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浮動,陶元靜靜的站著,落日弓的價值他又豈能不知,心中飛快思考著對策。
但就在這時,一聲小心的詢問打斷了他心中的想法。
「陶元兄,靈獸可是相比武皇的妖獸,而且它還皮糙肉厚,想要拿去落日弓,不好對付啊,這里除了你之外,恐怕只有佘仙子、龍霄兄、還有鷹鴻飛老哥等七八人了。」
甘莊將大家心中的秘密捅了出來,眾人無不側目看向陶元,目中的貪婪一閃而逝。
陶元掃視一番眾人,他知道有了甘莊的這番話,自己想要獨得落日弓是不可能的。
隨即對甘莊冷笑一聲︰「落日弓乃烈陽城鎮城之寶,我拿那個作甚。」
不悅的說到這里,又轉頭看向眾人︰「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趁落日弓還未顯現,大家趕緊撤離。」
「是,是,我這就帶著我的弟子撤離。」甘莊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連聲答允。
臨走時,眾人無不留戀的看向峰頂,心中的想法不得而知。
峰腳下,一聲鷹啼。
陶元下意識地一招手,隨即想起自己的雄獅已然被赤目虎吞入月復中,心中不由得一陣苦惱。
而苦惱的不只是陶元,金文的失蹤也使姜藍一陣後怕,不知該如何向師尊稟報。
隨即又看向月牙谷的方向,見費羽也是沒有蹤影,心中不由的有了一絲猜測。
而相對陶元與姜藍的苦惱,徐北宮則是後怕的同時又帶著一絲僥幸,後怕的是白陳公子遇到了七長老,僥幸的是白陳公子實力超強,逃月兌了。
也因此更加肯定了自己與隋逍遙結交的決定,他此時已經有了一個打算,要將此事永遠的埋藏在心里。
他要借此機會努力發展自己的勢力,他要報仇,向自己的父親報仇,向自己的兄弟報仇。
但就在眾人心思各異之際。
一道刺眼的金光自峰頂沖天而起,沒有任何聲響,沒有任何預兆。
眾人雙眼半眯,努力著適應著刺目的光芒。
五息後,金光消失,眾人無不心生貪婪,更有甚者呼吸粗重。
「陶元兄,要不我們上峰頂再看一看,這是仙器,能看上一看,也算是大飽眼福了。」
「對啊陶元兄,有百花谷的雄鷹在,上峰頂不是什麼難事,何不再觀上一觀?」
面對眾多門派的苦說,陶元捋了捋胸前的胡須,轉頭看向姜藍等年輕小輩,見他們也是蠢蠢欲動。
「到底去還是不去?」陶元思索片刻。
五息後,陶元伸手虛壓止住了眾人的議論,隨即歉意一笑。
「諸位,我看還是別去了,我估計那峰頂的赤目虎一定對我們多加防備,如果我們去了,說不定又是一場惡戰。」
「再加上我們剛剛從遺跡歸來,何不休息一些時日再去觀上一觀。」
陶元的話使眾人陷入沉思。
陶元見眾人陷入猶豫,急忙對姜藍使了個眼神,姜藍會意,一招手,帶領著自己同門和自己交往密切的人,便要向烈陽城走去。
「諸位。」徐成文見眾人欲要離開,急忙笑著止住眾人離去的步伐。
「想必諸位都有一些乏累,不如乘坐此物如何。」
隨之伸手一招,一精美的樓船出現在眾人面前。
鷹啼嘹亮,展翅高飛,花雨柔、佘映雪、書陽成、羅萍等沒有乘坐徐成文的樓船。
而沒有乘坐樓船的不止有百花谷靈蛇山,還有武門殿、北海門、小無宮等七八個門派,他們同樣對于血月府心生惡物。
唯一乘坐樓船的便是以陶元為首的聖門以及沖霄殿、凶鯊島、奔雷山宗等十來個門派,他們不怕徐成文耍什麼詭計,他們知道,只要跟著聖門,定然安然無事。
陶元也沒有在意那些門派的仇恨,他知道血月府雖然比聖門弱上一籌,但也是頂尖的大型門派。
因此便與徐成文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試探著對方的底線。
而樓船的另一間房間里。
徐西宮怒目圓睜,伸手指向徐北宮,︰「四弟,你老實交代,外閣中的那些寶貝到底去哪了?」
「藥材靈果什麼的我們暫且不論,就單單那些法寶,父親可能沒有在意這些,但是我卻記得很清楚,你可別說被那赤目虎吃了。」
「三哥!」徐北宮猛的一拍桌子,他現在心中極為慌亂,同時也有幾分不解,不明白自己的三哥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平時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當初父親讓我們兄弟去的時候,你和大哥二哥都是不願意的。」
「我只好硬著頭皮去,現在好了,事情搞的不順利,你就找我麻煩了,你早干嘛去了?
