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3 誰是誰非

作者︰金元寶本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有曾子墨,有葛芷楠,還有小雪,還有王曉歆,還有柴曉芸……

還有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黃薇靜,還有那個固執倔強的李心貝……

還有……

無數個女孩在自己眼楮糾結纏繞,分開又重疊,讓自己腦子都短路炸開。

吳佰銘推門進來,遞給金鋒一套裝備。

正要說話的時候,只看見浴室門開啟,自己的小媽竟然從浴室里出來。

渾身濕漉漉……紅潮遍布……

吳佰銘頓時張大嘴瞪大眼,瞬間捂住了眼楮,大聲叫道︰「鋒哥,我眼楮看不見了。」

「我眼楮瞎了……」

「我去看醫生,看醫生……」

說完這話,吳佰銘立馬轉身就走。

金鋒無奈的閉上眼楮,狠狠的將煙蒂砸在名貴的波斯地毯上。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憤怒扭頭,瞪了風子筠一眼,眼楮里卻是露出一絲不忍。

「我叫金鋒。是個逃犯。爛在心里。」

「吳佰銘我會看著他。」

「你自己好好的活。別再胡思亂想。」

冷冷丟下這句話,金鋒邁步而出。

風子筠呆呆的坐在床上,嘴里笑了起來︰「原來,他叫金鋒。」

一瞬間,風子筠,淚如雨下。

從地下車庫出來,金鋒已經開上了一輛七八成新的貨櫃三輪。

三輪是改裝的,涂漆是一個快遞公司LOGO。

這是金鋒交代吳佰銘準備的,這種三輪灑在城里,灑在路上,根本沒人多看第二眼。

初冬已至,穿著一身快遞服裝的金鋒戴著厚實的絨帽,遮蓋住了臉,根本沒人認得出來。

在三輪車廂里,裝的是滿滿的十桶五十公升的汽油桶,足夠金鋒長途跋涉穿省而行。

就在金鋒啟動摩托的時候,一輛紅色的寶馬車跟自己擦肩而過。

寶馬車里,坐著的,赫然是康家的康雯倩。

金鋒輕輕拉下絨帽,狠狠的一踩發動桿,一扭油門,轟轟隆隆絕塵而去,飛速消失在車流人海之中,不見了蹤影。

一路南下,沒有任何停頓,經夏朝發源地夏邑穿行到馬店,繼續南下。

每一個加油站加一桶汽油,繼續往前。

前面就是天楚省。

中午的陽光雖好,但三輪根本沒有任何遮擋,旋頭風不住的從四面八方吹來,見縫的鑽進自己的身體,冷得發抖。

國道老路上來往的車輛稀少,茫茫天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不知疲倦的奔跑。

無盡的孤獨!

連續幾天沒日沒夜的狂奔,金鋒受了風寒,腦袋昏昏沉沉,時間不允許自己配制中藥,只得選擇吃特效藥。

特效藥的後果就是疲倦瞌睡,讓自己很是難受。

眼楮紅腫,鼻涕長流,不住打著噴嚏,鼻子塞住法呼吸,伴著呼呼的冷風讓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

這種情況,金鋒必須要找地方住下好好休整,但金鋒卻是堅持上路。

「我不敢倒下……」

「因為,我的身後,已,空無一人。」

過了一個鎮子,金鋒再次將油桶加滿,保持車廂里始終有八桶汽油,循環滾動,讓自己放心狂奔。

到了這里,金鋒的感冒越發厲害,渾身發燙,高燒不退。

找到了一家私人中醫館,金鋒讓醫生開了方子,多給了五塊錢讓他們幫著熬藥。

老中醫七十多歲了,開的方子是按照傷寒論上來的,這是神州中醫都熟知的一個方子,也是開得最多的一個方子。

方子是對的,只不過金鋒要求老中醫多加了劑量,這倒是令老中醫很是有點意外。

「身體受風,風性開泄,寒邪乘機而入。寒邪克于太陽經後,體內郁熱,肺為嬌髒。」

「外感發熱,氣機失調,陰虛陽亢……」

「這劑量大啦。你受得了不?」

保溫杯裝上一大瓶中藥,金鋒再次上路。沒走多遠,一輛面包車拉著長笛打著轉彎燈超越了金鋒,快速駛過。

就在面包車加速的時候,路邊的田間忽然鑽出來一頭水牛出來……

面包車急速剎車,地面頓時出現了兩道黑煙,面包車橫著打擺過去。

「砰!」

雖然面包車的駕駛員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但卻是于事無補,重重的撞了上去。

「昂!」

那頭水牛發出一聲慘叫,當即就被撞飛出五米外,重重的落在地上。掙扎兩下,前肢奮力的杵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卻是一下子倒了下去。

