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內。
影依摘著菜,黃鶯生著火。
茅屋外,爽朗的笑聲傳入兩女的耳中,影依聞聲,悄悄的看了一眼,見自己的夫君與公子說說笑笑,心中沒來由的一喜。
「黃鶯妹妹,少主對我們如此信任,這是我從未體驗過的。」
「在逍遙地的時候,我只是一個麻木不仁的殺戮木偶,我們要好好的跟隨公子,你可不能有二心。」
影依說完,警告的看向黃鶯。
黃鶯手中的火把微微一頓,隨即想起了在影剎殿中的日子,苦笑搖頭︰「影依姐,你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木偶,我在那里又何嘗不是呢?」
半個時辰後,茅屋傳來陣陣香氣,隋逍遙悄悄的吞了吞口水,緊接著滿意地看著常建記錄下的內容。
「少主,飯好了。」影依黃鶯二女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各種菜肴映入隋逍遙的眼前。
隋逍遙微微一笑,常建你好福氣啊,竟然能娶到如此賢惠的夫人,說完,拿起筷子︰「開吃。」
七八種小菜,兩三壺美酒。
隋逍遙一邊吃著,一邊與眾人閑談起來。
時光悄然流逝,隋逍遙打了一個飽嗝,模了模微微隆起的肚子。
隨即拍了拍站起身來看向東方勝︰「這里就交給你了,好好看著那些小子,待我歸來之後就按照計劃實施。」
說完,緩緩向落雲山走去。
兩天後,落雲山。
白色的女敕葉飄飄灑灑,很快,山中鋪滿了皚皚「白雪。」
隋逍遙嘴里哼著歌,緩步的在雪中行走。
走著走著,突然腳步一頓。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小坑凹陷入六寸,九棵白樹其中圍。
「可以,這個位置不錯,九乃為乾,吉!」
隋逍遙說完,走進盤膝而坐。
深吸一口氣,拿出師傅給的五粒碧水丹,咬了咬牙拿出一粒,緩緩丟入口中。
第一顆入口,微甜百花香,舌尖還未來得及細細品會,丹藥變早已融化入喉。
入喉微涼精神振,藥液未稍加停留,則緩緩下移,絲絲入滑已入月復。
藥液似有靈性一般,沒有在月復中停留片刻,緩緩地流向四肢百骸。
所到之處,殘余在周身血脈經絡的零星火苗無不漸漸熄滅。
而此時,丹田之中的火靈珠輕輕一顫,感應到自己「子孫」的消亡,周身猛地一震,便要為之復仇。
「吼」一聲嘹亮的龍吟響起,好火林中還為多家反應,便被丹田之中的黑龍虛影狠狠的掃了一尾。
就在火靈珠發懵之際,突然感覺到周身被一股無形的水波包裹。
天生的恐懼使其方寸一亂,也顧不得虎視眈眈的黑龍,周身氣息一漲,猛的散發出一股赤色火焰。
「嘶嘶」水波光團逐漸消融。
而此時。
隋逍遙周身赤紅,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咬了咬牙,怒吼一聲,又是一顆碧水丹入月復。
丹田中。
「啵」水不敵火的高溫,陡然間破開一道裂紋。
「撲哧撲哧」正當裂紋越來越多之際,一股清涼的水流緩緩流入光團之中。
火靈珠猛然一陣奮力的掙扎著。
「吼」又是一聲龍吟響起。
黑龍虛影猛然吐出一團黑霧,將掙扎的火靈珠團團包圍。
隨著時間的推移,火靈珠抵抗的力度越來越小。
隨著丹藥一一顆顆的吞服,隋逍遙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
而另一邊,烈陽城,秋府。
「當當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還未等房間中的秋若水與靈兒反應,「嘎吱」房門開啟。
「靈兒,我兒子回來了沒有,他要是再不回來,我可要堅持不住了。」
局促的靈兒吱吱嗚嗚地剛要回答,此時秋若水放下手中的書籍,接話道︰「母親,到底是什麼事情?」
采薇美眸橫掃了,秋若水一眼︰「還不是那懷表惹的禍。」
「我前幾天拿著懷表,在玩那些好姐妹面前到處炫耀,誰知剛開始還好好的,但後來他們每一個人都想要,這個你也是知道的,我為人向來慷慨,于是每人給了一個。」
「可誰知第二天,那些滿城的貴婦都來找我要,其中還包括前幾年和我吵了一架的李夫人,可是我手中的懷表就才五十塊,根本不夠分呀。」
秋若水無語的看向自己的母親︰「母親你也別誰都給啊,這東西是隋逍遙用來打理關系的,你給那些城中貴婦是沒錯,那你也不應該給那什麼李家夫人呀。」
采薇略微有些尷尬︰「這個你也知道的,我為人向來不計前嫌。」
隨即一瞪眼︰「你個死丫頭,敢說老娘了,快來了,把你手中的懷表拿來。」
「不給,隋逍遙給我的,我為什麼要給你?」秋若水反駁道。
「那個,夫人,隋大哥臨走前已經交代我了,這個懷表現在暫時沒有了,不過我們有這個,你看行不行?」
靈兒收板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柔軟的紙巾,兩頭長,中間寬,三尺白線略粘手。
采薇好奇接過,仔細打量一番,這個「小翅膀」怎麼用?
