殺。」

「速速歸降,否則殺無赦!」

宋軍舟師無數條小船在湖面上來回游弋,船上的大嗓門宋軍士卒大聲傳達著章闞的將令,招降殘余的梁山軍。

此刻湖面上漂浮著各種船只的殘骸,一些船只殘骸還在熊熊燃燒,湖面上還有許多殘缺不全的尸首、衣甲、兵器等等,隨著湖水上下起伏,如地獄般的場景,令人慘不忍睹。

「降了,降了!」

「我等願降!」

梁山軍眾人見大勢已去,再抵抗就與送死無異了,于是殘存的梁山水軍船只便就地拋錨,無數梁山水軍嘍跪倒在了船只之上,大聲哀求饒命。

整個梁山泊湖面之上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只一處除外,那就是水下。

宋舟師偏將符鼎率宋軍水鬼下水迎戰梁山水鬼,激戰良久之後,除了戰死之外,其余宋軍水鬼均已得勝而歸,浮出了水面,回到了船上,可只符鼎仍是未浮出水面。

此時湖水翻涌,符鼎仍是在水下激戰,不知生死,章闞等人均是緊張得盯著湖面,神情是異常的焦慮。

宋軍舟師與梁山水軍大戰之時,章闞是指揮若定,根本沒有露出半點緊張的神情,可此時卻是緊張異常。

原因是不言而喻的,符鼎為李三堅的親舅父,若是他有何閃失,章闞如何向李三堅交代?

「嘩啦!」正在此時,一個白條條的漢子破水而出,揮刀奮力砍向水下,水下一個黑影舉刀招架,兵刃交加,發出了「當」的一聲脆響,兩人均是用盡全力,又是激戰良久,因此均是感手臂一陣發麻,一陣無力,手中的利刃也就月兌手而出,沉入了水下。

白條條的大漢隨後撲入水中,與水下的黑漢又是纏斗在了一起。

一個如水中白龍,一個如水下黑蛟,在水下拼死廝殺,激起了滾滾水花,頓將眾宋軍看得是目瞪口呆的,紛紛大聲鼓噪喝彩。

「喊什麼喊?速速救人!」看準了符鼎所在的位置,章闞慌忙大聲下令道。

兩艘宋軍飛梟車船接令後,就拽著一個漁網尋著兩人的位置,腳踏車輪,疾駛而去,同時為了以防萬一,無數宋軍水鬼也躍入了水中,向著二人游去。

「嘩啦!」一聲響,漁網撈到二人,將一黑一白的二人一起撈出了水面,漁網緊緊的纏在了二人的身上。

漁網將二人裹的是無法動彈,但二人卻仍是揪著對方不放。

符鼎一手揪著白肉漢子的發髻,一手擒住了對方的右臂,白肉漢子一手掐住了符鼎的脖子,一手按在了符鼎的胸口,一白一紅的二人此時的姿勢倒是有些曖昧

章闞見狀暗暗長呼了一口氣。

「 」的一聲,數名宋軍士卒抬著漁網上了大船甲板,打開漁網,將二人從漁網當中倒了出來

此時符鼎與白肉漢子均是疲憊不堪,早已是筋疲力盡了,均是坐在甲板之上喘著粗氣。

只不過兩人的待遇就完全不同了,數名宋軍討好的取來符鼎的衣物,並披在了符鼎的身上,還有人捧來一杯熱茶,遞給了符鼎。

而坐在甲板之上的白肉漢子稍一動彈,便有數柄刀槍架在了其頸脖之上,還有人去尋木伽腳鐐等等。

「好漢好水性,可否告知姓名?」白肉漢子輕輕的推開面前的刀槍,對符鼎說道。

「給他一杯熱茶。」符鼎捧著熱茶喝了一口,頓感身上暖和多了,並示意周圍的宋軍士卒對此人不必看管甚緊。

此時這名白肉漢子已手無寸鐵, 如一條白魚般的被宋軍死死圍住了,難道還能上天入地下水不成?

「某姓符名鼎」符鼎隨後對白肉大漢說道︰「你水下功夫也是甚為了得啊,快快報上姓名吧。」

「某姓張名順。」張順聞言點點頭後答道。

兩人水下功夫均是甚為了得,張順勝在不但頗習水性,且武藝高強,而符鼎雖武藝平平,但水下閉氣等功夫卻是遠勝張順。

符鼎曾為瓊台儋州海邊蜑戶,以船為家,以海為生,常年生活在海上,捕魚、采珠、撈蛤等等,特別是采珠,沉到數十丈的海底之中,尋找海底岩縫之中的珠母,水性又豈能不佳?簡直是佳得不能再佳了

