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霜點綴著大地,太陽東升,卻怎麼也破不開那厚厚的白霧。
「咚咚咚——」鄭若依輕叩了一下房門,等待片刻,見盆中的溫水不再那麼溫熱,無奈地搖著腦袋。
「二妹,水涼了,我們去換一點吧。」
「嗯。」鄭沫沫伸出小手放入水盆中︰「大姐,是有那麼一點涼,我們走吧。」
深秋,落葉紛紛,而屋內卻春意盎然。
隋逍遙的鼾聲輕輕響起,月柔的睫毛輕顫,緩緩的睜開雙眼。
看著幾分熟悉的紗帳,短暫的疑惑後心中一慌︰「這不是白魅姐姐的房間嗎?」
月柔急忙轉頭側望,當看著同樣看向自己的白魅時,臉色血紅。
「噓——」白魅急忙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指著最外頭的隋逍遙。
「月柔妹妹,我們趕緊起床,別吵醒了他。」
「噢。」月柔一邊點頭,一邊小心的向床邊爬去。
她現在十分的疑惑,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白魅的房間中。
她還清楚地記得隋逍遙睡著之後,自己才睡下來。
「刷——」烏黑的秀發劃過隋逍遙的臉龐,白魅心中一驚,急忙伸手托起月柔的秀發。
「月柔妹妹,你小心點兒,我們這個時候吵醒了夫君,後果是很嚴重的。」
月柔雖然听不懂白魅話中的意思,但看著身下的隋逍遙。
又見自己未著片縷,急忙羞紅著臉緩緩挪動,不讓自己與他踫觸分毫。
「砰砰砰——」門外的鄭沫沫又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糟了!」白魅驚呼一聲。
而月柔則不明所以,但剛要詢問是,突然覺得腰間一緊,自己便不受控制地坐了下去。
「啊,爽——」隋逍遙滿足的長嘆一句。
「夫,夫君。」輕微的疼痛使月柔忍不住的叫了一句。她現在終于明白為何白魅姐讓自己小心翼翼。
白魅看著清青顫抖的月柔,無奈的嘆了口氣,有心想勸導一下夫君。
但想到隋逍遙那不拘一格的性格,無奈的搖了搖頭。
「魅兒。」隋逍遙帶的笑意,輕輕地喊了一聲。
白魅听到隋逍遙的喊聲,自然知道他要做什麼,有心想說一句不要,但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于事無補。
隨即翹臀輕挪來到床的里邊,閉上美眸,靜靜的等待著幸福的到來。
屋內的聲響緩緩地傳到屋外,鄭若依、鄭沫沫稍一聆听,頓時臉色血紅。
「大姐啊,你說少爺也真是的,這大早上的就開始做這些。」
「是啊三妹,不過公子的人品還是挺不錯的,昨天晚上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東單雨涵還是處子身。
「嗯,是的。」鄭沫沫也是附和的點點頭。
「大姐你說的不錯,當時我們姐妹四人來到她的房間中,見一片狼藉,我們還以為公子喜歡那種感覺。」
「你想什麼呢?」鄭若依沒好奇的戳了一下鄭沫沫的腦袋。
「二妹,少爺是很特別的,公子他可不像逍遙樓里的那些紈褲少爺。」
鄭沫沫放下手中的木盆,揉了揉腦袋,漂亮的大眼楮帶著幾分委屈。
「我知道了大姐,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少爺當然不會像那些惡心的人一樣。」
「啊——」月柔的輕吟傳入屋外。
兩女忘記了談論,急忙將耳朵貼在門上。
一刻鐘後,鄭沫沫吃驚的抓住姐姐的手︰「大姐大姐,這才一刻鐘吧,少爺竟然來了三次了。」
「這麼快,他是不是有點虛啊?」
「胡說。」鄭若依沒好氣的瞪了鄭沫沫一眼。
「妹妹,你以後可千萬不要這麼口無遮攔了,公子對我們有大恩,我們背後說他壞話,如果被听到了,這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噢。」鄭沫沫也明白自己說的確實有點過了,畢竟哪個男人都不喜歡听到女人說他不行。
鄭若依見自家二妹乖巧認錯,又小聲的說了幾句。
緊接著回憶起逍遙酒樓里那些姐妹們說的那番話。
「妹妹。」
「嗯?」鄭沫沫抬起腦袋。
「妹妹,少爺那不是體虛,我曾經听逍遙樓里的那些姐妹們說過。」
「體虛的人時間短,而且就那麼一次,公子卻不一樣,雖然時間有點短。」
「但是這都已經是第三次了,啊不,是第四次。」鄭若依剛剛說完,又听到白魅的一聲低吟,下意識的又補充了一句。
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一刻鐘過去,鄭若依、鄭沫沫又換了一盆水,隋逍遙又無恥的要了兩次。
