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平局

作者︰夏目秋素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顏薰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天亮了。許是昨夜又是折騰了許久,睡得稍稍晚些,顏薰兒今日醒來時,天已經是大亮了。

醒來時,已是發現,夙止正是在睜著眼楮,眼中含笑看著顏薰兒。

也不知夙止是何時醒來的,昨夜這般笑著,今日一大早醒來,便就是這般的笑著。倒是夙止,平白受了一次的傷竟然是這樣的開心嗎。

顏薰兒一早便就被夙止這般笑著看著,臉上泛起了紅暈。便是急著起身,要離開這個床榻了。

用過早膳之後,夙止和顏薰兒在一旁閑坐著無聊。

因著夙止收了傷,顏薰兒便也是不許夙止亂動,只是躺著養傷。可夙止偏偏也不大愛是躺著,又拗不過顏薰兒,這才是坐在凳子上,並不亂動。

而顏薰兒還是讓冬兒把凳子上墊上了褥墊,才是讓夙止坐上。

一時閑著無聊,顏薰兒隨口問了一句,「夙止,你可會下棋?」

閑著無聊,下下棋打發時間,倒是也是不錯。

夙止看著顏薰兒,點了點頭。

「那不如我們來下一盤棋吧。」說著,顏薰兒便就是起身,走到了屏風之後,很快就取來了棋盤和棋子。

此時的沉香樓中,格外的安靜。白日里的沉香樓,就像是日日藏在這桃林之後的宮殿一般,讓人尋不到,也是觸不到。

沉香樓三殿的廂房之中,顏薰兒與夙止二人,一人手執白子,一人手執黑子,正在下棋。兩人下棋的速度卻是不同著一般的人那樣的慢,兩人出手落子的速度是十分的快。顏薰兒見此,便是也就知道夙止確實是懂棋藝,會下棋,而且,夙止的棋藝還是並不簡單。這般,顏薰兒便就不只是想要下一盤普通的棋這樣簡單了。

「夙止,你可是听說過雙子棋?」

夙止望向顏薰兒,也是點了點頭。

「不如,我們下雙子棋吧。」顏薰兒淺淺笑著,看著夙止。

夙止好像是沒有听到這句話一般,像是顏薰兒說出的話和夙止听到耳朵中不是一個時間,過了一會兒,夙止才是點了點頭。

看到夙止點了點頭,顏薰兒的眼中閃著精光。

「不過,我很久都沒有下過雙子棋了。」夙止低聲開口。

「無妨,我們閑著也是無事。」顏薰兒倒是不太在意夙止說的很久沒有下過雙子棋了。她此刻的注意力全都是放在了夙止會下雙子棋上了。

顏薰兒倒是覺得,眼前的夙止並是不簡單。

雖然那日在集市之上巧遇夙止之時,夙止是那般的狼狽,是在集市之上被叫賣的奴僕。

可是,顏薰兒把夙止領回來沉香樓後,卻是發現,完全不是那般。先是發現,夙止梳洗打扮後這驚為天人的樣貌,夙止還是會騎馬,如今,倒是又發現了夙止還是會下棋。

精通棋藝的人確實不少,但是其中鮮少有人能懂雙子棋,一局一局的看棋自然不成問題,可是若是兩邊同時看著兩幅棋,便是容易弄混淆了。

顏薰兒平日里,很少遇到有人會下雙子棋。便也就是一直沒有人與顏薰兒下雙子棋。顏薰兒的棋,也都是終日閑在這沉香樓中,自己一人翻翻棋譜,自己一人下棋研究出來的。

又是連忙起身,去又取來了一副棋子。兩幅一模一樣的棋盤擺在了桌子上。

顏薰兒和夙止兩個人,一手一個棋局。下起棋落子的速度只是比方才只下一盤棋的時候的速度有些慢,可是卻也是十分的快了。

其中,夙止在開始的時候,抽到了白棋,倒是佔了一個先機,而顏薰兒抽到的是黑棋。

顏薰兒手中執著的是黑子,一開始,黑子與白子旗鼓相當,漸漸的白子將顏薰兒的黑子給包圍住了,黑子已經出現了節節敗退的下場。

顏薰兒一直是用著不緊不慢的態度在下著棋,夙止下棋的棋風千變萬化,處處布局,但是顏薰兒從一開始到現在,棋風都絲毫的沒有變化,絲毫的沒有章法。

眼看著顏薰兒的黑子顯然的是離輸還有一步,可是,就在顏薰兒又落下了十幾子之後,此時的局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夙止是佔盡了先機的,可是沒想到,顏薰兒原本是已經快要敗下來的棋局,忽然扭轉了過來,對已經勝利在望的顏薰兒反擊。