我還真就告訴你了,那些寶物我就放在落日峰了,至于它的去向。」
徐北宮說到這里,冷冷的看著徐西宮︰「三哥,我記得九長老可是你的人吧,寶物是他放的,你怎麼不去問問他?」
「你!」徐西宮心中一堵,徐北宮說出這樣的話他確實無法辯駁。
但他依舊不死心,他必須要抓住這個把柄,從而將徐北宮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很好,我這就去找父親,靈丹妙藥被赤目虎吃了,這個我無話可說,但聖器靈器,我就不信了,赤目虎還能吃兵器不成?」
「我相信只要稍微一提,父親便會想到此事,到那時,我看你會怎麼說。」
徐北宮心中一慌,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處理大事,忘記了寶器的事情,可如果真被他這麼一提,父親便會立馬想起來,到時候自己便有口難言。
想到這里!許北宮吞了吞口水,顯得有些色厲內荏︰「三哥,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們都是兄弟了,有話直說。」
徐西宮听自家弟弟說出這樣的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就是要抓住徐北宮的把柄,他明白自己的大哥二哥在父親心中的位置。
要想取代他們,必須要和四弟聯合起來,而與徐北宮的聯合,必須以他為主導,只有這樣,自己才有更大的把握繼承父親的門主之位。
「父親的脾氣你應該知道,他平時最厭惡的就是那種偷盜之人,你心中也應該明白,如果我將此事告訴父親,這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听到徐西宮說出這樣的話,徐北宮慢慢的冷靜下來,不但不慌,反而更加肯定了三哥必定另有他求,但他為了套取話,也極為的配合。
緊接著擦了擦額前的冷汗,聲音略帶著顫抖︰「三哥,我們都是兄弟,從小我便與你關系密切,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听到徐北宮說出這樣的話,徐西宮心中暢快的同時又流露出些許的掙扎。
「三哥!」徐北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在峰頂的時候,父親當著眾多門派長老的面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件事情便會成為各大門派的飯後笑柄。」
「如果寶物丟失的事情再傳出去,我相信父親一定留我不得,還請三哥高抬貴手,替我想想辦法。」
「哎——」思慮良久的徐西宮無奈一嘆,恨鐵不成鋼的將徐北宮扶了起來。
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弟,此事我盡量幫你兜著,但願父親不會想起。」
「至于丟失的那些寶物,我也不再去問,即使問了你也不會說,唉,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徐北宮心中一動,瞬間明白了徐西宮此番前來的用途︰「原來你是想問我這個呀,但白陳公子是我最大的底牌,我又怎麼會告訴你?」
想到這里,又急忙對徐西宮深深一拜︰「三哥,此事告訴你也無妨,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我在逍遙地成立了一個小型門派,我想三哥應該知道吧。」
「嗯?還有這事?」雖然徐西宮心中明了,但還是表現出疑惑的樣子。
徐北宮見徐西宮如反應,心中嗤之以鼻。
「三哥,那是我閑暇時創立的小幫派,是這樣的,逍遙地雖然沒有什麼名氣,但其中的南門家還是比較有名的,我將那些寶貝給了他們。」
「哦?」徐西宮眼前一亮,南門家他自然知道,那可是烈陽城有名的大家族,地位也只是比秋家弱上一點。
想到這里,心思也變得活躍起來,隨即便與自己的四弟談起了小時候的趣事……
而此時的鷹背上。
「小老頭,陶元可真是陰險,說什麼累了,赤目虎厲害,那簡直就是放屁。」
「對啊,陶元老哥就是這樣的人。」書成陽笑著拍了拍手中的破書。
「陶元老哥?」佘映雪翻了個白眼。
「老哥個屁,他就是怕我們把持不住貪婪,會成為他奪取落日弓的阻力。」
「映雪姨分析的對,看來回去之後我要向父親題書,定要讓帝國多增加點人手守護。」
「不可!」書成陽搖搖頭。
「為何?」羅萍不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