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之所以懷疑溫城,是因為多年的合作,他了解溫城的殘暴。
況且,他肯定認為只要蘇心意死了,來個死無對證,秦黔南就不會在懷疑孩子的事情。
而他因為利用當年的事情幾次三番威脅溫城,他早就不耐煩想要置他于死地了。
所以,溫城很有可能想一箭雙雕。
兩個小時後,白榮的屬下再次進入書房把一份文件遞給他。
「先生,溫先生的行蹤都在這里了。」
白榮打開文件袋粗略掃了兩眼,勃然大怒地一把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一地︰「果然是他,溫城,你想搞我,我們就看看結果到底是誰搞誰!」
……
蘇心意做完手術之後,秦黔南給她辦理了轉院手術。
雖然他跟她並沒有什麼感情,甚至算是陌生人,但至少她是松松的母親……還為他養育了,他一直不知道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他的親生女兒小寶。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他都有義務照顧她。
秦黔南站在蘇心意的病床前,看著秦松松趴在病床邊哭鼻子,他覺得很詫異。
從小到大秦松松一直都是個很調皮的小孩,經常在幼兒園里把別的小孩欺負哭,為此挨了他不少揍。
但他卻是個堅強倔強的孩子,秦黔南從他會說話開始就沒見他哭過。
即使蘇心意是他的親生媽媽,對他來說其實也不過是只見過幾面的陌生阿姨。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緣感應嗎?
秦黔南不知道血緣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強大。
他看著秦松松忙的目不暇接,因為蘇心意跟小寶並不在一個病房,所以他一會兒在這個病房哭會兒,一會兒又跑去那個病房鬧會兒。
直到快到小寶醒來的時間,秦黔南才勒令他不許去小寶的房間,就怕他跟小寶說‘蘇阿姨出事了’這種話。
秦黔南最後被秦松松小朋友感染,也忍不住感念地對病床上昏迷的女人說︰「趕緊起來吧,小寶睜開眼要看不見你,就該哭了。」
說完這句話,他看見蘇心意的眼睫毛在陽光的照耀中顫動了兩下。
一時間,秦黔南五味雜陳地想︰這個女人是個好媽媽。就連昏迷中,也滿腦子都是孩子。
究竟是誰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呢?
秦黔南不由得想到在會所時,蘇心意的養父那些惡毒冰冷的話語。
難道說……
恰在這時,病房門被敲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助理小陳抱著一疊資料走病房,面色有些嚴肅和猶疑。
「說。」秦黔南直接吩咐。
「根據調查,蘇小姐的案子跟溫先生有很深的牽扯。」
「溫城?」
「是,溫先生昨晚離開會所之後,聯系了城北的城中村的地頭蛇,經他供述,的確是溫先生花錢請他往死里整治蘇小姐。」
陳助理說著,不由得有些憐惜仍舊躺在病床上的蘇小姐,溫先生可是小少爺的外公,總裁真的會為蘇小姐做主嗎?按照他們總裁的勢力,如果他不幫蘇小姐,甚至可以壓下這件事,蘇小姐就只能打碎銀牙和血吞,啞巴吃黃連無處申訴。
陳助理還不知道秦松松並不是溫城的外孫,他只是以為秦黔南對蘇心意有點好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