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上靜悄悄的,他們也不敢伸出神識,榕伯在前面帶路,那些陣法還真是擋不住他,曼卿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很快,順利地出了山門,看著桐廬那倆字,她好奇的問,
「這是地名,還是宗門名?」
「地名啊,這座山叫桐山,主城不能隨便用飛行器,咱們只能御劍過去,」
兩人踏上了飛劍,往主城飛去,一直到了城門邊,都暢通無阻,現在是夜間,城是進不去的,只好回到了空間,打算天一亮就出來。
師祖也出了關,和外公倆人一直等在門口,此時一見,不是驚惶,而是一臉的興奮,
「你真的到了神界?哎呀呀,沒想到我還有這個福分啊,哈哈哈,」
「師祖,徒孫是被人家抓來的,你高興個啥勁啊?」
「嘿嘿,你不是逃出來了嗎?是吧,老楊?」
外公原本擔心的臉,不知是不是受了忽悠,也笑著點了頭,
「可危險還在呀,你很喜歡神界嗎?」
「當然了,我們魔界之人,從出生起,就很向往這里,這里能蓋過那些臭屁修士啊,」
魔界一直都是自卑的,雖然從未表現出來,
「師祖,您種了多少靈根?」曼卿看著過度興奮的爹,趕忙岔開話筒。
失敗是不可能的,只是多少的問題,靈根少一些,升級也能更快些,師祖沒說話,可臉上寫滿了驕傲,
「你猜!」我去,這個還用猜嗎,曼卿的神識一掃,可就這一眼,她說不出話了,
「您以後要好好用功啊,師祖,最好早點閉關!」
五靈根!她是恨鐵不成鋼呀,他們師徒三代還真是有緣分!
「嘁,你都天天玩兒呢,不過嘛,那個補氣丹多給師祖一些,運行一個周天,就常常氣竭了,沒有那個,還真是不行。」
因為時差,里面還有十來天呢,干等著也不是個事,她擼擼袖子,就往丹房走去,榕伯看著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主子的性子改變了很多啊,雖然還是那麼善良,卻不再是無原則的,也比以前堅毅果敢多了,若是再見神後,看著改變的女兒,她是失落還是欣慰?
一連十天,曼卿只煉制了兩種,補氣丹和補血丹,都是加了碼的最高等,她不能確認,天亮後,外面等著她的是啥?
「變身丸的有效期只有一天,過了這個時間,就會恢復原樣了,這里有三粒,你要記好時間。」
榕伯鄭重的接了過去,蘇國棟看著女兒,第一次有點心慌了,不論前世還是今朝,這可是第一次啊。
「女兒,爸爸相信你,可這次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機靈些,哪怕暴露這里,也要第一時間保住性命。」
她和爹娘一一擁抱,旁邊師祖也眼巴巴的看著,曼卿卻對他作了個鬼臉,一閃身就出了空間,她剛才都看好了,外面空無一人。
城門口已經有士兵了,看著那閃閃發光的盔甲,她忽然想到,
「進城要路引嗎?」
「當然,喏,這個應該還能用,」榕伯拿出了一只玉片,
「這個寫的是誰?」
「當年您也很喜歡到處去玩,又怕神後知道,就整了很多路引,就算出了城也沒人知曉。」
曼卿接過去,很想借此物找點記憶,可看了半天,還是放棄了,再一次感嘆,魂靈的內存真是不大呀。
兩人順利進了城,可要靠近神廟還是有些困難,畢竟,那地方有專人把守,沒點身份的不能近前啊,
就在他們想辦法時,只見那黑衣人,帶了好些人,從城門處挨著搜查,這是發現她跑了?那些人來到了他們面前。
曼卿一看,正是關押她的那倆,可她認識人家,那倆傻不拉幾的只盯著看了幾眼,便往前去了,哈哈哈,變身丹真是個好東西啊。
她拉著榕伯去了角落,光天化日之下不好混進去啊,怎麼辦?
「要不,咱等天黑了吧?」
「天黑戒備更嚴,這里可是神廟,白天還有拜的人,晚上有隔離陣呢,」曼卿盯著前方,突然想到個辦法,
「剛才那倆的樣子你記住了嗎?咱們就變成他們,估計能混進去。」
果然,他們大搖大擺的從守衛面前走過,還真是沒人攔阻,估計,那黑衣人的地位不低啊,
「他是大神後的親信,他們經營了這麼多年,人都換了,看了半天,一個熟面孔都沒有。」
兩人嘀咕著,慢慢往前走著,突然,曼卿的衣服被樹枝給勾到了,
「顏顏?」
曼卿嚇了一跳,腿都有些軟了,誰在叫她?
「是我啦,楊柳呀,你怎麼回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曼卿一抬頭,眼前正是一棵風姿挺拔的菩提樹,它就是楊柳的本體嗎?
「說來話長,回頭再細說,我要混進去,想去轉運台看看,你有辦法嗎?」她畢竟是本土人士啊,
「你,你們是怎麼變的?這也太神了,你回頭看,那倆就是轉運台的小童,要是能變成那樣,誰都不會擋。」
話音剛落,兩個童子從他們身邊走過,長得眉清目秀,待他們走遠,曼卿搖身一變,還真是不差分豪呀,
「我出來再找你!」撂下了這句話,兩人疾步往左側走去,榕伯早告訴她方向了。
到了台子前,只見一顆巨大的球在上面懸浮著,並且緩緩的旋轉著,上面有個碩大的缺口。
「那個口子,就是當年被損壞的,您能想起點不?」
曼卿仔細看著,那球雖然晶瑩剔透,可里面隱藏了好些山川河流,她的神識慢慢貼近,想看的清楚一些,
「不可!主子快回來!」
旁邊的榕伯一看她發呆,嚇得出言攔阻,這要是再聚聚神,說不好就被人家一鍋端了,在神界,最忌諱的就是伸出神識,很容易被人暗算啊。
「那上面的是什麼?我怎麼看著像是地理圖呀?」不讓她看,就只好問了,
「您看的沒錯,那上面是咱們神界的全貌呀,當然有高山、河流等風貌,您要快點想想,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
曼卿沒有回答,而是緩步往前走去,似乎被人用繩子牽著,榕伯連連的呼喚都喚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