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百花宴

作者︰西西向南飛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輕輕沖她招了招手,「過來。」

敏敏格格興奮的跑過去,拉著她的手感嘆,「暮雲姐姐真的是你啊,你今天真的太美了,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你也很美,還是第一次見你穿京城的衣服,別有一番風味。」江暮雲不禁夸贊,眼中是由衷的欣賞。

思考了一下,敏敏捏著耳朵回答「其實還不是很習慣,總覺得連走路都扭捏起來,不然就有一種對不起這身衣服的感覺,不想穿著淑女的衣服,卻做著瘋狂的事。」

以前江暮雲了解過微表情心理學,說話中捏耳朵,眼神閃躲,代表這個人不自信。

江暮雲笑著道,「我們中原有句話這樣說的,以色侍人,色衰愛弛,終不得長久,換句話說就是愛你的人不會在乎你什麼樣,不愛你的人,就算偽裝的再好,長的多麼美麗,那都是無用。」

「那些貪戀你美貌,卻無法接受你缺點的人,無非就是耍流氓,不必解釋,直接揮拳頭揍他便是。」

她不知道,這番話在以後讓敏敏格格竟然因此意外惹了大麻煩。

前方那個紅衣女子突然轉過頭來,不冷不慢的譏諷,「誰知不知你九王妃的盛名,當年不也是貪戀九王爺美貌,什麼尊嚴面子通通被踩在腳下,死皮賴臉糾纏,一個人便足以養活整個京城的八卦,如今倒也好意思說別人。」

江暮雲扭頭看了一眼桃枝,很是疑惑,自己從未得罪過什麼人吧,尤其是女人,當然容昀澈那兩個腦殘粉除外。

且這眼前的人她並不認識,桃枝悄悄在身後解釋,「王妃,這是左相的女兒白薇薇,左相與相爺向來不對付,他們家的人對我們有種莫名的仇視。」

朝廷分左右兩相,左相白金,是太後的親弟弟,右相便是原主的父親,這些年來左相一直同五皇子走的近,右相保持中立。

桃枝接下說道,「左相當年想把白薇薇嫁給五皇子為妃,可王妃你追九皇子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後來皇上下指指婚,五皇子也進宮求婚了,被皇上怒罵一頓,說他有生之年決不允許他娶左相的女兒。」

原來原主無意間壞了她的姻緣,難怪一見面就對自己不對付。

就算沒有自己,其實她也不可能嫁給五皇子的,自古以來帝王最厭惡的便是後宮干政。

太後已經是無比高貴的存在,手握大權也不為過,左相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當今皇帝對權勢的固執,定然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畢竟五皇子風頭正盛,加上丞相的助力,只怕是在也壓制不住,皇上還不想那麼早當太上皇。

敏敏格格看不慣,立刻道,「你是什麼人,看起來很是熟悉。」

听到這句話,白薇薇就想拉敏敏入陣營,匆忙道,「我乃當朝左相的女兒白薇薇,這位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劉青青,格格你同我們一起吧,千萬別被那個女人騙了,她可不是好人。」

恍然大悟的敏敏激動的快要跳起來,指著她大喊,「啊!!我想起來。」

白薇薇自豪的看著江暮雲,心中暗想,你個蠢貨憑什麼和我斗,連身邊唯一的伙伴也被我勾走了。

可敏敏格格接下來的話讓她臉色一綠,「是我家長的一種雞,小小的眼楮,翹翹的,全身火紅,嘴一張比豬叫還難听,听到的人幾天都睡不著覺呢,放屁那就更臭了,和某些人嘴一樣臭。」

「你………」白薇薇氣的說不出來話,  她從小就被當做太子妃培養,學的都是些琴棋書畫,說這種話怎麼說的過向來隨心所欲的敏敏。

江暮雲在一旁捂嘴偷笑,故作疑惑道,「真有這種雞啊,那可真是家門不幸,想來祖上遺傳的這副德行,總不能基因突變來的。」

這一番話倒是把白家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白薇薇氣的要死,一直沒說話的劉青青扯了扯白薇薇的袖子,默默搖了搖頭。

「算了姐姐,今日來參加百花宴的都是達官貴人,還有皇後娘娘在,千萬別丟了自己得面子讓人笑了去,你可是最溫順不過的。」

白薇薇點了點頭,高傲的揚起頭顱,「你說的對,我可不是那一般的鄉野女子,死不要臉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說著便同劉青青遞了牌子進宮,走的時候劉青青還向她行了禮。