「咚咚咚。」鄭若依輕輕的敲了下房門,但只是輕輕的一敲,房門便自動的開了起來。
鄭若依、鄭沫沫心中一慌,下意識的向床邊看去。
「不用找了,我在這里。
衣櫃旁,隋逍遙拿著一把匕首,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鄭若依、鄭沫沫看著隋逍遙手中的匕首,嚇的退後幾步。
「我這個你們不用害怕,我只是考慮考慮該不該剪頭發而已。」
隋逍遙一邊說著,一邊又將匕首收了起來。
二女听到公子不是用匕首對付自己,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但听到要剪頭發,又是心中一驚。
「夫君。」兩聲有氣無力的喊聲傳來。
鄭若依、鄭沫沫反應過來,紛紛拿起木盆來到白魅月柔身邊。
隋逍遙看著她們端著木盆向自己的女人走進,也沒有去管,伸手一招,掌心中多了一個精致的懷表。
床頭邊。
「兩位夫人,讓我們姐妹來伺候吧。」
「這個?」白魅月柔害羞的對視一眼,心中顯得極不自在。
鄭若依看出她們的害羞,想了想急忙又補充了一句,城中的一些家族少女乃女乃都是這樣做的。
「這個?」白魅听鄭若依這麼一說,心中的猶豫消退了不少。
但讓人服侍更衣,赤身的展現在不是夫君女人的面前,心中還是難免有幾分拘束。
「不用了。」月柔沉思一番緩緩開口,隨即掀開床被大大方方地穿起的衣裙。
白魅听月柔說不用,又見她開始了穿衣,自己也是有樣學樣,掀開床被忍住酥麻穿起了衣裙。
鄭若依見月柔白魅兩位少夫人。不讓自己服侍穿衣,也知道她們害羞,急忙對鄭沫沫使了個眼色。
鄭沫沫會意,毛巾入水輕搖晃,腳手擰干遞眼前。
「兩位夫人,擦把臉吧。」
「好!」白魅月柔沒有猶豫接過毛巾。
「嗯,不錯嘛,還好還好,想不到你們還挺會服侍人的。」
「多謝少爺夸獎。」鄭若依、鄭沫沫見隋逍遙笑著到來,急忙又欠身一禮。
「你們不用這樣。」隋逍遙伸手一招,柔和的真氣將二女扶了起來。
「你們這樣吧,我和我的夫人都不是烈陽城本地人,對這里的規矩有些不適應。」
「嗯。」兩女點點頭,靜靜的听著隋逍遙接下來的話。
「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嗎?」
「不知道。」兩女急忙應答。
鄭若依想了想小心說道︰「我們對您的身份並不是十分了解。」
但這也沒什麼,我們是女婢,只要伺候好少爺夫人就行。
「你這麼說也對。」隋逍遙點點頭。
「不過有一些事情我還是要告訴你們的,我叫隋逍遙,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為二等家主。」
「雖然我會成為烈陽城的二等家族,但我們是修行中人。」
「修行中人不講究這麼多的繁文縟節,你不是我們是好事,但是有一些事情並不需要按照烈陽城的規矩。」
隋逍遙說完也沒管二女驚駭的表情,沉吟一番,將手中的懷表送給鄭若依。
「這是一個小小的懷表,它的作用便是記好時辰,具體的看法,等會兒白魅會告訴你們。」
「以後你們每天七八點左右就可以來這里,而你們呢,做的事情很簡單,端茶倒水洗漱,至于更衣什麼的,全憑夫人意願。」
「夫君。」此時的白魅小聲的出聲打斷。
「夫君,這些事情不用你說的,青雪姐姐現在不在,我先給他們簡單的講解一下規矩。」
「待青雪姐來了,再好好的與他們講述一番。」
「這樣也行。」隋逍遙點點頭,緊接著露出一抹壞笑。
「後宮的事情那我不管了,記得呀,好好的管好。」
「嗯。」白魅臉色血紅的點點頭,又轉頭看向鄭若依、鄭沫沫二女。
「你們先去二樓的休息吧,吃飯的時候也不用叫我們,我們過段時間便到。」
鄭若依、鄭沫沫點點頭,端起木盆款款離去。
「行了,兩位夫人。」隋逍遙見她們離去,張開雙臂將白魅月柔攬入懷中。
「夫君。」月柔掙扎無果,輕輕的叫了一句。
「夫君你別鬧了。」白魅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急忙轉移話題,撫模著隋逍遙的長發︰「夫君,剪頭發的事情以後可切莫再想。」
「雖然夫君你逍遙自在,不喜歡這麼多的約束,但有些事情你還是要遵守的。」
「畢竟你要留著短發,一些人總會說三道四的,而我們作為你的女人,保不齊也會受人非議。」
隋逍遙撓了撓頭︰「這個,他們會議論什麼?」
「不知道。」月柔也說了一句︰「他們就會說誰誰誰的夫君留著短發,長得怪怪的。」
「反正不是什麼好話,也不是什麼壞話,就是受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