而大海的風浪與險惡卻是遠甚于這區區湖泊的,對于符鼎來說,在這湖泊之中戲水,就與在家中木盆之中洗澡差不了多少。

張順與符鼎是各有千秋,因而于水下戰個不分勝負,此時二人還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可惜了」張順隨後搖頭嘆道。

「可惜甚麼?」符鼎聞言奇道。

「可惜你為官府效命,為李三堅那個狗官效命,是為虎作倀!」張順嘆道。

「住口!」符鼎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站起身指著張順喝道︰「某敬你為一條好漢,可你卻竟敢如此胡言亂語?你罵他人可以,可就是不能罵李三堅。」

「李三堅那個狗他是你何人?」這下就輪到張順詫異的問道。

「他是符某的親外甥。」符鼎怒道。

什麼?親外甥?張順張口結舌的看著符鼎,一時半會的,說不出話來。

「張順?身手倒也了得,只可惜從了賊。」章闞走過來看著張順說道︰「可願歸降?領路前往山寨,本將就當你將功折罪了,如何?」

若是張順肯歸降,由他領路攻取梁山水寨,倒也不錯,章闞心中暗道。

「將功折罪?張某本為水邊一名普通漁民,以打漁為生,日子雖過得緊巴巴的,但也能勉強過下去。可這樣的日子官府也不許我等安心過下去,對我等橫征暴斂,欺凌甚重,直至沒了活路,我等才聚義于梁山,如此何罪之有?」張順聞言搖頭道︰「張某堂堂七尺男兒,豈能歸降官府,壞了兄弟之義?張某是寧死不降的。」

「張大哥說的好。」此刻一名渾身是血的梁山首領被鄭泰押了上來,正好听到了張順之言,于是大聲贊道︰「狗官,要殺便殺,我等寧死不降。」

「這是何人?」章闞見狀皺眉問道。

「章軍主,此人姓阮名小二。」鄭泰將阮小二扔在甲板之上後答道︰「他可是凶惡的緊呢,傷了我好些個弟兄。」

不但鄭泰手下被阮小二傷了不少,就連鄭泰也被其擊傷,右肩之上還插著一柄飛刀數名軍中郎中見狀慌忙過來,替鄭泰取下飛刀,並敷上了金瘡藥。

「張順、阮小二,本將再問一句,爾等可願歸降?」章闞隨後看著張順、阮小二等人問道。

福建泉州黑旗軍武威舟師被蔡京、朱等人拆了個七零八落的,而李三堅之意,不但要重建黑旗軍陸路之師,還要重建黑旗軍舟師,而重建舟師最為關鍵的就是缺將,這些常年在水邊討生活的悍匪,若是願意歸降,稍加教,定能成為黑旗軍舟師悍將。

「不降,決不歸降!」 張順、阮小二等被擒住的梁山頭領一齊搖頭道。

「不降立斬!」章闞癢怒道。

「哈哈,我等兄弟自聚義那日起,就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用死來唬爺爺?爺爺豈是貪生怕死之人?要殺便殺,瞧瞧爺爺是否皺一皺眉頭?」阮小二大笑一聲後,對一旁的一名身材較小的頭領說道︰「小七別怕,今日哥哥陪著你死。」

「哥哥,小七不怕!」身材較小的梁山水軍頭領含淚看著阮小二說道。

此名頭領姓阮名小七,是阮小二的親兄弟,兄弟二人一同被鄭泰等人擒住了。

「來人,全部拉下去斬了!」皆為英雄好漢,只可惜屈身事賊,可此事也怨不得他們,皆為官府所迫,章闞心中暗贊了一句後,癢怒道。

「諾!」周圍軍士聞言持戈上前,兩人拖著一個,就欲將他們拖下去斬首。

「章軍主」符鼎見狀慌忙勸道︰「這此事可否暫緩?」

章闞聞言看了符鼎一眼後點頭道︰「居然符指揮替他們求情,就先關押吧。」

我是個愛才之人,可你那個親外甥更是個愛才之人,章闞心中暗道。

這些人並非個個都是窮凶極惡之人,且落草為寇,是情有可原的,若章闞將他們斬首,李三堅心中定也是不快的。

同時他們畢竟是反賊,要保住他們的性命,就惟李三堅了。

「傳令,拔錨起行,攻取梁山水寨!」張順、阮小二、阮小七等人被押下去之後,章闞大聲下令道。

此戰,宋軍舟師一戰幾乎將梁山水軍全部殲滅,而梁山水寨失去了水軍,就是失去了屏障,攻取梁山水寨,是易如反掌。

若陸路大軍也取勝,那麼宋江等人就只剩下兩條路了,其一就是死或降,其二就是逃。

就是不知陸路大軍怎樣了?章闞隨後望著宋陸路大軍的方向,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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