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感覺很不好,她踩進花田的第一腳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來不及退回去了,動靜太大只會驚動喪尸。稍稍彎下腰,無語的看著大腿上緊咬著不放的花朵。
嗯,沒看錯,咬她的不是藏在花叢的蛇,就是眼楮看到的菊花。菊花花瓣細長彎曲、分布緊密,此時這多金黃色的菊花如同一只脆弱的小獸,而她的腿便是難得的食物。
手攥住菊花枝條不用很大力氣扯開,花瓣在她褲子上留下一排小洞,腿上留下些許擦傷。
毫無疑問,這株菊花發生了變異,也許本身只是觀賞性的脆弱花朵,變異之後的能力並不像是小球那麼逆天。
扯開花朵隨手折了下來扔在一旁,黎歌一手緊握匕首,一手捧著小球,微微閉了閉眼又快速睜開,一雙黝黑的眸子堅定的望向前方。
一只二級喪尸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正緩緩轉過來,因著距離比較遠且黎歌掩蓋了自身的氣息,他沒有第一時間撲過來。
但,已經被發現了。
先下手為強,黎歌眼中迸發一道冷光,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過去。
四周凝滯的空氣被帶動,風吹過花田,菊花的海洋掀起陣陣波浪。像是發出了某個隱秘的信號,隨風搖曳的花朵悄然轉向女孩前進的方向。
黎歌周邊上百只花朵同時暴露出它們的真面目,細小的花瓣中露出鋸齒一樣的尖牙,紛紛撲向她的下半身。
當發現第一株菊花是變異植物的時候,黎歌就在防備著它們,可沒想到這一大片菊花田,全部發生了變異,可現在即使想後退也不可能了。她已經踏進花叢,狩獵目標的二級喪尸正被吸引朝她奔來。
刀片在空中劃出一道無形的線,花朵還未觸及她的身體便被無情割斷。
黎歌一邊辣手摧花,一邊逼近眼前的二級喪尸,不遠處伺機而動的一級喪尸也循著動靜朝她撲來。
這只二級喪尸很聰明,刀片劃過他的脖子,憤怒的他發出一聲大吼,正片花田的一級二級喪尸全部被驚動。即使黎歌順利的拿到他的晶核,轉眼間便被重重包圍。
前有喪尸,後有伺機而動的變異菊花,情況對她很不利。
花的海洋,本是唯美的景象,打斗聲和四處飛濺的血跡卻為它染上濃重的殘酷。
女孩的手持刀片在花田中穿梭,攔路的變異菊花被毫不留情的折斷,踩踏。她的另一只手中是一棵巴掌大的仙人球,仙人球伸縮尖刺,與她互相配合。
小球伸出來的長刺足以覆蓋喪尸的整張臉,阻礙他們的行動,而黎歌便從最刁鑽的角度將匕首插進喪尸的脖子。
身首異處,花田中到處是一級喪尸的身體,在周圍伺機而動的變異菊花立刻一擁而上,啃咬他們每一塊血肉。
原本是阻礙的變異菊花漸漸變成助力,有了它們拖住一級喪尸,黎歌便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二級喪尸身上。
隨著時間流逝,眼前的喪尸數量急劇減少,日頭漸落,一張滿是髒污的小臉洋溢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黎歌手里握著六顆二級晶核,拖著僅剩一絲知覺的腿緩緩走出花田。這一戰變異菊花拖住一級喪尸功勞不小,沒來得及挖出來的晶核就送給它們了。
逐漸拉長的影子落在花田,成千上萬株菊花同時仰起花朵。喪尸腐爛的血肉遠不及人類新鮮的血液吸引力大,黎歌不小心受了傷,傷口正在飄散出致命的味道。
花朵們悄悄模模的覬覦,而即將走出花田的女孩,嘴角漸漸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背對著花田,有什麼東西月兌手而出。
瓶子咕嚕嚕的發出悶響,一棵仙人球瞬間膨脹,尖刺就毫不猶豫的將花的枝葉刺穿。
一大片變異菊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其中有什麼看不見的能量順著肥碩的葉子流進細刺。
剛才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不少喪尸,黎歌也沒有力氣再和它們打斗,再加上手里有二級晶核急于提升異能,她在附近找到了一個公共廁所。
公共廁所上面是倒三角形的,黎歌爬上去坐在最高的地方,將二級晶核擦了擦填進嘴里。
一夜過去,木系異能提升至二級。
異能提升之後能清晰的察覺到小球的存在,分給它自己的異能,它們之間的聯系就會加深。在她踫上面的小花苞時,小球也不會再伸出來刺扎她。
另外的感覺就是身體輕了一些,視力和听力隱約有所提升,至少之後的探險不必再像之前那樣畏畏縮縮。
在前世,很多木系異能者窮極一生也還是一級,二級三級的有也不多,四級幾乎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存不存在都還不一定。
這一世,她覺醒了木系異能,定然不會棄之不顧,提升異能是必須的。
剛提升異能,黎歌信心倍增,攤開地圖確認好柳樹的位置,她便不再刻意隱藏,加快速度前進。
就在昨晚,她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關于一棵變異植物,而那棵變異植物也是柳樹。
往後面走,一路上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喊不出來名字的植物,有半人高長滿刺的小樹,還有特意用圍欄圍起來的小草,但是除了那片變異菊花,沒有發現一株植物發生變異。
不過黎歌並沒有灰心,植物的變異發生在各個方面,比如大片的四葉草全部長了五片葉子,又或者有成年人手臂長的玉米,足球大的西紅柿,雞毛撢子一樣的小麥。
它們未必具有攻擊力,但在食物提供上是一等一的,
她想找那種有毒的,一滴汁液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只要有非常實用的能力,並且攜帶方便,她都可以接受。
在植物園里面游蕩了很久,卻沒有發現一棵自己想要的,不長眼送上門來的一級喪尸倒是不少,出去之後奚舟有口福了。
一路走一路觀察,到了第二天中午,視線里終于出現了柳樹的影子。
遠遠地看上去像是一柄巨大的雨傘,頂端最高的地方將近十米,柳樹枝條覆蓋的範圍比它的高度夸張多了。它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在幕後守護著這個植物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