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鐘洛心似起來洗漱完畢,等著阿里先生的召喚,五點半洛心似準時出現在小區門口,門口保安拄著自己的小胖臉看著四下張望的洛心似。
「小姑娘,這麼早你去哪兒啊?以前沒在這個點看到過你呀。」
「上班。」
「這麼早上班?這麼早哪有要上班的地方,你菜市場上班?」
洛心似搖頭,五點三十五分,洛心似還是沒看到阿里先生的影子,剛要打電話,卻看到許君的電話來了。
洛心似還沒來得及接,他的車就開到了自己面前。
「上車。」
來不及詫異,直接上車,踩下油門一騎絕塵,門口保安念叨了一句︰這年頭,都流行在別人家樓下成宿的等嗎?長得那麼帥,小姑娘可有福了,他這麼個守法,都不如當個保安,還有外快,那小子真笨!
南方小城,五點半,天已經大亮,只是路上沒有什麼車,也沒人,偶有跑步的在步道上揮.汗.如雨。
「不是阿里先生嗎?怎麼是你?」
「你想他來不想我來?」
「不是不是!」
這該死的醋意,她發現許君總是吃這些沒來由的醋,亦真亦假弄的她不知如何是好,手足無措,眼楮都不知道看哪里,每次對著他,洛心似總是很局促。
「阿李說起不來,撂挑子了,我接你去。」
一听說許君不是來興師問罪而是來接她工作的,她又開心了。
不過他怎麼能這麼準時替阿里先生出現呢?洛心似想不通,她還想問︰
「去哪兒,到底是哪兒?」
「去了不就不知道了!」
「哼!昨天阿里先生也是這麼說的,難道有驚喜?」
「看你覺得工作比見到我要開心很多,讓我想想怎麼懲罰你!」
「這還不是為了你才好好工作。」
「公司現在是馮妍妍的。」
「你自己說的你還是老板之一,只不過不是法人。」
小姑娘記憶力還不錯。
洛心似一路嘻嘻哈哈,這麼早起來怎麼著也是個大項目吧!或者是很遠的地方?
車行駛不到半個小時,到了一個巷子停了下來。
洛心似四周看了看,旁邊是菜市場,周邊是一些街鋪,全是老式建築,最有特色的不過是幾顆蒼勁的古樹。
「我們是要吃早餐嗎?」
「不是,工作。」
洛心似非常不解,這里有什麼工作的地方,都是老式街鋪,看起來排煙都有問題的那種,有幾家甚至是地排。
本以為許君說笑的,不過看他的表情又不像,聯想昨天說的人間煙火氣,該不會真的是這些地方吧?怪不得要大早上來,早上的市場太熱了,旁邊的街鋪也熱鬧,買菜的送貨的生魚海鮮拉貨的,現在都是進貨的,但是也挺熱鬧,估計七點左右人就要多了。
許君走到一家賣早餐的小店門口,就是這里了。
洛心似先觀察了一下,這家小店說也奇怪,賣腸粉麥小籠包,還賣咖啡?洛心似是不是看錯了?眼楮和耳朵以及鼻子都用上了,望聞听,苦咖啡的顏色,咖啡的香氣以及顧客跟他說的分明都是咖啡沒錯。
這是什麼魔幻現實主義?洛心似從來沒看過這種搭配。
「阿嫂,我們過來了。」
「哎呦,不好意思,就這會兒客人少,個把小時我這兒就人太多了。」
老板娘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解釋著,許君始終賠笑,洛心似沒見到他還有這樣對甲方溫柔的時候,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溫柔都瓖了金邊。
「怎麼又愣神了,走啊。」
洛心似跟著許君走進阿嫂的店,整個小店不大,也就百十平方,廚房也很小,十來個座位。
「就是這兒,上次啊人家來說這兒要加洗滌槽,這兒也不行,說要分開,還得給人家畫個圖紙,人家才能讓俺們繼續營業。」
「我知道了。」
許君指揮洛心似,「別愣著了,干活吧。」
「啊?」
「量尺!別跟我說你沒帶。」
「帶了!帶了帶了。」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許君跟著阿嫂看了看二樓的閣樓,看起來是隔出的一個儲物間。
許君下來的時候洛心似已經拿出了水平儀電子尺和A4紙五色筆,現在正站在黑乎乎的角落里量間距呢。
許君謝過阿嫂,順手把電子尺拿了過來,他量她記。
「以後別像個猴似的到處爬。」
洛心似心里小聲吐槽,還不是他讓自己的量尺的,不像猴一樣爬她怎麼量?
雖說許君小破事比較多,吹毛求呲,但是認真負責。電子尺到不了的地方就魯班尺上,有寫地方夠不到踩凳子,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量。
洛心似沒想到這麼個地方比那些大場子還要難量,用上躥下跳一點也不過分。
不過最嚇人的還是小強,洛心似著實每見過小強(南方蟑螂),那麼大個,還會飛!飛!飛!
「啊!」
許君听她喊趕緊跑過來把她抱在懷里,她的手一通亂指,指了一圈連蹦帶跳說不出話來。
許君好不容易用他的法子讓她安靜了下來,她又睜著大眼楮看著他,這家伙瘋了?光天化日,大庭廣眾?
果然只能比她更瘋才能讓她安靜下來。
「看我干什麼?你怎麼了?」
洛心似終于想起來︰「蟲子!那麼大!會飛!飛哦!」
許君無奈,打開手機百度蟑螂的照片給她看。
「對對,就是這個。」
「你下來。」
「我不!」
「你腳底下就有小強。」
洛心似一下子掛在他身上,媽呀,那種東西太嚇人了,會飛!
許君費了半天力氣才把她從自己身.上.弄下來。
「為什麼有這東西?」
「這是菜市場,又是餐飲一條街,肯定會有的,趕緊量,一會兒人多沒辦法量了。」
「那就下午來唄。」
「下午人家要休息,晚上還要做夜宵。」
洛心似膽戰心驚,速度比剛才快了一倍,本來想托延時間珍惜和許君工作的時間,因為小強(蟑螂)的緣故,她也顧不得了,許君早就猜到她消極怠工,這回沖勁兒來了,速度飛快,默契十足。
「小君,你和你女朋友要不要吃個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