面包車橫在路中央,很快下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厚厚的棉襖,跑上前兩步看看水牛,頓時怔立當場。

水牛的一只角被生生的撞斷,也不知落在哪兒去了。

水牛的腦袋滿頭是血,後腳折斷露出血淋淋的骨頭,看得人心驚肉跳。

這頭水牛,沒得活了。

出了車禍,路邊房屋里的人們紛紛跑出來,有人開始大喊大叫著,跟著又圍上來不少的人。

有幾個老年人過來就把面包車司機棉襖男揪住,還有不少人直接攔在了面包車前頭。

遇見這種事,肯定是跑不了了。

棉襖男面色蒼白,極力的辯解著,但是在眾多人的圍攻之下根本沒辯解的機會。

沒一會,一輛凱美瑞開了過來,走下來一個魁梧的中年人。

村民們都管這個中年人叫村長。

村長帶著幾個人進來二話不說揪著棉襖男一通威脅,目的就一個。

賠錢!

事到如今,也只有賠錢一條路可以走。

棉襖男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不過倒霉的事還在後面。

對方一開口就要五萬!

對,你沒听錯,就是五萬。

當時棉襖男就要哭了,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說道︰「我真沒那麼多錢……」

「你們少一點。我真沒那麼多錢。」

棉襖男並不是本省人,車牌照都是鄰省天楚省的。

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嘴角都在哆嗦,雙腿不住的打著顫。

抖抖索索的把身上所有包包里所有的錢全都模了出來,卻是只有一萬多塊。

幾個年輕人可沒那麼好的脾氣,當即上前掄了棉襖男幾個大嘴巴子,狠狠的踢了兩腳,當即就把棉襖男打趴在地上。

村長揪著男子站起來,冷冷說道︰「俺家的牛懷了小牛崽,一尸兩命,要你五萬不多。」

「沒錢好啊,把車扣在這里。你回去拿錢來取。」

一听這話,棉襖男當即就給村長跪了下來,哭著大叫︰「您行行好,讓我把車開回去,我把身份證壓你這……我家里出了事,不能沒有這個車……」

村長啪的一耳光甩了過去,又狠狠捶了棉襖男一拳,打得棉襖男鼻孔冒血。

「你特麼娘的驢日貨,還跟老子討價還價了。」

「你家的事就是事,老子的家的牛撞死了就不是事了。」

棉襖男跪在地上不住的給村長和眾多人磕頭,哭著大叫︰「我兒子被人拐走了,我急著回去,對不起大哥……讓我回去吧,這錢我就是賣血賣腎都給你補上……」

「讓我先回去吧大哥,我求求你,求求你們了……」

北風呼嘯,棉襖男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不顧鼻血長流,滿身是血。

這一幕出來,令人動容。

然而圍觀的眾人卻是一臉冷漠,幾個小年輕上前對著棉襖男又是幾記狠的。

「你娃被拐走了跟老子有啥關系?」

「就你這個逼二球貨,活該被拐。」

周圍的人同樣如此,指著棉襖男罵罵咧咧,根本不管棉襖男的求饒,一臉冷漠,令人發指。

村長一揮手,叫人將棉襖男拖到一邊,搶了他的鑰匙就要開車。

「求求你們啊,求求你們了……別拿我的車……」

「我兒子是真的被拐走了,我不騙你們……讓我走吧,我給你們磕頭了,我給你們磕頭了……」

「啊……」

「啊……」

寒風獵獵,棉襖男淒零無助的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淒厲的悲嚎穿透四方,如刀割一般,撕裂肝腸。

就在村長上車要啟動車子的時候,只听見一個沙啞怪異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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