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年紀輕輕便執掌了秦氏,並被稱為商界奇才的秦黔南,名不虛傳。
蘇心意便在這充當起了秦黔南的專人秘書,也逐漸將自己已經丟下的東西都撿了回來。
酒店。
「听說你去看了?」韓宇坐在沙發上,手里還端著杯紅酒,語氣清幽的開口說道。
白榮點了點頭︰「不錯,秦黔南確實傷的不輕,我去的時候還沒清醒。」
這都是他親眼所見的,自然不會有假。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有時候,眼楮看見的東西,不一定就是真的,別人想讓你看見的,你才能看見。
不想讓你看見的,如何都是看不清的。
「當真?」韓宇有些不信,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他覺得不太對勁,但哪里不對,暫時也說不出來。
白榮被他這話氣的不輕。
聲音猛地沉了下來︰「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
韓宇沒說話,既然秦黔南傷的那麼重,那是不是說明,蘇心意可以離開了?他能這麼想,白榮自然也能。
「我已經想好了,三天之後,去找蘇心意,帶她離開。」
果然,下一秒白榮的話便響了起來。
韓宇立即起身,反駁道︰「不可。」
「為什麼?」白榮不明白。
好不容易到了這個時候,趁機帶走蘇心意是再好不過。就算到時候秦黔南恢復了,他們也早就走的遠遠的,找都找不到了,還用擔心什麼?
韓宇被他說的半晌開不了口,許久,才又說道︰「現在……不合適。」
哪里有什麼不合適的呢?他們離開,最好不過。不合適的只有他自己而已,實力不足以跟秦黔南抗衡。
突然,韓宇心猛地沉了下來,到底,是他實力不行。
「不合適?」白榮冷笑出聲。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等秦黔南死了?還是等我死了?」
不知不覺間,白榮說話已經失去了分寸,只要一涉及到蘇心意,他就會控制不住情緒。明明,他以前從不是這樣的啊。
韓宇沒說話,兩人就這麼安靜了下來。許久,才听見韓宇嘆了口氣,接著,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他自私,可卻不能不自私,有些人,一輩子也只能遇見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曾經錯過一次,但是蘇心意,他不想如此。
……
「蘇心意,我想喝水。」
「蘇心意,我要換衣服。」
「蘇心意蘇心意……」
這個聲音吵得蘇心意耳朵都疼了。
出了院,她甚至覺得秦黔南換了個人一樣,他不像是出來辦事的,倒像是專門折磨她來的。
每天睜眼閉眼都是他不停的在耳邊蘇心意蘇心意。
嗦的要命。
「來了……」
可即使如此,蘇心意也只能無奈的嘆氣,走了過去。
「給我電腦抱過來。」秦黔南極其自然的吩咐道。
蘇心意難得的有了火氣︰「你自己不會去啊。」
明明就在客廳,他還坐著輪椅,可話音剛落,秦黔南臉色果然黑了下來。
蘇心意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心虛,沒等他說什麼,自覺的小跑著去拿了過來,遞給了他,然後坐在一旁,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像是委屈極了。
看的秦黔南有些想笑,使勁繃住了。
「別在這兒,給熾焰澆澆水。」但他還是開口說道。
儼然把蘇心意當成了自己的小奴才了。
熾焰是他養的一盆玫瑰,但一直沒開過花,蘇心意早就見過,只是沒想到秦黔南這次竟然把它也給帶來了。
自己的價值竟然還不如一盆花,但想歸想,蘇心意最後還是上樓了,她剛走,秦黔南便把電腦打開和小陳開了視頻。
他現在不能相信其他人,除了小陳之外。
「情況怎麼樣?」
一接通,秦黔南便開口問道,語氣格外嚴肅。
小陳嘆了口氣︰「不是很好,現在受害者家屬一直在公司外面鬧,並且出現了許多家小媒體,專門報導這項事故,已經驚動了老太太了。」
這樣的情況秦黔南早就已經料到了,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
不過幾天的時間,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女乃女乃怎麼說?」他又問。
小陳正色道︰「老太太表示,自己願意配合調查,但是,在合理的情況下,受害者家屬現在是在胡鬧,要價五千萬,實在是不符合情理。」
這哪里是討公道,簡直就是在敲詐啊。
即使小陳已經處理了那麼多的事項,可在這件事情上,卻意外的站在了受害者的對立面。
他這話一落下,秦黔南便開口說道︰「去查受害者的背景,特別是他們家的流水賬戶錢財走向。」
「秦總,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被人指使的?」
秦黔南沉思片刻︰「不排除這個可能。」
五千萬,哪里是解決問題的態度?簡直就是來找茬的,如果都按著他們這樣鬧下去,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他們秦氏不是付不起五千萬,只怕是開了這個口,下一次,還會有更大的問題。
這個事情,必須要查清楚,一味的忍讓避諱,只會讓凶手越發的囂張,那些在背後看笑話的人,也只會笑的更加猖狂,這個歪風,絕不能助長。
秦黔南想著,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秦陌呢?」
往常他最是會做好人,這次怎麼沒動靜了?竟然還讓女乃女乃親自出面了。
小陳嘆氣︰「秦經理被人打破了頭。」
「什麼?」這又是怎麼回事?秦黔南忍不住驚呼出聲。
小陳這才解釋道︰「是真的,昨天他去安慰家屬,還想和他們和平解決,但對方情緒太激烈,直接拿了塊磚砸了過來,秦經理當場就出了血,進了醫院。」
「你……真看見他受傷了?」秦黔南還是有些不信,秦陌都受了傷,他怎麼覺得那麼不可思議?
「嗯,不錯,到現在腦袋上還纏著紗布。」小陳點頭,他自然知道秦黔南在懷疑什麼,兩人共事那麼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但是,他很快就出來了,堅持要在公司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