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備受煎熬的男人

顧譽煜跟個好奇寶寶似的說完他看看,他胖墩墩的小身板還真就一股腦兒的從床上爬起來,探著他可愛的小腦袋往顧北執身後察看。

足是把听到這邊動靜的阮白給嚇了個半死,她哪里想到這老大叔會突然掐她的小屁屁,她一時沒反應直接吃痛的給喊出聲來了。

這下徹底玩完了呀。

這要讓顧譽煜看到她,她應該要怎麼跟他解釋,她為什麼會在他爸爸的床上,難不成直接跟他說︰嗨,好巧,你也來找你爸爸睡覺麼,我也是呢?

那不完犢子了麼?

阮白憤憤然的瞪了一眼故意使壞的男人,卻在察覺到顧譽煜的靠近時,她頓時秒慫,縴瘦的身姿止不住的靠近顧北執,腦袋埋在她寬闊的後背上,窩在那乖巧的動也不敢動的降低存在感。

手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他瘦窄的腰身輕微的晃了晃,示意他趕快想辦法阻止顧譽煜。

要不,這下是真刺激了。

感受到腰間傳來的求救力量,意識到這小家伙終于知道害怕時,顧北執邪魅的勾起唇角,不動聲色的側身躺在那沒動,諱莫如深的模樣令人猜不透他到底想干嘛。

見他還不出聲阻止,被強行悶在薄被里的阮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慌意亂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早知道,她就不在顧北執身後搗蛋使壞了。

這狗男人八成就是故意的,難不成他真想顧譽煜發現她的存在,故意讓她覺得尷尬和難堪?

好嘛。

既然他不管是吧,那一會也就怪不得她了,她就說她是被他爸爸給強行擄到房間來的,誰怕誰嘛。

事實上,昏暗的燈光下,顧譽煜壓根看不清顧北執身後有什麼,阮白是被他包裹住用偉岸的身姿遮擋在身後的,他只看到黑壓壓的一片漆黑。

小女乃娃子也算機靈,他看不到後就說道。

「爸爸,不開燈煜煜看不清,煜煜先開燈吧。」

開燈?

完犢子,完犢子了,這下徹底完犢子了。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不該跟顧北執以牙還牙瞎胡鬧的,她真的知道錯了。

媽呀,誰來救救她這個可憐的孩子吧。

她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

腰間的力道不由自主不斷的加重,貼近他寬闊脊背的瘦小身姿也止不住的往他身上躲時,不動聲色的男人到底于心不忍,這教訓也足夠她喝一壺了。

同時,身為爸爸的顧北執,他當然不希望顧譽煜看到這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這小女乃娃子可早熟著呢什麼都懂。

就在阮白以為她會被發現時,顧北執伸手懶腰抱住顧譽煜胖嘟嘟的小身板,寵溺的將他抱在懷里阻止他開燈,低沉悅耳富有磁性的嗓音跟著響起道。

「爸爸身後沒東西,爸爸也沒听到任何的聲音,大概是別墅外面的小野貓在亂叫,時間不早了,煜煜你該睡覺了,要不明天一早你該起不來賴床了。」

小孩子嘛,還是很好糊弄的,顧譽煜還真就以為是這樣乖巧的點點頭道。

「嗯,爸爸,煜煜這就快點睡覺。」

听聞是這樣,快要把腦袋埋到他身體里的阮白下意識暗暗的松了口氣,身姿劫後余生般的癱軟下來,整個人緊張地跟死過一回似的,她真怕顧北執最後會不出聲。

好在他沒有,她也躲過了一劫。

只是他剛剛說的是什麼玩意?

小野貓?

這狗男人竟然敢罵她是小野貓在那亂叫。

他還是狗呢,在那亂吠。

阮白氣的當場想伸手掐他的腰來報復他,但她還沒來得及動手,她腦子快一步的命令她的手住手,不要再輕舉妄動了,要不按照他眥睚必報的性子,又要來折騰她了。

她的小心髒受不了啊。

她還是乖乖的躺著,一會等顧譽煜睡著她再偷跑回去算了,這要再出什麼蛾子,別人受得了,她也受不了了。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到這也算是平息了。

昏暗的燈光下唯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再無其它。

可還沒真正得到答案的小女乃娃子,閉著眼楮一時半會也沒睡著,沒多久他古靈精怪瞧瞧的睜開一只眼,又偷偷的閉上,遂然又悄咪咪的睜開看向抱著他的顧北執,想了想道。

「爸爸,你現在睡著了嗎?」

「還沒有,怎麼了?」

顧北執閉目養神的掀起薄唇,身上余溫未消,特別是阮白縴瘦的身姿還緊貼著他時,這對于一個正常男人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和煎熬。