下到後來,兩人已經不再是之前那般的落子速度快了,而是越來越慢。

一局棋,卻是下了幾個時辰。顏薰兒下的棋,也不過是看多了些棋譜。

天下棋局縱然是千變萬化,可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將這棋譜給背會了下來,就算是遇到再高的高手,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顏薰兒也並不是刻意的要去背這些棋譜,只是隨手翻了幾遍,便就是將這些棋譜都給記了下來,記在了腦中。

自己就是尋來了棋盤棋子,閑來無事便就是下起了棋來。

下棋這事上,顏薰兒也是有著天分在,就像是顏薰兒在種蠱之上的天分一般。

不過,相對于種蠱,顏薰兒倒是完全沒有靠著別人交,自己學來的這般棋藝。

這一句最後,二人也不過是持平,打成了平局。

顏薰兒聞聲,抬頭直直看向了夙止。

「你今日說要出去尋人,就是為了查這一件事。」顏薰兒出聲,問道夙止。

那些人當日一看,偷偷的躲進了這桃林之中,想必是必然在這桃林之中已經是待上了幾天。

可是,這幾天,若是這些人想要下什麼殺手來殺害顏薰兒和夙止的話,那便是早就下殺手了。但是這些人卻是遲遲都沒有動手,那必然就不是為了殺害他們,而是監視他們。

一時之間也就是沒有著後顧之憂,夙止何必又要拖著受了傷的身體去藥尋查這件事。

「他們一時之間又作不出什麼風浪來,你又何必受著傷非要跑出去。」顏薰兒此刻,拉過來夙止,全身打量著夙止,仔細看看夙止今日,可曾有傷到什麼地方。

見夙止確實是沒有受什麼傷,顏薰兒這才安下心來。

「他們今日已經是不在了。」夙止見到顏薰兒這般的擔心自己,一時之間又是臉帶笑意。

「不在了。」顏薰兒听了夙止的話,突然看向夙止的臉龐,夙止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你昨日出去,可是因為要去解決外面的人?」

顏薰兒的目光隨著移動到了夙止受傷的位置,她昨日在夙止回來之後,是沒有問夙止這身上的傷究竟是從何處來的。

可是這時,听到夙止這般說,顏薰兒便是猜測,夙止是因為要解決外面跟蹤的人,所以昨日出門,才會受了傷。

夙止卻也是不說話,只是和顏薰兒一同立在這月光中央,靜靜的立在顏薰兒的身前,笑著。

顏薰兒見夙止這般,雖然是不說話,可是顏薰兒卻也是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證實心中的想法後,顏薰兒也不說話,就只是與夙止一樣,靜靜的站在原地,仰著頭,看向夙止。

「先進來屋中。」顏薰兒輕輕開口。然後便是轉身,先是走入了屋中。

夙止就站在那月光下,沐浴在月光之中,笑著看向顏薰兒。看著顏薰兒突然是轉了身朝著屋中走去,夙止一時愣在了門外。

卻也是很快回過神來,接著跟上了顏薰兒的腳步,進入了房中。

顏薰兒進了房中後,喚來了冬兒,把方才晚膳時候留下的菜熱一熱端進房中來。

待到夙止進入了屋中坐下後,顏薰兒也是就著凳子坐在了夙止的旁邊,為夙止倒上了一杯花果茶。

「那些人是何人派來的?」顏薰兒把手中的杯盞遞向了一旁的夙止。

夙止接過杯子來,卻是沒有直接引入口中,而是放在了桌子上,「那些人,是從及府出來的。」「及——府?」顏薰兒听了夙止的話,一時之間是有些錯愕的。

及府?又是裴川。

上一次在葉府住著時,便是想要尋了機會殺害顏薰兒,只是沒有成功。如今來看,這裴川卻又是待在府中閑不住了。

「那你昨日究竟是干什麼去了?」顏薰兒望著夙止,出聲問道。

夙止的兩雙手,在桌子上放著的杯盞上來回摩擦,過了一小會兒,溫柔的望著顏薰兒,目光帶笑,「那些人總是在這盯著,我們也是不自在,倒不如是把他們都處理干淨了,我們就是可以隨意的做任何些想做的事情了。」

顏薰兒听了夙止的話,久久的盯著夙止。像是都能夠從夙止的臉上盯出來花一般,「你果真是這般的想。」

夙止望著顏薰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是。」

顏薰兒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是?

是才奇怪。

夙止不過是覺得這些人是因為他到這沉香樓來了,那些人便是跟著調查他也跟到了沉香樓。不過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給顏薰兒帶來些這樣的麻煩,所以,夙止才是一門心思想要把這些人去清理了干淨。

「夙止。」顏薰兒的手,突然撫上夙止的額頭。模著夙止的額頭,細數著夙止額前的碎發有多少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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