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自己才是小丑

作者︰西西向南飛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賭坊依舊是人聲鼎沸的樣子,他們將孫狗綁在後面屋子,塞住口,江暮雲看了一眼容昀澈,「這樣真的有用嗎?」

「踫運氣,事在人為。」容昀澈一臉溺寵的望著她,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聲響,容昀澈拉著她躲在門口。

只听粗獷的男聲響起,「今日怎麼不見孫狗那小子,是不是又躲到哪里去偷懶了,早就知道他是個不中用的,若不是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我絕容不下他這般廢物。」

下面人小心應付著,「誰說不是呢,他連您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房內躺在地上的孫狗惡狠狠的咬牙,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要把這東西弄死,他全家才是廢物呢。

吳掌櫃並沒有多喜悅,沉聲道,「新來的貨在哪,選幾個好的送到蘇州那邊去,京城那邊也要打點,最好的都送去京城。」

不知他們說什麼貨,只听見腳步聲越來越近,江暮雲忍不住屏住呼吸,只是瞬間,吳掌櫃的推開門進來。

一把長劍便抵在他腦門,吳掌櫃臉色大變,「你是何人?來人………」

慌忙間便要離開,只覺得脖子上一道熱流,容昀澈冷聲道,「你再往前一步,這把劍不知會不會隔斷你的脖子。」

血滴滴答答的順著劍首落下,吳掌櫃瞬間慫了,「壯士饒命,不知我吳某人何時得罪了你,還請直言。」

容昀澈將他帶進來關上門,「你與李三什麼關系,你們在這背地里進行什麼交易?」

這是自己保命的東西,絕不能透漏半分出去,尷尬的笑了笑道,「也沒什麼東西,老爺是做布匹生意的,我方才同他們講的是這批貨怎麼分,若是你們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

轉過臉暗示了一下,吳掌櫃立刻顫顫巍巍的帶他們去庫房,里面真是放了一些布料,並無破綻。

江暮雲忍不住道,「據我所知,他手下面有布莊,為何還要從你這賭坊里過貨,你還不老實交代。」

為難的吳掌櫃嘆了一口氣,道,「布莊的貨去各個地方都是要交稅的,可走私下交易可就不一樣了,每次偷運一些出去可以省很大一筆費用。」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不知兩位究竟找我有什麼事?若是沒什麼要緊事,那我便出去了,家里還有老婆等著呢。」

互相對視一眼,容昀澈點了點頭,只見吳掌櫃飛一般逃走。

吳掌櫃火急火燎的去了李三家,容昀澈攬住江暮雲的腰,一個踮腳便飛到房頂,悄悄拿下一個瓦塊,正好可以看到里面情形。

坐在正上方的便是李三,也就是李知府的佷子,約莫有四十幾歲,目光如炬,一臉陰沉,不耐煩的瞅著吳掌櫃。

「老吳啊,你這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做什麼,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慌張。」

吳掌櫃焦急道,「不知道是不是事情敗露了,今日一男一女闖進賭坊,用劍逼著我,問我這里做什麼私密交易,我騙他們說是偷運布料,這才躲過一劫,不知可要防範。」

「我瞧著他們兩不像好的,也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人,竟如此多管閑事。」

座上那位正主面無表情,冷哼,「防範?你要如何防範,殺了他們?」

「那兩位可是當今的王爺王妃,他們少了半根毫毛,殺了你都不能夠,如今你還大言不慚要防範他們,簡直是痴人說夢。」

李三揮了揮手,「以後再遇到他們,躲著點走,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要你乖乖听話,保你一世榮華富貴沒有問題,倘若你要做那牆頭草,哼,後果你知道。」

「是三哥,我懂了。」吳掌櫃別看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在李三面前簡直卑微的不能在卑微。

他離開後,李三眼中出現莫名的危險,手中扳指被撥弄著,不斷轉動。

容昀澈帶著江暮雲從房頂離開,回到安全的地方後,江暮雲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麼會知道是我們?還沒開始查就被人發現了身份,這樣豈不是處處掣肘,該如何進行下去。」

這里的水比想象中要深很多,容昀澈模了模她的頭,「將計就計,無論多美完美的事情都會有破綻,我們只要等就行。」

回到辰樓,桃枝已經趴在桌上睡了過去,魅影則手撐著臉,一動不動盯著對方,

江暮雲算明白了,是個人也會發現不對勁吧,這兩家伙完全不靠譜,倒成了讓她們談情說愛的地了。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調侃道,「魅影,你怎麼都不知道給蓋個衣服,要是困了就去找個房間睡覺呀,就在這里傻愣愣的看著,呆頭呆腦的。」

