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外,孫海雙手負後,雙目緊盯廂房門,焦急地等待著,「嘎吱」房門開啟,孫海一步跨出,見出來的只有采薇與姬遙時,尷尬一笑,隨即向廂房內望去。
「喂喂喂,你別瞅了,人家已經睡著了,不就是讓你家小老虎去學院嗎?多大點事,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安心的在學院里待著,別整天出去浪。」
孫海听到采薇說的話後,嘆了一口氣,「這事怪我,平時太放任了,疏于管教。」
隨即目光灼灼地看著采薇︰「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胖大海,你還要點臉嗎?你自己兒子犯的那些事你還沒點數嗎?」
「唉,我也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是我就是有點舍不得,畢竟我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行了!你就知足吧,你還有一個兒子,你看看秋木姐夫,他連個兒子都沒有。」
「咳咳」秋木尷尬的咳嗽一聲。
采薇沒好氣地瞪了姬遙一眼︰「沒有怎麼了?我家若水哪一點比男人差?」
「再說,你咋知道我沒有兒子了?」說完,抬頭看向秋木。
「老東西,今晚使使勁。」
秋木老臉一紅,隨即怒瞪孫海︰「行了,你就別說了,他在那里挺好的,現在正是需要磨煉的時候,你也不願意等你死了之後,孫虎坐吃山空吧。
孫海听此,沉思一番,知道虎兒是非去不可了,片刻後,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轉身離去。
「喂,你怎麼了?別想不開呀。」秋木在身後高聲喊道。
孫海腳步一頓,接著悠悠地傳來一句話︰「回家揍孩子!」
「走吧,薇姐。」姬瑤見孫海走後,急忙催促道。
「急什麼,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先等我一會。」
隨即走到秋木面前,拉到一邊,小聲交談一番。
秋木先是驚訝萬分,接著陷入沉思,片刻後,小心地問道︰
「這樣做會不會太魯莽了?萬一若水不同意咋辦?方丈信中只是說隋逍遙是一個可用之才,但也沒有明確表明我家水兒適合逍遙呀。」
采薇沒好氣的白了秋木一眼︰「孫海寵兒子寵的要命,你卻疼女兒疼得要命,你們倆真不愧是好兄弟。」
說完沒再理會秋木,轉身走向姬瑤。
「唉,這次可以找隋逍遙了吧?」
「不急,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做。」采薇說完,向若水的閨房走去。
秋若水閨房之中。
秋若水拿著靈兒送給她的鉛筆,在一張紙上寫著各大家族的名字,眉頭緊鎖,時而畫圈,時而畫叉。
突然,耳朵微微一動,放下手中筆,向閨房門口望去。
「水啊,我找你有點事兒。」采薇在房門口喊道,隨即推開房門,邁步而入。
「母親,您來了,找我有什麼事情?」
「走,陪我去找靈兒,順便看看隋逍遙,今天你就別回來了,住在小泥鰍那里就行。」
秋若水听此,智慧的眸子仔細地打量一番母親後︰
「母親,你是不是又要勸我和隋逍遙在一起?我已經說過了,隋逍遙抵抗不了本家,我不想害了他。」
「我當然知道,我來就是告訴你本家的事情暫時解決了。」隨即采薇把青依的事情告訴了秋落水。
秋若水听後,雙眼一亮,緊緊握住母親的手︰「真的?我不用在去本家了?」
「當然是真的!但你要去「孫家重地」啊。」
秋若水笑容一滯,隨即大腦急速運轉︰「母親,其實這個事情要先緩一緩的,您看現在烈陽城局勢不穩。」
「就光是我們秋家就來了青依姨,別的家族那里肯定也會有門派入住,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烈陽城會更加的混亂。」
采薇用手狠狠地戳了戳秋若水的腦袋︰「你呀,不就是不想嫁人嗎?何必找這麼多借口,」
「可是我去了,萬一……」秋若水臉紅紅的,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什麼可是,萬一,不就是怕小泥鰍睡了你嗎,這小子人品還是不錯的,再說他也懂得分寸,不會對你下手的,如果。」
采薇說到這里。
話音一頓,思索一番,接著說道︰「如果他把你睡了,睡就睡了吧,早點要個大胖孫子也好。
秋若水腦袋嗡的一下,有些神志不清︰「母親,你先別急,你不是讓隋逍遙保護我嗎?怎麼又讓我嫁給他了。」
「不然呢,難道你要嫁給王俊?這小泥鰍人還不錯,我已經和他說好了再說,婚書都他已經簽了。」
說完「啪」的一聲,一張金光燦燦的紙張擺在書桌面前。
秋若水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低頭看向婚書,見金色婚書二字時一愣,當看見一個鮮紅的指印之時,表情一僵。
「母親,這是不是你趁他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給他按上的吧?」
采薇一听心中一跳,心思電轉間,一咬牙,從窗台邊拿起雞毛毯子。
