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出國後,蘇冉沒有和他聯系過。
一開始,蘇冉想過詢問邢墨在國外的聯系方式,向他問問好。
後來因為進組拍電影,把這事兒給忘了。
算一下日子,邢墨已經出國兩個月了。
不過,邢墨也沒聯系她呀!
「邢墨可能忘了高大爺超市的電話,等明個兒我去您家抄個邢墨的電話。」蘇冉道。
「我記得小墨電話,車里有紙筆,等下讓老金給你抄一份。」
蘇冉在北門下車的時候,手里的便簽紙還是熱乎的,蘇冉捏著電話號碼,問高大爺道︰「您這兒能打國際長途嗎?」
「能啊,就是話費要貴很多。咋了?你要往哪個國打電話啊?」
「美國。」
「你在美國還有親戚吶?」
「是邢墨,他去了美國。」
「這我知道,以前听你倆說過。美國跟咱們這兒有時差吧?邢墨那邊現在什麼時間啊?」
「中午,該是吃午飯的時候。」
高大爺嘖嘖道︰「那是真的隔得遠,我這兒要值班,你去找你大娘,她會往國外撥號。」
蘇冉捏著電話號碼去找高大娘。
同樣的話高大娘又問了一遍,就這樣閑談著,電話通了。
「你好,哪位?」
話筒那邊傳來聲音,高大娘听見了,特別稀奇的說︰「怎麼說的不是外國話啊?還是個女的?」
「這個號碼只有國內的人知道,我是這家的保姆。」電話那頭的人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
高大娘又應一句,就趕緊走開了。
國際電話費特別貴,她不能佔蘇冉的時間!
「您好,我是蘇冉,請問邢墨在嗎?」
「蘇冉?我知道你,墨少爺看的雜志報紙上有你的名字和照片!你等一下啊,墨少爺正吃飯呢,我去喊他。」
保姆剛把話筒放下,一轉身,就發現邢墨已經來到她身後了。
保姆嚇了一跳,她看一眼餐廳到這里的距離,墨少爺這是跑過來的?
「電話那頭是蘇冉。」
邢墨已經听到了。
保姆見邢墨還沒有伸手去拿話筒,就想幫他拿起來,手剛伸出去,邢墨突然伸手把話筒搶了過去。
「我自己接。」邢墨抿著唇說。
保姆有些琢磨不透邢墨的反應了,她還以為邢墨不想接蘇冉電話呢!
「您接,我去廚房。」
保姆走開以後,邢墨才捧著話筒說話,聲音小的像是怕吵到了蚊子。
「喂?」
「邢墨,你的聲音听起來很虛啊,是還沒吃飽嗎?」
確定電話那頭是蘇冉的聲音,邢墨的嘴角壓不住的上揚,聲音也大了許多︰「是還沒有吃完。」
「那我下次再打電話掐好時間,打擾到你吃飯,把你餓瘦了,邢女乃女乃要心疼了。」
邢墨又一次笑了。
「傻笑什麼呢?在國外怎麼樣啊?走的時候不說一聲,走了那麼久也沒見你撥個電話給我,你是不記得高大爺小超市的號碼了,還是不記得我這個朋友了?」
邢墨看向堆在桌上的雜志、報紙和掛歷,疊在那里的每一份上,都有關于蘇冉的訊息。
有她拍電影的報道,有她新刊印的掛歷,還有她登過的雜志。
邢墨想說,是知道蘇冉忙,怕打擾到她。
話到嘴邊,又覺得這樣說不太妥當,改口道︰「抱歉,是我忙忘了。」
「就知道你開不起玩笑,要說道歉,我不也得跟你道歉?快說說你在國外過得怎麼樣,我還沒有出過國呢!」
「一切都很好,要學的東西很多,能學的東西也很多。你呢?藝考結束了嗎?」
剛從廚房出來的保姆︰「???」
墨少爺昨天不是從那誰口里听說了蘇冉藝考第一名麼?
怎麼還問啊?
保姆又不明白了,干脆又回了廚房。
邢墨捧著話筒听喜訊,沒有注意到重新退回廚房的保姆,更沒看到保姆那復雜的眼神。
「三輪考試都是第一,你真的很厲害,我是不是可以提前預祝你高考第一了?」
蘇冉哈哈笑︰「你快閉嘴吧,我可沒有那麼高的追求,連燕姐都沒有給我這個壓力,對我的要求就是不退步,不然就不批我的假。」
邢墨的眉頭頓時皺起來了︰「又要接新工作了嗎?」
「只是有計劃,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蘇冉順帶跟邢墨吐槽了一下七星電影制片廠的長約合同。
「看來他們對國內的影視行業非常有信心,認為一定會越來越好。」邢墨思索著說。
「當然會越來越好啊,你們家要是想開拓新產業,我一定推薦影視行業,發展前景特別好!」
邢墨內心一動,記下了這點。
倆人又閑談幾句,蘇冉就提醒邢墨快去吃飯,免得真餓著了。
高大娘來給蘇冉算電話費,隨口問道︰「事情說完啦?」
「沒說什麼事兒,就閑聊幾句。」
「閑……聊?」高大娘按著計算器說,「你們差不多說了三十塊錢呢!」
蘇冉︰「……」
國際長途確實貴!
……
忙完了廣告拍攝,又到給西壇出版社拍掛歷的日子了。
還是四人一組,蘇冉最近名氣正盛,另外三名模特兒都認識她,又因為都比蘇冉年紀大,對她額外照顧。
負責妝造的是衛俊,熟人見面,聊天的時候,免不得要提起眼楮長在頭頂的何姿和郭香。
「我打听過了,港城人在內地犯了事兒,就按咱們這邊的法律判,何姿他們這回肯定要重判!你不知道啊,我前些天看到郭玉,都不知道用什麼心情與她說話。」衛俊很是唏噓的說道。
蘇冉拍攝結束以後,遭遇了與衛俊同樣的困擾。
她在下樓的時候,遇到了郭玉!
不過,郭玉的神情比蘇冉還要復雜,特別是听到蘇冉主動打招呼的時候。
郭玉花費好幾秒才把心情整理好,朝蘇冉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道︰「我看到你的報道了,恭喜你,考出了那麼好的成績。」
「謝謝,也恭喜你,擺月兌了皮膚頑疾。」
郭玉微微一怔,像是受了莫大的鼓勵似的,問︰「可以……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