這小家伙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見他爸爸沒睡,顧譽煜眨著靈動的大眼眸繼續說道。

「爸爸,那我們讓小白她姐姐永遠留下來,永遠都留在我們身邊,好不好?」

不。

不好。

她才不要永遠留下來,也不要永遠留在他們身邊,她還是想要回到陸南城身邊去,回那個真正屬于她的家去,她才不要跟顧北執這個月復黑的男人住在一起。

那樣她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她才不要呢。

顧北執則皺了皺眉,眉宇間褶皺成一個「川」倒是並未開口說話,只听顧譽煜這小女乃娃子突然又問道。

「爸爸,你說小白姐姐她會同意願意留下來嗎?」

不。

她不同意。

她也不願意。

她只是這段時間會暫住在這邊而已,要她徹底留下來她才不要呢。

這個問題顧北執沒辦法替阮白回答他。

昏暗的燈光下,他睜開漆黑狹長又深邃的黑眸,骨節分明的手安撫的拍拍他的後背,誘哄他快點睡覺道。

「要不這個問題明天等煜煜放學回家,親自問小白姐姐,嗯?」

他循循善誘的拉長尾音。

這小女乃娃子要還不睡,真正備受煎熬的人就是他了,他必須快點把顧譽煜哄睡抱回房間去,再把躲在他後面的小家伙也給趕回房間去。

鬼知道他現在又多難熬。

顧譽煜一想也對,就輕快的答應道。

「嗯,煜煜听爸爸的,等煜煜明天放學回來,煜煜就問小白姐姐她願不願意留下來。」

不。

不要問她。

問她,她也不會答應留下來的,阮白心里反抗著。

「嗯,快睡吧。」

顧北執的聲音難掩嘶啞,骨節分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卻又節奏的拍著顧譽煜的後背,他宛如小提琴尾音般低音炮的聲音也听得阮白有點昏昏欲睡,她著實也是累了一天一夜了。

在回來的路上她沒真正入眠,到顧家她又陪顧譽煜玩了一天,剛剛差點還經歷一場大戰,阮白僅存的精力到現在早已精疲力盡,濃濃的困意瘋狂的像她席卷而來。

但轉念一想,顧譽煜還沒睡著,她也還沒回自己的房間去,她現在還不能睡,堅決不能睡著,要不一會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保不齊這狗男人還會對她胡作非為也說不定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強撐著睡意不肯睡得阮白,忽然覺得靠在他寬闊的後背上竟然有種格外安心和放心的感覺,就像在陸南城身邊似的,沒多久她靠著靠著竟然不知不覺的還真就睡了過去。

顧北執就像個夾心餅干似的,被他們兩人夾在中間的位置,兩邊是均勻的呼吸聲,昏暗的燈光下,也不知道兩邊的小家伙哪一邊先睡著的。

唯一雷同的是,一左一右兩個小家伙都像八爪魚似得盤踞在他身上,就怕他會突然跑了似的,顧譽煜窩在他懷里抱著他的脖子,其中一條小短腿掛在他腰上。

窩在他背後的小家伙抱著他精窄的腰身,一雙修長白皙的大長腿跟個樹懶似的一起掛在他身上,屬于女人獨有的美好也都緊貼著他。

他可是一個正常男人,這小家伙到底是有多信任他,才敢毫無忌憚的睡著這樣掛在他身上?

這迷人的場面哪怕顧北執不掀開被子都感覺得到。

他無可奈何又寵溺的搖搖頭,也意識到這兩個小家伙都已經睡著後,他動作輕柔的掀開蓋在他和顧譽煜身上的被子,如數都蓋在阮白不著寸縷的身姿上。

遂然,又伸手將顧譽煜的小短腿從他腰上拿下來,又輕手輕腳的將阮白的手挪開,又把她那一雙白皙的大長腿從他腿上挪開後,顧北執率先抱起睡著的顧譽煜回他的兒童房。

為他掖好被角,這才重新回到他的臥室,解決另外一個躺在他床上專門來折磨他的小家伙。

可他一回房,就被眼前這小家伙的睡姿給折磨的頭疼的扶額,眉心突突的直跳,一副根本就不能看的架勢。

她確定不是在考驗他屬于一個男人的定力?

偌大的床上,原本蓋在阮白身上的被子被她蹬的亂七八糟,一些壓在她身下,一些掛在她不著寸縷的身姿上,琵琶半遮面的將將只蓋住一些,露出大半個身姿來。

一些被角則孤零零的從床角垂直斜掛在地上,畫面迷人又透著幾分誘惑,像是在對顧北執做著最無聲的邀請。

這萎靡的場面,只要顧北執分開她的腿,就能輕而易舉的佔有她,跟她在一起,也可以徹底在她身上釋放他剛剛未釋放完被苦苦折磨的欲念。

顧北執被這深夜迷了眼,眼眸深邃的跨著筆挺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不著寸縷,像是在故意誘惑他的小女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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