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昭烈試煉四

在未字位中的陳安雅,手持兩把峨眉刺,正在與面前的一位明朝大將對峙。

「圓圓,我是長伯啊!你怎麼到這里來了?」這位明將用渾厚並自帶混響的聲音對陳安雅說到。

陳安雅听聞他自稱長伯,當即便知眼前這位,就是平西王吳三桂,而自己就是陳圓圓的轉世之人。

「鼎湖當日棄人間,破敵收京下玉關。

慟哭六軍俱縞素,沖冠一怒為紅顏。

紅顏流落非吾戀,逆賊天亡自荒宴。

電掃黃巾定黑山,哭罷君親再相見。」陳安雅隨即吟了清朝詩人吳偉業所著的《圓圓曲》,以求發揮攻心的效果。

吳三桂听完,果然老淚縱橫,他說︰「想我一生,上不得民族所憐,中不事君王所命,下不能護吾所愛,何其悲涼!何其哀嘆!」

「但是陳圓圓對你是真心真意的,所以,你這一生,也不算虛度。」陳安雅見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竟然不顧尊嚴,以淚洗面。而自己卻直接揭了他的傷疤,著實有些殘忍,便心生憐憫,安慰于他。

「圓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還愛我的是不是?」吳三桂邊說著,邊走近陳安雅,伸開雙臂想要擁抱她。

陳安雅對于打打殺殺的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但是面對一個想要輕薄自己的中年男人,她是真的怕了。

「你要干什麼!給我死遠點!」陳安雅喊著,一腳便踢在了吳三桂的上。

「圓圓,你變了!」吳三桂挨不住疼痛,雙膝跪在了地上,用尖銳刺耳的嗓音說著。

陳安雅驚愕的說︰「大爺,是你變了吧!」

「過來啊!好兒子!」亥字位中的宇文天賜,從對方口中得知自己竟是隋朝偽相宇文化及的轉世,囂張的說著。

站在他對面的宇文成都,頭戴一頂雙鳳金盔,身穿一件鎖子黃金甲,手中一條丈余的鳳翅鎦金鎲。

宇文成都顯然是被激怒了,只見他一個突刺,鏜尖就直逼宇文天賜的面門。而宇文天賜也毫不示弱,手中兩把護手刀向上一搪,便彈開了這次攻擊。化解攻擊後,他向前突進,直接沖到了宇文成都的近前。

因為所使用兵器的特點,兩個人一個擅長攻,一個擅近戰,之後的較量就在爭奪身位這方面展開。

幾十個回合過後,雙方仍未分高下。

這時,只見宇文天賜再次貼近宇文成都,護手刀隨著他的手腕轉動,上下倒置,刀刃向前,就像野豬的兩顆獠牙一般,由下至上,直插宇文成都的下頜。

「我的親爹,中計了吧!」宇文成都笑著,將鏜猛的向後一抽,鏜柄隨即迅速劃過右手掌心,直到接近首端才又將其握住。

接著,宇文成都左手化掌,只一擊,就將鏜柄劈斷,一件可戰八方的長兵器,頓時變為一件短叉。

宇文成都迅速執叉突刺,叉的兩個短刃,將正在向上刺來的護手刀鎖住,繼而繼續向前,與長刃一起,刺入了宇文天賜的胸膛,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午字位中,兩位禿頭將場地照的分外明亮。

「少林弟子無念,見過空見師祖。」無念和尚合掌躬身,和對面的空見大師說著。

「你我都出身少林,今日有緣,在此相見,本是可喜可賀之事。但無奈在這陣中,我鎮守此位,你我之間難免一場較量。佛家有雲︰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你既法號無念,破陣之後,當知何為?」空見問無念。

無念回答道︰「一切諸相,即是非相。一切眾生,即非眾生。既然這周天已無實物,又何來所為?」

空見聞言哈哈大笑︰「好好好,今日有幸蒙後輩點化,可見近千年來,可謂英雄輩出了!」

無念又說︰「由有無始,本起無明,為己主宰。一切眾生,生無慧目,身心等性,皆是無明。所謂英雄,不過是無名之人行無名之事罷了。」

「你將來必修成大器,成大果。佛法修為既是武學修為,今日你我已分勝負,我甘拜下風,但還請小和尚不吝賜教幾招,以了我千余年夙願。」

空見言罷,便飛身向無念撲了過來。

無念知道空見師祖的金剛護體神功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他周身縈繞罡氣,哪怕是鋼刀利劍,也不能傷他分毫。

但是,金剛護體神功是基于少林氣功的一門武學,只要擾亂空見的氣息,其功自破。

想到這里,無念立即使了一招燕子三抄水,從空見頭頂越過,準確抓住其腳踝,迅速月兌下他的鞋襪,一股濃烈的味道即刻翻涌而出。

「好罡氣!」無念贊嘆著師祖的功力,奮力閉氣,使出少林一指禪,從空見的腳掌摩挲著劃過。

空見耐不住奇癢,大笑破功!

申字位中,魏洪濤手持寶劍,與唐朝大將高仙芝激斗在一起。

只見寶劍彎刀不時踫撞出耀眼的火花,數個回合後,二人喘著粗氣,各退至角落。

「你的劍術頗有幾分西域風骨,不知師從何人?」高仙芝問魏洪濤。

「我是昆侖派傳人,劍法套路自然與中原有所不同。」魏洪濤回答道。

高仙芝收了架勢,將彎刀背在身後,問魏洪濤︰「你可知沙河嗎?」

魏洪濤聞言一驚,這沙河乃是昆侖派安葬前輩大師的墓葬地,多有惡鬼熱風,遇則皆死,上無飛鳥,下無走獸,遍望極目,處處黃沙,唯有以死人的骸骨做路標才能辨識方向。

「不知為何?」因為沙河乃是昆侖派的聖地,為了避免他人滋擾,魏洪濤只能這樣回答。

「我生前隨父出征西域,行軍至西域龜茲一帶,突然風沙四起,遮天蔽日。很快便迷失了方向,待塵埃落定,我等已深處沙漠深處。水盡糧絕之時,一白衣鬼魂飄飄出現,稱此處為沙河,乃是極凶之地。全仗此鬼為我等帶路,這才月兌離險境。臨別之時,我與父親跪拜謝恩,懇請其告知姓名以便我等祭祀。他只言到……」

魏洪濤听到這里,打斷了高仙芝的話,他說︰「何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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