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又是喝得滿身酒氣,杜子衡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回到家里。此時,杜老爺、杜夫人、杜太太,三人正坐在家里的客廳里等著他。

哎喲,這是三軍大會師呀?他們三個人在開會嗎?

杜老爺臉上表情異常嚴肅,杜夫人在一旁替他輕輕地捶著肩膀。杜太太手上則拿著一塊帕子,好像正坐在那里抽泣。肩膀一聳一聳的,還好像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杜子衡最討厭看到她那樣了,整天除了會哭,其他啥也不會!

杜子衡沒有理會他們,他徑直往樓上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給我站住!今天的事情你不當面給我說清楚,就不要上去睡覺!」每一次喝到爛醉如泥才回來,把這個家當成什麼了?旅館?酒店?杜老爺的聲音堅定,而且鏗鏘有力氣。杜子衡這次又攤上事了。

「什麼事啊?呃……」杜子衡完全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他打著酒嗝。

「這就是你惹下的事,你自己看!」杜老爺生氣地將一份雜志扔到杜子衡面前,扔到他腳下,讓他自己看。

「杜公子邀二十位比基尼美女租豪華游輪開私人派對,畫面辣眼楮,完全沒有貴族學校校長的形象!這些狗仔隊可真夠速度的啊!不當校長正好啊!誰愛當誰當去!」杜子衡撿起地上的雜志一看,他居然上娛樂雜志的封面了。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嘛!不過,事實並非像媒體寫的那樣。媒體和記者的嘴是騙人的鬼他們的話能相信嗎?難道他父母不知道嗎?真夠諷刺人的!

「我說美娟怎麼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你這還是人干的事嗎?怎麼說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就不知道收斂一點嗎?居然玩到娛樂雜志頭版上去了,這成何體統?」杜老爺掄著他的龍頭拐杖,一步一步向杜子衡逼後。

「她有什麼好愁眉苦臉的?那是她自找的!爸,你听我解釋!事實上不是像記者寫的那樣,這完全是他們在誣陷我!你看這照片,都是他們P上去的!我是租了游輪,我們那是在開同學聚會,我一直呆在游輪里面沒有出來過啊!你不能听媒體的給我貼上紈褲子弟的標簽啊!」杜子衡有點懼怕杜老爺的龍頭拐杖,他極力辯解道。

「老爺,也許真的像子衡說的這樣呢?咱們不能憑媒體的片面之詞就給咱兒子定罪呀!那不正合了外人的心意麼?」杜夫人听杜子衡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他兒子身邊從不缺女人,又何必到外面去干這樣的傻事?

「同學聚會?從小到大,你有幾個同學對你是真心實意的?都是一群狐朋狗友,盡給家里惹事的主!這次居然被娛樂記者給拍到了,你不要臉,我還丟不起我這張老臉呢!」杜老爺說的沒錯。如果杜子衡身邊有幾個能夠真正扶持他,幫助他的朋友,他也不至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詹璐璐也就不到于看不上他。

「爹,你兒子被人欺負了,你還罵你兒子!我要是你,現在肯定打電話給這家娛樂雜志的老板,叫他把涉事主編、編輯和記者全部給開了!這樣才能保住我們杜家的名聲!」杜子衡油嘴滑舌。

「你……!」杜老爺被杜子衡懟得無話可說。

「老爺,子衡的話不無道理!按照子衡的性格,小時候他是沒少給家里惹事。但是這樣有傷風化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我相信咱們的兒子!」杜夫人也在一旁幫腔。

「就是你,把他慣壞了!」杜老爺責備完杜夫人,轉身又對杜子衡下達命令,他做出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從明天開始,我要停掉你的信用卡!你給我老老實實地當好你的校長,就拿學校給你的那點工資度日吧!」

「好啊,無所謂!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回房間去了!」杜子衡听了杜老爺這個決定,他居然欣然接受了,沒有任何反駁。他是吃翔了嗎?

「不孝子!」杜老爺被杜子衡氣得不行了,只差點沒有斷氣。

杜子衡回到房間後不久,杜太太灰溜溜地跟著也進了房間。

「整天就知道告狀!除了哭,你還會干啥?啥也不是!看到你就煩,你就不能回娘家住幾天嗎?天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你是大擺鐘嗎?」杜太太叫邵美娟,是邵氏集團千金。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我已經嫁到杜家來了,豈有經常獨自回娘家去住的道理?要不然,娘家人還以為我在杜家不招人待見呢!」杜太太倒也是心平氣和地跟他聊天。

「什麼雞?什麼狗?你能不能有點文化啊?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吧!明天開始我住到學校,不回來了!你自己住在家里吧!」杜子衡這樣做,不等于給邵美娟判了死刑了嗎?

「你不能這麼做!你要是真這麼做的話,爹地媽咪會傷心的!」杜太太顯然很有家教。雖然她內心很生氣,但是表面她仍然語氣平和。如果兩個人都是暴脾氣的話,估計不是拼個你死我活,就是兩敗俱傷。那樣又何必呢?

「你少拿爹地媽咪來壓我,不就是想懷孕嘛!不就是想鞏固你在杜家少女乃女乃的地位嘛!不就是想跟我同房嘛!來呀!」杜子衡凶聲惡煞地步步向邵美娟逼近。

說實話,自從他們兩個結婚以來,同房的次數恐怕數得清楚。當初之所以娶邵美娟,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被逼無奈沒有辦法。就那少量幾次,而且也是在酒精的作用驅使的。這個杜太太還真是可憐啊!

杜子衡每次都是這麼粗暴,杜太太怕是心里有了陰影。他一步步逼近,她卻一步步退後,好像很害怕他這樣對她似的。怎麼著也得像其他夫妻一樣,說幾句好听的情話,或者喝點洋酒什麼的。這算啥呀?強迫的呀?霸王硬上弓啊?

而且還自戀到以為別人很喜歡他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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