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
七長老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瑾,就像是受到了背叛一樣的表情。
南宮瑾冷冷的盯著他︰
「是我糊涂了,我一心擔憂七長老,沒有注意到異樣。經過墨兄提醒,我也可以肯定你有問題,你絕對不是我們的七長老。我勸你立刻從七長老的身體中出來,否則我讓你魂飛魄散!」
關心則亂,連墨沉淵都已經看出了問題,他卻沒有發現,這是他的失誤。
「小兔崽子!」
見難以裝下去,「七長老」一張臉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老子乃盜世血魔,即使被困在此地三百年,也不怕你們這群小小螻蟻!」
他陰沉的眼神掃過他們所有人,最後落在了墨沉淵的身上。
「就你了!你的皮囊老子喜歡!老子殺了你們所有人,然後再以你身軀重新復活,去外頭好好逍遙!」
「桀桀桀!」
他獰笑著,身體上釋放出血紅的魔氣,整個人都變得猖狂不已。
血腥味撲鼻而來。
南宮瑾幾人如臨大敵。
就在這時,夜摘星拿出了一根繩索朝暴走邊緣的血魔甩了過去。
他身上的魔氣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後繼無力,人也被捆在了原地,動都動彈不了,如同被點了穴道。
血魔瞪大了眼。
南宮瑾他們也看呆了,他們都已經拿出了武器準備跟這個血魔大戰三百回合。
哪想到,他們還沒出手,夜摘星隨隨便便拿出來的一條繩索就將其給捆住了。
這可真是……
和墨沉淵夜摘星一路,堂堂大家族的少爺,好像毫無用武之地了一樣。
躺著就能贏。
「放開老子!快點放開老子!小心老子弄死這個七長老的魂魄,和他同歸于盡!」
血魔暴躁的大吼。
夜摘星笑著看他︰「是嗎?你看你靈魂能動嗎?」
血魔咬牙切齒的罵道︰「有本事你松開繩索放了老子!」
「是你傻還是我傻啊,我為什麼要放了你?」她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往後退了一步。
「皇叔,你把他弄出來吧,看七長老靈魂還能不能活下來。」
墨沉淵不在意七長老的死活,但星兒發話,他不介意浪費電精力。
沒多久,他強制性的分開了七長老身體里面血魔的靈魂。
夜摘星的捆仙索飛了過去,捆住了想要逃跑的血魔靈魂。
「七長老!」
南宮瑾立刻上前去查看七長老的身體,但七長老倒在了一旁,眼楮緊閉著,要不是有輕微的呼吸起伏,都要以為他已經殞命了。
「我來看看。」
夜摘星上去給七長老把脈,用神識查探七長老的身體。
「身體內傷太嚴重了,需要好生調理。還好,七長老的三魂七魄尚在,不過以後回去了至少要用滋補魂力的丹藥或藥材補一年半載才行。」
她從空間里拿出了幾枚丹藥交給南宮瑾。
「這是愈傷和養魂的丹藥,給他先喂下吧。」
南宮瑾拿到手里就知道是稀缺的七階丹藥,他感激道︰「多謝夜姑娘,此恩情,來日必報!」
她輕笑道︰
「我是你們南宮家族聘請的煉丹師,幾枚丹藥在什麼話下。」
墨沉淵扶著她站起來,給她擦手上的血漬。
半透明的血魔被捆在半空中,動也不能動,還被人全然忽視了,氣得在那里一個勁的罵娘。
「娘了個腿的!你們給老子等著!只要老子不是,一定活剝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
「你們怕了吧,怕了就乖乖松開老子!」
「快點放了老子!」
夜摘星嫌吵的掏了掏耳朵。
「星兒,吵到你了,我宰了他吧。」
墨沉淵殺意泄出。
血魔發現他的殺意很凌厲,令他靈魂顫栗,他意識到這年輕俊美的男人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想殺了他。
他又沒有害他們,憑什麼殺他?
夜摘星朝皇叔搖了搖頭,看向血魔︰
「死都死了,不去轉世投胎,守在這里應該就是為了我手上的這張獸皮吧。」
她把那張獸皮拿了出來,靠近了血魔的靈魂。
血魔一接觸到獸皮,就發出痛苦的叫喊聲,仿佛靈魂被灼燒。
獸皮也陣陣發熱。
她勾唇說道︰「哦,難怪你要奪舍別人,原來你踫不了這東西,可你又想要它。」
血魔死鴨子嘴硬︰「老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破獸皮老子要了有什麼用!」
「可是這上面不是寫著‘長生’二字麼?」
她眼楮眨了眨,邊看向皇叔邊說︰「我夫君教過我認上古文字,僥幸能認得幾個字出來。」
血魔再次傻了眼,敢情這丫頭什麼都猜到了,在這兒逗他玩兒呢?
他眼神狠辣,恨不得恢復全部的實力,將這些人全部殺死。
長生的秘密,只有他能知道!
墨沉淵神色冷厲,抬起手一劍朝血魔的靈魂劈了過去,將其釘在石碑之上,隨後直接搜他的魂。
夜摘星微微皺眉,她覺得皇叔的殺意有些重,有那麼一點的反常。
可便是她,也說不上來怎麼回事。
「星兒。」
墨沉淵回頭,俊臉上平靜無波。
她連忙勾起一抹笑容朝他走了過去︰「怎麼樣皇叔,可有搜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他看著她說︰
「他確是外面凶名顯赫的盜世血魔,三百年前因為一個和長生有關的線索來到了此處,誤入了古墓。
但他運氣不好,進來後遇到各種危機最後殞命于此。他靈魂後來找到了這張獸皮,他只能看不能踫,于是伺機等到有人誤入古墓之後再行奪舍。」
她聞言點點頭,看著手里的獸皮,說︰
「那這張獸皮真的是記載了長生的秘密嗎?」
「世上沒有長生,這不過是騙人的邪物罷了。」
墨沉淵說道,將她手中的獸皮拿了過來。
「星兒,這東西不吉利,你別踫了。」
夜摘星看著他的手,隨即輕笑著說︰
「好,我不踫。如果是至邪的東西,那就把它毀了吧,也免得以後會有人為它前僕後繼的殞命。」
「毀不掉的,若是能毀掉,這麼多萬年下來,它早就消失了。」
墨沉淵搖頭,將獸皮丟回了之前的原位。
「就讓它留在那里吧。」
她心頭不安,卻還是朝皇叔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