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的手掌剎那停留,隋逍遙眼神一眯︰「殘影!」
隨之腳步一頓,身形向後挪了半寸。
「刺啦——」胸口的衣服破開道道口子。
老者見只是劃開衣袍,心中甚是可惜,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留半分,右腿跨前成弓步,左肩狠狠地向其胸口撞去。
「嗖——」沒有絲毫的阻力便穿過隋逍遙的身體。
「殘影!」老者心下駭然,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青年在沒有使用真氣的情況下,身法也可以達到如此速度。
輕微的風聲使老者耳朵一動,沒有片刻猶豫,右手成爪,狠狠的一把抓下。
胸前的衣袍再次撕碎,隋逍遙倒吸一口涼氣,忍住疼痛抓住胸前的手腕,同時狠狠的下壓。
老者立即松手,而隋逍遙也正是趁他松手之時,左手抓腕,右腿跨前一步,同時狠狠的向老者的咽喉索去。
老者心中一驚,但他也是不慌不忙,右手一震,震開隋逍遙牢牢抓住的手腕,同時向上一提,反扣住抓向自己咽喉的手。
右手反扣隋逍遙,左臂彎曲成肘,狠狠的向其的臂彎處撞去。
台下的眾多逍遙門弟子一驚,他們知道如果這一擊擊中,門主的手臂非折斷不可,隋達一、隋達三對視一眼,便要出手相救。
但隋逍遙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們停止了腳步,只見隋逍遙猛然轉身,突如其來的轉身使老者沒有得逞,但此時的隋逍遙已經背對老者。
看著隋逍遙的後背,老者為他的果斷深感佩服,棄車保帥也是他慣用的手法。
但也沒有手軟,手肘未做絲毫停留,狠狠的向其後心打去。
「砰!」隋逍遙悶哼一聲,一個踉蹌向前幾步,老者也是身形不穩,一個右移,晃了晃發暈的腦袋。
豎起大拇指︰「好小子,聰明的很,我倒忘記你還有左手了。」
隋逍遙咳嗽一聲,同樣也是豎起拇指︰「前輩過獎了,不過前輩的腦袋可真夠硬啊。」說到這里,揉了揉有些發麻的左臂。
風吹樹搖落葉飄,兩聲低吼驚飛鳥。
「戰!」
台下。
「錢師弟,你果然沒有說錯,隋逍遙的格斗技巧確實精妙無比。」
「嗯。」錢寶寶目光熾熱地看著台上的戰斗,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鐵師兄,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我會認他為老大?」
說到這里,又轉頭狐疑地看向驚嘆的師兄︰「鐵師兄,你們來這里不光是為了投靠老大吧。」
「這——」鐵師兄听到這里,黝黑的臉色一紅,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說。
「別裝了,前幾天遇到你們我就有所猜測,以我對師父的了解,這麼高傲的老頭子是不會屈居人下的。」
「不過他向來冷言少語,我也懶得問他,即使問了,師父不說我也沒辦法,弄不好還會像上次一樣打我一頓。」
「在門中就我們倆相處得好,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又看向身邊低頭不語的六位同門。
「師弟!」鐵師兄見台上的師父與隋逍遙打的不亦樂乎。
想了想,將錢寶寶叫到一邊……
台上。
隋逍遙揉了揉發酸的手臂,疼的齜牙咧嘴︰「前輩到此為止吧,再打下來恐怕你要受傷了。」
老者揉了揉疼痛的右腿,氣的須發皆張︰「小子,比斗用牙咬,似乎有失掌門的威嚴吧!」
「哪里哪里,這怎麼會呢,我剛才只是情急之下用牙輕輕踫了一下您的腿,你身為前輩,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吧。」
「哼!」老者冷哼一聲,抬起拳頭身形一閃,向隋逍遙的胸口狠狠地擊打而下。
「慢!」隋逍遙急忙閃身躲過,擺手制止了老者的進攻︰
「前輩的身手我已經領教過了,不過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和你打,總要給點好處啊。」
老者深吸一口氣,緩了緩被咬的沖動︰「贏了我,一切自會得之。」
隋逍遙無語的瞥了撇嘴︰「這老頭也真是的,和錢寶寶一樣,真不愧是師徒。」
緊接著也不再留手,身形閃爍間來到老者面前,左手虛晃的同時右腳狠狠地向其膝蓋踩下。
老者被隋逍遙的速度弄的一驚,老眼充滿了戰意,也充滿了狂喜︰
「好家伙,身手果然了得,難怪菊花宮也依附于這里,看來我的選擇是對的,不過我也不能就這麼加入,必須要讓這小子知道我的厲害才行。」
想到這里也不再保留實力,右腿後移躲過側踢,伸出一指極速向隋逍遙的右胸扎去。
隋逍遙咧嘴一笑,右手中指猛然一擊,狠狠地迎擊而上。
「好!」格斗場四周的逍遙門男女忍不住的贊嘆一聲。
台下。
「師父,你看隋逍遙正在和一老頭比斗呢,走,我們快去看看。」向比斗場走來的孫鳳指著比斗台說道。
菊花燦定眼一看︰「兩極門雲墨,這老家伙怎麼也來這里了?」
「嗯?你認識他?」身邊的杜老側目問道。
「一個小門派而已,與我菊花宮不遠,也就二百里地吧。」