「啪!死丫頭,你敢質疑老娘了,你忘記我是怎麼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的嗎?你現在還敢這麼說我,你知道這樣多傷老娘的心嗎?」
秋若水捂著,美眸含淚的瞪著自己的母親,對她沒有絲毫辦法。
想了想,知道今天是難逃一劫了︰「行,我去找隋逍遙,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否則我死也不去。」
「好,只要你答應就行,什麼條件你盡管說。」
「我和隋逍遙要慢慢發展,但在這期間你不許下藥,也不許從中搗亂。」
「待到一段時間後,我感覺到他人行,我就嫁給他,你看如何?」
「行,沒問題,這事我答應了。」采薇一口答應,但心里卻想道︰「小丫頭,想得挺美。」
「隋逍遙我已經暗中替你打探過了,絕對是萬中挑一的人才,不下藥,呵呵,當年不下藥,哪來的你?」
秋若水見母親答應,剛要在爭取一二,只見自己的母親又要拿起雞毛撢子。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來,任由自己的母親牽著手走出秋府。
秋府大院門口。
姬瑤接過天園遞過來的木盒,打開一看,滿意地點點頭,︰「隋逍遙此人怎樣?你和他交手有幾分勝算?」
天園思慮一番,隨即冰冷的回道︰「沒交過手,具體情況不好說,但根據情報得知,除非他有什麼隱藏的手段,否則我和他交手,他必死無疑。」
姬遙听罷,滿意地點點頭。
「瑤妹妹,我來了。」一個暢快的笑聲傳來,接著采薇拉著秋若水的手,走到了姬瑤面前。
姬瑤看了一眼滿是不願的秋若水,微微一笑,點點頭,帶著天園,跟著采薇,向「孫家重地」走去。
與此同時,李家。
李家大門緊閉,七八名武者倒在血泊之中,捂著斷手斷腳不斷的哀嚎,院中的婢女僕人瑟瑟發抖,匍匐在地,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嗖!嗖!」兩道寒光閃過,哀嚎的武者沒有了呼吸。
「九師弟,你也太殘忍了,說殺就殺。」
白衣青年收起長刀,不屑一笑︰「六師兄,你還好意思說我,那些斷手斷腳是誰砍的?」
六師兄急忙搖頭,手指長臉青年︰「你可誤會我了,我最多殺了五人而已。其他的都是你三師兄干的。」
長臉青年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僕人,嘿嘿一笑︰「是又怎樣?幾條狗而已,殺就殺了。」
頓了頓,看向屋內︰「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估計師父與四位師兄妹們過一會才能出來,我先去忙一會兒。」
說完,看向一位身材豐滿的中年婦女,婬邪一笑,攔腰抱起,向一間房屋而去。
三師兄見此,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品味一點沒變。」
屋內。
李大拿嘴角溢出鮮血,慌忙地從地上爬起,對面前的一位白須鷹眼老者不斷地磕頭︰「求前輩饒二拿一命。」
白須鷹眼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李二拿,嗤笑一聲︰
「饒他一命,可以,只要準兒過來,我不但可以饒他一命,而且還為你們李家撐腰,你看如何?」
李大拿內心狂跳,心中急速思索︰「逆子雖然是前輩的徒弟,但以他的資質在門派之中算不得頂尖,不值得前輩親自前來。」
「前輩來此恐怕另有圖謀,逆子是在遺跡之中消失的,難道他是為遺跡而來?」
心念及此,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前輩,我真的不知道準兒現在何處,但我听說準兒進入遺跡之後就沒有再出來。」
白須鷹眼听罷,心中怒氣消失大半。
隨即怒道︰「愛徒在遺跡之中生死不知,你身為人父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飲酒作樂,把歷屆遺跡中的情況給我說說,你不去救,我去。」
李大拿听此,松了一口氣,心中慶道︰「賭對了!」
隨即起身,小跑著向密室走去。
白須鷹眼看著李大拿遠去的背影,轉頭看向身後的四名武者︰「馮狼,跟過去看看。」
馮狼點頭,悄然跟隨而去。
「師父要不要把他殺了?」此時,一名獨臂武者低語道。
白須鷹眼搖了搖頭︰「暫時先留著李家,我們在這里多少有一些不方便,正好需要一條狗為我們做事。」
隨即看向口吐白沫的李二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月柔、月河,把這個廢物抬出去。」
月河听罷,捅了捅身邊的月柔。
月柔緩過神來,與月河一起,抬著李二拿,走出房屋。
小院,花叢中。
「姐,咋的啦?怎麼一到烈陽城你就心不在焉?」
月柔微微一嘆,看了一眼與自己長相幾乎一樣的妹妹,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復雜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