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濫殺無辜，算什麼狗屁仙尊。我只是沒想到，那上古大能，傳說中都是仙風道骨，只是謊言。我只想去看看，究竟誰能得到他傳承。」女子語氣冰冷道。
這女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秦城眯了眯眼楮，微微嘆息，也沒有再說什麼。
幾人穿過光門，來到了一片龐大而荒蕪的世界。
這里無星無月，地面上也光禿無比，沒有任何植被樹木。
天空中蕩漾著七彩靈光，半空中空氣扭曲，如同被烈焰炙烤一般。
地面之上，則盡是黑色土地，不知是被何種物質浸染，散發著一股怪味，一眼望不到邊際。
遠眺前方，很多修士已經飛出了幾里之遙。
不過在這虛幻之界，沒有人敢放開速度，都在小心前行。
而秦城注意到，在那十幾里外的半空位置，則懸浮著兩個詭異的黑色光點，那里應該有什麼東西存在。
「我們走吧。」
秦城神識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會兒功夫，那一起進入光門的女修，已經不知道跑去了哪個方向。
三人都是飛起，有前人選好了路線，他們不用顧忌什麼，速度都是放開，很快追上了前方眾人。
而距離那黑色光點近了，秦城才發現，這光點是兩個漆黑的漩渦，隱隱有光華從中射出。
兩個漩渦一左一右，相隔百丈，在半空中的位置頗為對稱。
而那如意仙尊的殘魂，此時則懸浮在兩個漩渦之間。
眾人飛到這里，都是停住腳步，看向那如意仙尊。
「那白霧之地，是我挑選弟子的第一道考驗，而這生死之門，則是第二重。」如意仙尊掃過眾人道。
「我左邊漩渦是生門，右邊漩渦是死門，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選錯了可是會死人的，至于該如何選擇，你們自己決斷吧。」
「對了，限時一炷香時間，時間到做不出決斷者，都要死。」
說完，那如意仙尊詭異一笑，身影便消失無蹤。
「生門，死門？」
眾人都皺眉看向這兩道漩渦。
這如意仙尊還真是古怪，選擇傳承弟子，不考核修為，天賦，甚至品行。
搞了兩道漩渦出來，這難道是拼運氣？
怪不得名為如意，做事情還真是隨意而行。
眾人交頭接耳，私下商量，都是議論紛紛。
「這怎麼選？兩個漩渦看起來完全一樣，難道光听那仙尊的，生門便是生，死門便是死？」聶風雷也是皺著眉頭道。
「別忘了這家伙古怪得很，搞不好生門是死路。」柳夢也皺眉道。
隨著時間流逝，如意仙尊留下的那銅爐上，線香上煙霧飄渺，不斷縮小。
眾人心頭也開始焦急起來。
「瑪德，拼了，反正到了時間也是死，就選一個。」
一個修士陡然站了起來，他面色漲紅，似乎發了狠。
身影一動，就朝著那生門撲去。
宋靈聰使了個眼色，幾個護衛點頭，也跟著修士而去。
其他人都是瞪大眼楮，看著那幾人飛向生門。
而就在他們穿過漩渦的瞬間。
噗嗤！
這漩渦出現大量的空間裂縫，一個個裂縫，好似鋒利的刀刃一般，劇烈的旋轉起來。
那些試圖穿過的修士，都是被這突然出現的裂縫劃過，根本來不及反抗，身體眨眼間變成了肉泥，神魂都被絞碎。
「生門是死路。」
有些蠢蠢欲動，差點跟著男子闖入生門的修士，都是汗流浹背，滿臉驚恐。
但下一刻，幾道身影陡然飛出，直奔死門。
其中就包括之前威脅秦城的那分神境七品老者。
而且幾人中，老者速度最快。
之前他就因為錯過機會，沒有拿到本源珠，這次他早就伺機而發，在那男子被生門絞碎的瞬間，便沖向死門。
「糟糕，被他搶先一步。」
不少修士也是反應過來，都是飛起。
不過性急之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修士依舊在冷眼旁觀。
「哈哈，這死門果然沒問題。」
老者一直加著提放，飛入這漩渦後，沒有看到空間裂縫出現，不由得大喜。
後續幾十名修士，也是飛入漩渦之中。
這下，所有人都有些意動，難道這死門是生路。
但是老者沒高興幾秒，這漩渦卻劇烈的旋轉起來，帶動著七彩靈光，不斷在其中盤旋。
這些修士站立不穩，都被攪入漩渦之中，那七彩靈光越聚越多，沖撞在修士身上，便將他們轟擊的骨斷筋折。
幾個呼吸時間，包括老者在內，所有人都被七彩靈光轟成了血霧。
「這，這是什麼情況，生門是死路，死門也是死路。」
剩下不少修士都是狂亂了，他們想不明白。
兩個漩渦都有人嘗試過，全都不能通過，這怎麼選？
「快看那線香，已經快燃到盡頭了。」有人驚恐道。
如意仙尊說過，做不出選擇，便是死。
從此人之前對眾人的態度上，就算殺了，也毫不意外。
「干脆我們就都呆在這，反正進入漩渦也是死，他是選擇繼承者，難道把我們全都殺了？」有人哼道。
不少人點頭，感覺這人說得有些道理。
但很快就有人潑冷水。
「別忘了，我們就算死了，後續也有修士會進入此地，他只要在湊夠五百人就行了。這仙尊道消這麼久，難道他還怕再等下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照你說該怎麼辦？」有人急道。
「秦城，你有什麼看法？」
人群中，聶風雷看向秦城問道。
秦城之前便第一個穿過白霧，還得到本源珠，他對秦城也很是信任。
「他只是說，這兩道門是生門死門，讓我們做出選擇……」
秦城眼眸閃爍，也在思索著如意仙尊離開前的話。
「什麼意思？」聶風雷一愣，不解道。
「你的意思，是留在原地？」柳夢皺眉道。
留在原地，不選擇生門或死門，也算是一種選擇。
「有這種可能，但我覺得，還有另一種選擇。」秦城陡然道。
「我去試試看。」
說著，秦城陡然飛起，直沖那半空漩渦。
「秦城，你！」
聶風雷有些震驚，剛剛那些人慘死的畫面，還近在眼前，秦城現在飛過去，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