「他來干什麼?不會是找你的吧?」
面對杜老的詢問,菊花燦也不氣惱,反而笑了笑。
而身邊的孫鳳紅影對視一眼,抿嘴偷笑。
「啊杜,你個老家伙想哪去了?我們只是認識而已,至于他為何要來,我估計應該是與遺跡有關?」
杜老捋了捋胡須︰「你是說有什麼大門派要收復他們,他們不肯只能四處躲避。」
「而不知是何原因那老頭又認識隋逍遙,想要歸順?」
杜老分析完又搖搖頭︰「不對呀,隋小子這麼小心謹慎,他們又是怎麼知道他的呢?」
「爺爺你別想了,我們走過去問問不就行了。」紅影見自己的爺爺沉思不已,急忙扯了扯他的手臂。
「好!」杜老想了想,牽起菊花燦的手,向比斗台走去。
「德行,你個老醋壇子。」菊花燦心中暗自月復誹,但也沒有掙月兌。
今天的三十二嶺變得極為的熱鬧,無論是比斗台,還是小木屋。
精致的小木屋里。
烏絲透過玉石發出柔和的白光,綠珊一邊新奇的打量著這從所未見的電燈,一邊又興奮地听著白雲兒的問題。
「白魅姐,我們都是好姐妹了,你就不用藏著掖著了,快對我說說那樣的感覺到底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的舒服?」
白魅臉色血紅,她當然知道白雲兒問的是什麼,但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能開得出口︰「雲兒妹妹,我們還是說一些別的問題吧。」
說到這里急忙岔開話題看向綠珊︰「綠珊師姐,公子是不是又要離開了呀?」
|「沒有沒有,那封信的內容我也不知道。」綠珊急忙回了一句,也不再看向電燈,漂亮的大眼楮彎成月牙,一把攬住白魅的手臂。
「白魅姐,你還沒有告訴我那要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這個?」白魅極為無奈,看著兩個滿是好奇的大丫頭,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
「白魅姐姐,你看啊,我是隋哥哥的女人,而這個小綠珊說不定也是隋哥哥的女人,我們都是自己人。」
「而你又比我們捷足先登,我們一點經驗也沒有,到那時真與隋哥哥圓房,我們總不能閉上眼楮什麼也不做,任由隋哥哥施展吧。」說到這里捏了捏小拳頭︰「我們要主動。」
旁邊的綠珊听白雲兒說自己是隋逍遙的女人,有心想反駁一下,但她又極為好奇的想要知道那樣到底是什麼感覺,隨即忍住心中的不憤也沒有反駁,點點頭,同樣滿是期待的看著白魅。
而白魅听到白雲兒的歪理後,深吸一口氣,在她的腦子里,圓房之事本應該是男人主動。
「雲兒妹妹,我告訴你也可以,但是有一些想法是錯誤的,你必須听我把話說完,我才能告訴你是什麼感覺。」
「嗯。」白雲兒乖巧的點點頭。
「綠珊姐,我們一定要認真的听,認真的記,多多學習經驗。」
「嗯。」綠珊點頭,拿起小本子,仔細的聆听白魅的教導。
白魅看著二女的架勢,扶了扶額,整理一番措辭後緩緩開口。
「男女之事我們就且不論,我們先講講這里邊的規矩。」
「首先嗎,我們身為女子,一切都要緊听夫家的,兒夫家呢,對我們的要求也是繁多,首先便要為他傳宗接代……」
白魅一邊講著所謂的規矩,一邊又夾雜著一些小故事,她的心中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拖,拖到隋逍遙來解救為止。
講著講著,白雲兒綠珊逐漸變得煩躁起來,她們想要的不是所謂的規矩,而是那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而白魅也看出她們心中的不耐,正要講一個有趣的故事時。
「嘎吱——」房門開啟,東方勝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白魅看著他怒氣沖沖的樣子,又看到他臉上的五道指印,心中一喜,緊接著轉移話題︰「東方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東方勝一呆,他原本只是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獨自生生悶氣,但沒有想到這間房間里還有三個人。
見她們都是女人,其中還有兩個是自己的大嫂,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臉上指印的來歷,一五一十地苦訴起來……
白魅認真地听著,白雲兒綠珊兩女听到東方勝的痴情後,也忘記了對白魅的詢問。
片刻後,白雲兒小手一拍︰「走,我們去教訓教訓那個孫鳳,這麼好的男人她竟然如此虐待。」
別別東方勝急忙阻止,想了想又有一些尷尬︰「其實我就喜歡這麼被折磨的感覺。」
「不過孫虎孫過還是需要教訓的,這兩人老是看我不順眼,我也忍他們好久了。」
「這個嗎?」白雲兒歪著腦袋想了想︰「雖然孫過是我小弟了,但他這麼欺負你,我還是要教訓一番的,走。」
說到這里小手一揮,帶著三人怒氣沖沖的向孫鳳的小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