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馬溫睜開眼楮,看著附近的陌生環境,有些害怕。
他「吱吱」叫了兩聲,然後朝附近看去。
他看到陳天,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
他湊到了陳天的懷里,不願意再朝附近亂看。
只有在陳天的懷里,他才感到安全。
苦禪看著弼馬溫,柔聲說道,「猴子,朝這邊看!」
弼馬溫听到苦禪的聲音,扭頭朝他看去。
弼馬溫看到苦禪的樣子很陌生,本能的呲起了牙。
與此同時,他不停的發出了「嘿吱、嘿吱」的恐嚇聲。
他在警告苦禪,自己可不好惹!
苦禪左手三指豎起,低喝道,「萬物安靜,生死循環,安詳……」
苦禪說那話的時候,聲音里仿佛帶著某種神奇的力量。
他的聲音在禪室里不停的回蕩,仿似梵唱之音。
說也奇怪,弼馬溫剛才的樣子還很凶,可是他听到苦禪大師的那些話後,竟然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疲勞。
他慢慢閉上了眼楮,重新睡了起來。
陳天看到這種情況,心中暗暗稱奇。
看來,苦禪大師確實有兩下子。
弼馬溫自從傻了之後,見誰都不服!
就連蘇雅、劉曦和周小雨她們,他也不服!
現在,苦禪大師只是隨口念了幾句,他竟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這事,可真有些神奇!
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是來對了。
也許,苦禪大師真的能治好弼馬溫的病。
弼馬溫在陳天的懷里慢慢睡著了,他竟然打起了小呼嚕。
看他的樣子,竟然睡得很踏實。
陳天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看著苦禪問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陳施主,不必擔心!」苦禪大師滿臉都是笑意,看著陳天安慰道,「你這猴子,應該是前段時間受到了驚嚇!」
「那些驚嚇擾亂了他的神智,因此,他才暴露出了他的攻擊性!」
「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再也沒有了愛……因此,他看到其他人都想攻擊,他只想保護自己!」
「還好,他還認得你……應該還有一線希望!」
「今日,你倆奔波了一路,他非常疲勞,不適合進行治療。」
「等明日,他情緒穩定之後,我再看看用什麼辦法給他治病!」
陳天听到苦禪大師這樣說,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
他看著苦禪大師說道,「那就辛苦大師了!」
「不存在!」苦禪看著陳天笑道,「到時候,施主適當的給些香火錢就行!」
「那是自然!」陳天點頭應道,「就算大師治不好弼馬溫,香火錢也是要給的……」
陳天在心中暗道,如果你能治好弼馬溫的病,我給你們這座小廟捐上幾千萬都沒問題!
苦禪看了弼馬溫一眼,低聲說道,「陳施主,你抱著弼馬溫不太舒服!」
「不如這樣,你把他放到里面的靜室如何?」
「老衲平時也在那間靜室休息,那間靜室沒有任何的問題。」
陳天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行!」
苦禪起身朝里面走去。
禪房的里面,有一間小小的靜室。
那間靜室非常幽靜,里面只有一張小床和一張小桌子。
那張小桌子上面,擺放著幾本經書。
陳天掃了一眼,那幾本經書都是普通的經書,《金剛經》、《大悲咒》等等。
那間靜室四面都是牆壁,連扇窗戶都沒有。
陳天看著苦禪問道,「大師,弼馬溫放在何處?」
那間靜室只有一張床。
弼馬溫畢竟是只猴子,若是苦禪大師不允許的話,直接把弼馬溫放在床上,不太禮貌。
「放在床上即可!」苦禪大師看著陳天笑道,「陳施主,你又忘了?」
「塵歸塵、土歸土……我們到最後都是一捧黃土!」
「什麼獸、蟲、人、草,到最後,都是化為一捧塵土!」
陳天听了苦禪大師的話,臉上跳過一絲肅穆,「大師說得對!我愚鈍了!」
他把弼馬溫慢慢放到了小床上。
弼馬溫仍在「呼呼」的睡。
他似乎對小床很是滿意,還在床上翻了一個身。
苦禪大師朝陳天行了一禮,「陳施主,咱們出去吧?」
「好!」
陳天點了點頭,跟著苦禪大師走出了靜室。
苦禪大師在陳天走出靜室之後,專門把靜室的屋門給鎖上了。
陳天看到苦禪大師鎖門,心中暗道。
苦禪大師做事確實周到。
他這是害怕弼馬溫突然醒過來。
靜室門一鎖,里面更加安靜,弼馬溫也能睡個好覺。
這小子,最近一直受罪。
他在路上,有時候睡著了還不停的哼唧。
上次的事情,對他內心的傷害真是太大了!
苦禪把手一擺,「陳施主,咱們繼續品茶!」
陳天點了點頭,坐到了茶桌旁。
苦禪把茶給陳天倒上。
陳天端起茶碗,輕輕品了幾口。
他看著苦禪大師問道,「大師,听說您佛學造詣非常深!」
「您講經的時候,山上的野豬都專門跪在寺院外面听您講經……」
「還有,山上的野雞成群的下來听您講經,它們一邊听您講經,一邊不停的朝您磕頭……」
「更有,遍地的螞蟻听您講經,受到您佛法的感化,主動在地上擺出‘緣’字……」
「大師,外面所傳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嗎?」
陳天說完那話,靜靜的看著苦禪。
苦禪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都是偶然而已……以訛傳訛,那些居士,夸張了!」
陳天看著苦禪大師,笑了笑,「既入寶山,豈可空手而回!」
「大師,您給我講講佛法,我也好學習學習!」
苦禪大師看了陳天一眼,平靜的說道,「陳施主一看就是有大造化的人,你對世間之事,自然有自己的感悟!」
「老衲就不在你的面前獻丑了!」
「大師此言差矣!」陳天看著苦禪,淡淡說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
「大師您給我講講佛法,也許,咱倆能共同進步!」
苦禪大師看著陳天,想了想,「也罷!我就在陳施主面前,來個班門弄斧!」
「老衲小時候,在社會上游蕩了幾年,對社會上的事情,也算是有所感悟!」
「再後來,我遁入空門……我進入空門之後的幾十年,覺得人世間的事情不過是三句話!」
「哦?」陳天奇道,「敢問苦禪大師,是哪三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