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將來也能大成嗎?」
「當然了,你資質這麼好,為什麼不能?單靈根升級是快,可到頭也就那樣,哪有你這樣的好!記住啦,要好好用功,才不負我認了你!」
「那我以後叫你小紅好嗎?」
「我才是小紅!」她剛說完,角落里那小子委屈了。哎呀,怎麼忘了他呢,
「他叫小刀,我叫綾子,別忘了,啥紅不紅的,俗氣!」一錘定音!
看著曼卿愉快的笑臉,大家知道主子搞定了,包美心癢難耐,
「主子,那紅綾子能調出來舞一舞不?剛才看起來好美呀,」
「你主子是舞娘嗎?還舞一舞?那是武器!她在溫養中,現在用不了。」打死她,也不敢跟綾子說,叫她出來舞一舞,那不是自己找罵?
路上的小插曲很快過去了,他們繼續往百花亭走去,曼卿將乾坤袋藏在了衣服下面,早知道這麼扎眼,打死也不敢放外面。
這一路上,人忽然多了起來,曼卿留意的看了下,並沒有司徒修!
「主子,他們好像有些匆忙啊,會不會那邊出什麼事了?」
這個很正常,凡是有寶貝的地方,就一定有爭斗,流霞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要不,我去打听下,看看那邊怎麼了?」曼卿也想知道,包聰和包圓便分頭去了,沒多久兩人都回來了,
「主子,百花亭原來是所庭院!里面有曼妙的歌聲,可進門時,有些人直接就被扔出來了,進去的更慘,扔出來的全是斷胳膊斷腿,都怕的要死,沒人敢進了。」
曼卿卻更加好奇了,藍月就夠暴躁了,百花亭的主人更厲害啊,既然放人進去,為何又殘忍以待呢?
「被扔出來的有女子嗎?」
「男女都有,可女子似乎沒有受傷的。」
「我猜,肯定是同性相斥了,那些男子怕是有些不堪吧?所以才被懲戒了。」包聰穩重,她是怕包圓冒失,所以出言提醒。
幾人決定還是去看看,又走了一會,基本看不到人影了,遠遠的,前面出現了建築群,還真是排布著,錯落有致的亭閣樓台。
「咱們去試試吧,這麼美的地方,不進去太遺憾了。」就算不尋寶,參觀一下也是好的。
包美更是一臉的向往,她嘀咕著,住在這麼美的地方,怎麼會是壞人呢?
「人不可貌相,何況這些建築呢?傷人的又不是它們。」包黛直接給她澆了涼水,暗搓搓想拿易容貼的那位,也停了手,
「就直接進吧,說不定咱們心誠,都能放進去呢,有一點,大家莫要貪心,一定弄清楚那些可以做,那些是禁忌。」她想,百花亭既然放人進去,不是為了屠戮吧?
大家都點頭稱是,主子看問題就是敏銳啊,怪不得她的收獲一個接一個,不服都不行。
他們走到大門口,朱紅色的大門洞開著,里面的景致一覽無余,並沒有照壁這種東西,曼卿強調了注意事項,率先往里面走去。
在跨過門檻的瞬間,似乎有什麼照射過來,可很快便消失了,待她察覺人已經到了院中,那四人也順順當當走了進來,只有丟丟和,被扔了出去,哭兮兮的站在外面。
「找個地方待著,等我們出來。」進了他人庭院,別的也不好說。
曼卿領頭走著,音樂是從後面傳出來的,那這些房屋還是別進去的好,畢竟,人家有主人在呢。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賤!」
這是昆曲牡丹亭啊,她當年還專程去上海,看過名家的現場,可現在一听,這才是真正的仙樂啊,行腔之婉轉,听得人頓生醉意。
曲子入耳,眼觀美景,幾人陶醉的不知身在何處?早忘了道上听來的暴戾,過了假山,遠遠的高台上,美人兒且舞且唱,旁邊還有操琴人。
「咱們在這里听吧,不要驚擾了她們,」找了地方悄悄坐了,听的是如痴如醉,尤其是包圓,還搖頭晃腦的打著節拍。
他們沉浸在這份美好中,哪里知道暗處一雙眼楮在默默的看著,突然,樂聲戛然而止,舞台上哪里還有人影,半空中傳來了一聲嘆息,
「知音難尋,老夫何其幸也,此處送給小友,望能珍惜。」話音一落,一座縮小的模型往曼卿撞來,一切來的太突然,根本來不及躲閃,可一瞬間,那東西竟不見了。
「你們看到了嗎?它跑到哪里了?眼看就撞上了,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那四人都搖起了頭,包美還沉浸在杜麗娘的悲劇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正在疑惑中,周圍的建築卻相繼坍塌,轟隆聲不絕于耳,就像當時的蘭苑,
「咱們快走,這里要塌了。」曼卿說完,拉著包美就往外跑,五人剛剛跑出大門,後面濃煙四起,全是廢墟。
「主子,你們沒事吧?」
「這活蹦亂跳的能有事嗎?」包圓翻了個白眼,他心里挺遺憾,說好的寶藏呢?算了,听了如此美妙的曲子,也算不虛此行了。
曼卿回身看著廢墟,回味著剛才的聲音,向她飛來的是縮影吧?可為啥不見了呢,難道?她不敢再想下去,就怕希望大,失望也就更大。
「天色不早了,你們餓不餓?咱們找個陰涼地方吃東西吧。」
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中午那點東西早消化了,她不說,別人覺得還好,她這一提醒,丟丟先是餓的受不了了。
進門之前,背包都交給了主子,剛才還跟懊惱呢,早知道自己背著好了,起碼無聊時還可以吃吃肉。
他們去了水邊,看著潺潺溪流,也覺得愜意一些,包美還在跟她討論,想不通杜麗娘干嘛那麼傻,
「主子,生命真的可以這麼脆弱嗎?我們從小也經歷過很多,像是氣感不來啦,口訣記不住啦,還有,我以前還有一個師兄呢,可他卻下山了。
還有師父的離去,這麼多不如意和傷心,我還不是好好的,她為什麼就會死呢?」
「俗世的人原本就脆弱啊,你怎麼能一樣呢?」包黛看主子在沉思,忙塞了餅子給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