靈兒臉色微微一紅,隨即走到采薇耳邊低語了起來。
片刻後︰「這個不要臉的小混帳,竟然能想到這個東西。」
隨即接過「小翅膀」「我去找個婢女試試效果。」說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而另一邊,郡主府。
水如雨霧一般撒下嬌艷的花朵,花瓣輕輕的舒展,盡情的享受著這美妙的甘露。
青依悠閑的澆著花」
少頃,微微一笑,身形一閃,人已出現在不遠處的涼亭中。
郡主輕抿了一口茶水,手中不斷的撥弄著懷表。
片刻後,美眸輕抬︰「師姐,這東西很是實用,用來裝備死士或者軍隊再合適不過了,那個隋逍遙的我想見見他,看看能不能批量生產。」
彩薇小酌一口茶,隨後搖了搖頭︰「羅萍師妹,這個不好說,等我那徒弟來了便知。」
「哦,那他人呢?」
「不清楚,不過據我估計,他應該是在什麼地方專心的修煉去了。」
「哦,羅萍點了點頭,片刻後,疑惑的問道,師姐,我們百花谷男子幾乎沒有,你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師尊怪罪嗎?」
青依神秘一笑︰「不會的,師尊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我呢?」
說完,腦海之中悄然出現了一個小女孩的身影。
隨之站起身來︰「小師妹,你雖然是我們百花谷中之人,但知道你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你看什麼阿貓阿狗都來踩一腳。」
「等這次遺跡結束之後隨我回宗門吧,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師尊他老人家也非常的想念你,沒有人會再逼你嫁給他了。」
羅萍一听,眼眸之中出現了些許掙扎,隨之點了點頭︰「好,一切听從師姐安排。
青依見狀,內心微微松了一口氣,接著緩緩起身。」
「行了,小師妹,我先回一趟宗門,這次遺跡開啟必然會是一場混戰,我也要去帶點人來。」
羅萍听此,也隨之起身︰「師姐需要我做什麼準備嗎?」
青依微微一笑,寵溺的模了模小師妹的腦袋︰「你呀,安心的在這里等著那個拍賣會就行,你不是看中了一樣你喜歡的寶貝嗎?「
羅萍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屈身一禮,師姐路上注意安全。」
青依微微一笑,身形一閃,已然消失不見。
夜晚悄然來臨,烈陽城中一個毫不起眼的茅草屋里。
錢寶寶蓬頭露面,飲了一口酒,抬頭望月。
「過兒,你就像那天空中的明月一般,照耀在我心田,填充了我十多年的空虛。」
「撲哧」兩聲笑聲擾亂了詩情畫意的錢寶寶。
錢寶寶眉頭一皺,隨即猛然回頭一腳踹出。
「 當 當」兩個乞丐打扮的青年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達三達六,你們笑什麼?是不是活夠了?」
隋達三,達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急忙擺了擺手。
「錢老大,沒有沒有,我們怎麼敢笑話你呢?我們是笑話劉鋒他們的。」
「對對對,我們是笑劉鋒的。」隋達二也是急忙附和道。
錢寶寶翻翻白眼,心中對二人的話嗤之以鼻。
而此時,僅剩下一只手的劉鋒整開心的玩弄著泥巴。
不多久,一個與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老者緩緩成型。
「外公,外公,嘿嘿,咦,你的耳朵呢?」王俊說完,在臭水溝中找了起來。
一邊找一邊喃喃道︰「王俊害我,王俊害我……」
錢寶寶見劉鋒如此模樣,又看向與他同樣瘋癲的五名師弟,心中微微一嘆︰「唉,惹誰不好,非要惹誰老大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是啊,我看他也挺可憐的,不過。老大不這麼做死的必然會是我們,我死了無所謂,但是我的雲竹呢。」隋達三說道。
「對,我們不應該憐憫,你有你的雲竹,我也有我的雲梅啊。」隋達六附和道。
「雲竹雲梅,不錯不錯,看來你們發展的挺快。」錢寶寶和悠悠一嘆。
「隨即抬頭望月,我也有我的過兒。」
月亮悄悄的西行,三人站立良久,一陣冷風吹來當他們再看相瘋癲的王俊,眼神之中的憐憫漸漸的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無比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