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先來招惹我的麼?瓊熒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小團子。
最好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入場,零零懂!零零懂!小家伙樂呵呵地湊上來。
看了眼腦子有坑的小家伙,瓊熒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小孩子家家的,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說著,輕巧地月兌下鞋子,赤腳進了浴室。
听見里面傳來的嘩嘩水聲,小家伙覺著自己又可以了。
大人,您先說,剩下的東西能過審麼?零零賊兮兮地湊上來。
要是過不了審,它就先開個屏蔽。
艾九莫出了門才反應過來——我怎麼把她帶到臥室里了?
隨便找個客房不好嗎?
他站在門外足愣了有五六分鐘,才穩住心神重新打開房門。
听見浴室里的水聲後,臉上的熱氣蒸騰,口舌發干。
就這麼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數分鐘後,才帶著如擂鼓般的心跳倉皇逃竄。
跑什麼!你倒是推門進去啊!零零急的滿屋子亂飛。
似乎是听到了它的心聲,艾九莫吩咐完女佣後又磨蹭上樓。
這是我的房間,我要進去是理所應當。
艾九莫這麼想著,做足了心理建設才敢推門進去。
第一眼所見便是小姑娘披著半干的頭發,怯生生地從浴室里探出腦袋的模樣。
看起來,意外的美味。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2,當前好感度60。
零零美滋滋地說恭喜宿主,目標感情發生變質。
我還未成年。瓊熒嫌棄地在識海中回應變態大叔!
「叔……叔叔……」瓊熒瞪著濕漉漉的大眼楮,唯唯諾諾地問︰「我可以用這里的浴巾嗎?」
艾九莫的喉結滾動了下,眼神發直。
「可以。」
聲音格外沙啞。
「謝謝叔叔。」瓊熒乖巧地道謝,又縮回了腦袋。
他又想到小姑娘之前說那些人找人想要強/暴她,當即心里涌起一股無名怒火,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些人剝皮抽筋。
拿起裹挾著冷香的浴巾時,瓊熒還是有些猶豫。
要不還是用衣服隨便擦一下吧?瓊熒心想。
篤篤篤。
「衣服放在床上了。」艾九莫的聲音含含糊糊的透進來「我先出去,你別怕。」
詫異的偏頭看著門的方向,瓊熒嘴角輕輕上挑。
還算是有點君子之風。
叮~目標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3。
熒白的系統空間里,主系統無奈扶額,眼神格外幽怨。
動作飛快地擦干淨身上的水珠,赤著腳走出去,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小巧腳印。
眼神詭異的看了眼放在床上的男士睡衣,瓊熒默默地收回前言。
寬大的衣裳將嬌小的身軀藏得嚴嚴實實,瓊熒把袖口往上翻了又翻才頗為艱難的露出一截瘦弱的手臂。
「我可以進來嗎?」艾九莫禮貌的問詢聲飄進來。
瓊熒抬頭︰「好。」
「飯還要等一下。」
將目光從局促不安的小姑娘身上移開,艾九莫刻意引導她放松「衣服是我沒穿過的,放心。」
「謝謝。」瓊熒紅著臉囁嚅,聲音小的和蚊子哼哼似得。
「叔叔,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啊?」瓊熒憂心忡忡地問。
「咳,綁架我們的人還沒找到。」艾九莫將端來的溫牛女乃遞給她。
大人,有微量安眠藥。零零報警。
不動聲色地接過杯子,瓊熒捧著牛女乃,將杯子放在腿上一口不踫,只低著頭擺出一副無辜又無助的模樣。
「我和白姨聯系過了, 她讓我照顧你一段時間。」艾九莫說。
「可是、可是……我要是一直不回去的話,姐姐會擔心的……」
瓊熒仰著頭,一副又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自然地伸手拂去她的眼淚,艾九莫放緩了音調哄︰「不會的,你姐姐現在已經回家了,白姨會向她解釋的,嗯?」
「真的嘛?」瓊熒委屈巴巴地嘟嘴︰「叔叔真的不會騙我嗎?」
艾九莫心都要化了。
「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哥哥。」艾九莫岔開話題悄悄誘導。
「你瞧,我叫你母親阿姨的對不對?」艾九莫問。
瓊熒歪著腦袋想了想,才紅著臉,羞澀的喊了一句︰「叔叔哥哥。」
叔叔哥哥?這是什麼奇怪的稱呼?艾九莫被噎了一下,滿心的無奈,
看著小姑娘懵懂的模樣,他只好把滿月復的心思都壓了下去。
叔叔哥哥就叔叔哥哥吧,好歹沾了個哥哥不是?
他這樣自我安慰著,完全忽略了這個小姑娘是一個心智正常的16歲高中生的事實!
這降智降的……灼華吐槽。
你那邊忙完了?瓊熒好奇地問。
還沒有。
灼華嫌棄地看著眼前雙眼無神的安醫生,安靜地等著。
一直到桌上鐘表轉動一整圈,她才伸手打了個響指。
躺在沙發上的安醫生緩緩睜眼,渾渾噩噩地走出去。
等在樓下的汪父早就等不及,忙起身相迎。
站在他身後的汪源瘋狂按耐上揚的嘴角。
「大小姐只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心理問題。」安醫生疲憊地說。
汪父顯然松了口氣。
「安醫生,你確定她沒事?」
汪源像是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看向安醫生的眼神不善。
安醫生盯了他數息,才重新開口︰「抱歉,汪少爺,錢我會盡數歸還,但大小姐確實沒事。」
什麼錢?汪父心中咯 一下,心中難以抑制的想起曾經被自己忽略的那些問題。
「不必,那是你應得的診金。」汪源反應極快,搶在汪父之前說。
「汪家每個月有付給我工資。」安醫生並不接茬,只用一種平淡的口吻,緩緩地丟出王炸。
「我的兒子的確欠了八百萬的賭債,但我不能昧著良心收少爺您的這筆錢。」安醫生說︰「大小姐分明沒有被迫害妄想癥,只是受了驚嚇而已。」
「我什麼時候給你那麼多錢了?」汪源大吃一驚。
這老混蛋是瘋了麼?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橫掃了他一眼,汪父心中升起一股濃郁的疲憊。
他眼前忽而浮現出那一日灼華說要帶著妹妹暫時搬出汪家時欲言又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