嘴角勾起一抹笑,江暮雲倒是覺得有意思,這對塑料姐妹像極了李燕兒和蘇敏儀,一個大大咧咧蠢的要命,另一個大概率是朵白蓮花,慣會隱藏心思。

「暮雲姐姐,咱們也進去吧。」敏敏拉著她的手,向官差遞向牌子。

皇宮很大,金碧輝煌的屋頂,每條路都有禮條分支路,算上上一次,江暮雲總歸也就進過一次宮,對這里還不甚熟悉。

她們只能跟著來參加宴會姑娘的腳步,江暮雲總覺得身後有一道陰冷的目光,盯的她毛骨悚然,轉頭卻是什麼都沒有。

李燕兒這才從樹後走出來,眼中帶著濃濃的恨意,「江暮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

百花宴會,來的人大都衣著華貴,每個人桌上擺放一枝花,象征這宴會的權威性。

李燕兒的桌子隔著她,上面擺放著一株水仙,敏敏格格在她對面,放的是玫瑰,而江暮雲的桌上好巧不巧竟然是蘇敏儀之前送的紫羅蘭。

只听蘇敏儀陰陽怪氣的,「看來你和這花還真有緣分,當時真是送對了。」

不知蘇敏儀給身上噴了什麼東西,讓人聞著就覺得刺鼻,江暮雲皺眉捂住鼻子,「那還真是拖了你的福,以前覺得你只是嘴臭,沒想到今日身上也是。」

「該不會是不想被看中嫁人吧,但王爺發話了,我勸你還是擦亮眼楮好好看著,選個合適的婆家,那恩德寺的苦你可受不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蘇敏儀幾句話被噎了回去,瞬間沒了氣勢,也不在故意討好江暮雲,也證明了之前都是在演戲。

可她的目的是什麼?不可能在自己面前忍氣吞聲那麼久就沒了後招,可眼前江暮雲還真猜不到。

在她思考時皇後一身素淨灰紫袍出席,身後跟著四五個宮女,頭上帶著一只鳳釵,雍容華貴,但更多的是端莊溫婉。

然而江暮雲知道這人並沒有那麼簡單。

所有女眷都起身向皇後行禮,皇後笑著抬了抬手,「各位不用拘禮,今日本就是玩的,大家隨意些。」

她面帶微笑的坐在上方,眼楮見那一襲紅袍的白薇薇,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隨後笑道,「現在的小姑娘真好,還可以穿的花紅柳綠,不像本宮,已經穿不得過艷的衣裳。」

下面自然是一群拍馬屁的,紛紛表示什麼皇後永遠年輕什麼,小姑娘怎麼比得上。

江暮雲卻是清楚,皇後是在看不慣白薇薇,居然敢當著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面前穿大紅色,也是夠有勇氣的。

豈不是在宣示她們左相一家權勢滔天,連皇族也不放在眼里,好死不死這時的白薇薇還站了起來。

而且直視著皇後夸贊,「皇後娘娘這是哪里話,您是一國之母,您站在那里便是百花齊放,旁的人怎可與您相提並論。」

皇後的手指緊緊攥成一團,面上卻是不露聲色,她諷刺不已,自己是一國之母?卻連自己孩子都保不住得一國之母。

「本宮終究是老了,未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听聞白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如這樣,你們都來比劃比劃才藝,贏得人本宮有賞。」

說著皇後從頭上拿下來那只鳳釵,感慨萬千的說,「這只鳳釵是本宮大婚時戴的,已經跟了本宮許多年,便用它做個彩頭吧。」

白薇薇看著那只鳳釵眼中帶著勢在必得,周圍人議論紛紛,說鳳釵乃是國母得象征,皇後大概在物色未來的皇後。

听到周圍的人議論,白薇薇眼楮死死盯著鳳釵,她必須拿到彩頭,何況京城除了自己,有什麼人配拿到。

她激動不已的彎了彎身子,「既然如此,那臣女便獻丑了。」

皇後身邊的嬤嬤不滿的沉著臉道,「白小姐別那麼著急,容老奴先說清楚規則。」

「比賽分三輪,第一輪淘汰三十人,第二輪淘汰十三人,第一輪便是最厲害的三個人對比,由大家投票決定勝出者。」

江暮雲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鳳釵雖好,卻是個燙手山芋,誰借便會引得皇帝猜疑,尤其是家中本就是高官的人家。

不出意外,皇後定會在皇帝身邊無意間提起今天的事,引起皇帝對左右的猜疑,太高明的手段。

白薇薇被羞了沒臉,悄悄的站在後面,臉上火辣辣抹,她竟然被一個女僕侮辱了。

這種麻煩事江暮雲根本不想參加,這時的白薇薇卻走了過來,冷嘲熱諷的,「你不想參加?也對,你們家除了教你潑皮無賴,還能教什麼東西,不出來丟人現眼也是對的。」

「反正你這種事永遠比不過我,你爹也永遠斗不過我爹,你們全家都是個廢物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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