對方反應過來,立刻站起身來,緊張道,「王妃………您能不能小點聲?小桃剛睡著,別吵到她了。」

說完似乎覺得江暮雲說的很有道理,便將自己衣服給桃枝蓋在身上。

江暮雲低聲道,「看來魅影還是個暖男,比你可強多了。」

「你說什麼,是在嫌棄本王對你不好嗎?」容昀澈輕覽住她的腰身,曖昧在耳邊吹氣。

紅著臉推開他,「魅影在旁邊,別讓人家看了笑話,咱們出去吧,把這里讓給他們兩。」

手牽手走在街上,陽光火辣辣的,江暮雲撐起傘來,容昀澈笑著瞥了一眼,恍然發現不對勁。

「等會。」

「你怎麼不走了?」江暮雲疑惑的停下腳步,不解的看向他。

容昀澈皺著眉頭捏起傘,隨即眼中的愁容更甚,只見傘上寫著年字,正巧便是風年的年。

她立馬解釋著,「今日出門太過著急,幸好掌櫃的很貼心,將他自己的傘讓給我打,所以上面才有他的名字,你不要誤會。」

「是,他可太貼心了。」容昀澈生氣的奪過傘扔地上,牽起她往前走,江暮雲掙扎著,「你這是在做什麼呀?太陽很大很曬的,女孩子曬太陽容易變黑,皮膚也會變得粗糙。」

容昀澈一句話都不說,徑直拉著她到一家賣傘的攤位,賣傘的是一對夫妻,女人大著嗓門道。

「公子,給您家娘子買個傘吧,我們家的傘質量好又好看,保管用著舒心,你們真是郎才女貌,配的很。」

「有眼光。」容昀澈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在傘堆里挑選了一柄白色的傘,上面畫著山水,塞到江暮雲懷里,別扭道,「用這把。」

「剩下的我都要了,麻煩老板幫我送我運來客棧。」

不僅江暮雲吃驚,賣傘的夫妻也是一驚,從來沒見過有人買這麼多傘的,就是一年也用不了這麼多啊。

秉持著生意為上的原則,夫妻倆笑著答應。

江暮雲無奈道,「你買這麼多傘做什麼?這玩意兒又不能吃,又不能玩,放在那兒也是浪費。」

他梗著脖子道,「女孩子家不能曬太陽,而且本王向來不喜歡拖欠人情,不就是一把傘,又不是買不起,要別人的作甚。」

「哦……原來你吃醋了。」江暮雲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嘲笑著,容昀澈捏住她的鼻子,「你閉嘴吧。」

兩個人在街上打打鬧鬧起來,你追我趕的,江暮雲沖他做了個鬼臉,「你個醋王來追我呀。」

砰的一下,她沒細看路,一下撞到來人身上,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沒看到路。」

白衣紗裙,擋在眼前的傘慢慢從底部抬起,露出那人的臉,江暮雲不自覺皺起眉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燕兒。

她臉色似乎不好,依舊病殃殃的道,「沒關系,王妃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次還是看路的好,否則走錯了可就回不來了。」

江暮雲從她話語中听到了濃濃的警告味,這幾天玩的太過于開心以至于讓她差點忘記了,李燕兒並非是個單純的人。

就算容昀澈想擺月兌,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他根本不信自己的話。

「燕兒,本王不是讓你在家中陪母親,怎麼跑這里來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多陪陪你母親才是。」容昀澈打著圓場,他知道江暮雲不喜歡李燕兒,所以想打發走她。

李燕兒眼里的眸光沉了沉,隨即眼淚盈滿眼眶,哽咽著道,「王爺,母親…….母親已經去了,她是生病走的,往後燕兒便在也沒有親人了。」

突然間她跑過來抱住容昀澈,淚水不斷落下,「王爺,以後我可怎麼辦啊,現在我就只想去陪她,讓她原諒我這個不孝女。」

愧疚之感油然而生,容昀澈拍著她的背道,「別亂說,你還有本王,本王會一直照顧你的。」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小丑,方才還同自己玩樂,李燕兒一來自己根本就是被丟棄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江暮雲默默的轉身。

她當時竟然鬼迷心竅相信容昀澈說送走李燕兒的鬼話,心情低落,不知不覺便回到了客棧。

風年見她情緒低落,忍不住上前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姑娘怎的不開心。」

「沒什麼。」江暮雲想笑笑,卻扯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看的風年一陣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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