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琴比林克森要年輕幾歲,但不自覺被這氣氛所影響,直呼其名了,林克森也沒有意見的樣子。
「克森的一本正經已經深入骨髓了呢。」
「那麼……在稍微多消滅一些地之國軍吧,琴……團長。」
「團長、麼,嗯,了解了。」
帶著不知為何輕松下來的心情,琴重新握緊了手中的細劍。
「噶!?呀啊啊,我的眼楮!!」
琴西昌的劍從地之國士兵頭盔的縫隙中刺穿了他的連,這是同時具備了卓越的速度與技巧才能做到的攻擊。
「別、別得寸進尺了!臭丫頭!」
但是,地之國士兵卻還有將劍推回去的余力。
「呀啊!」
噴涌著鮮血,甚至連眼楮都被刺瞎,鐵之騎士依舊在怒吼。
「即便是在地之國軍中,吾等也是慣有最強之威名的第三軍!咕!你們天之國那輕飄飄的劍就是撓癢癢罷了!」
「喝啊!」
至輕至快的劍,林克森的雙劍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同時用出了斜斬和直劈。
「無畏、無懼!吾等藍軍即是戰場上有進無退之槍!」
「這就是藍色死神嗎!」
林克森的藍色魔劍揮出的一道道血色劍光都鼓舞著天之國的士兵,反之,敵方則聞風喪膽。
率領先遣隊的蘭德里中隊長,在遠處眺望著這道光芒。
「總————覺得隊伍的情況有點奇怪……看到那道紅光我才算明白了……這可是大獵物啊。」
「喂,你,把士兵們集中到正面!所有人!」
「哈?但是,這麼做的話,其他地方豈不是薄弱了……」
「在老子我手下干活還不清楚麼!老子的做法就是一點突破!不想被菊爆的話就給我動起來!」
「遵、遵命!」
「好了,接下來事態會如何變化呢……」
「那,那個……哥哥……」
蘭德里的妹妹痛苦面具輕聲呼喚著哥哥,平常都高興得回應她得到哥哥,今天卻顯得格外的沉默。
痛苦面具咬了咬嘴唇,「其、其實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閉嘴,如果你還算是個軍人的話就少說廢話!」蘭德里眼神一橫,直接打斷了要坦白的妹妹。
「受到奇襲的瞬間我就靈光一閃,你想說的話那時我就全明白了,你做了件不得了的蠢事啊。」
「誒……」
蘭德里點上煙,略顯苦澀地吐出煙霧。
「不,老實說,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瞞著我的事情會造成如此眼中的後果。」
痛苦面具低沉著頭,絲毫不敢去看這個哥哥,「即便如此……你也下令進軍了……?」
「即便如此,我依舊選擇相信你的理由有兩個。」
說著,蘭德里伸出兩根手指在妹妹的眼前晃了晃,「一事我沒有想到你是個比我還要傻的傻瓜。」
「二是……」
「因為無論面對的是何等險境,地之國人也不會脆弱到輕易屈服的地步!」
「明白了的話就給我閉嘴,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想揍自己的妹妹。」
痛苦面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啞口無言……蘭德里粗糙的大手,粗魯地揉了幾下她低垂著的小腦袋。
「中隊長!這邊準備好了!」
「哦哦,是嗎!哈哈哈哈哈!真不優雅啊!完全不合我的口味,但是最原始的方法才是最好的。」
蘭德里隊排成厚實的隊形,全隊的工程部正等候著獵物。
「小的們!不想被菊爆的話就給我用力把後面收緊了!」
「哈哈哈哈!死神拿著鐮刀來了!來了來了來了來了來了————!」
「那是什麼……」琴一邊前進一邊忍不住驚訝的說道。
林克森的眉頭也微微的擰皺了起來,「看樣子是把大部分戰力都投入到了這里。」
「其他地方都放空了吧,……多麼大膽,不,愚蠢的配置。」
看著人數眾多的敵軍,林克森也有些煩了難題,「但是,很有效。」
「並肩排好了迎擊!既然敵我雙方的戰術都是一點突破,那就比比哪邊的槍尖先折斷吧!」
迎擊的士兵雖然數量驚人,但是想要阻止這位勇冠三軍以身先士卒為己任的藍之將軍林克森的話。
這點數量還遠遠不足。
「法————————克!!!!!」
「長著一張惹人憐愛的臉卻這麼胡鬧,誒,死神這可愛的小子啊!」
林克森隔空向蘭德里進行喊話,「你就是這里的隊長麼……」
「哈哈哈哈哈哈!沒錯!而且接下來還有份驚喜等著你!」
蘭德里呸的衣口,把叼在嘴里的煙給吐了出去。
當它接觸到地面的瞬間——煙頭將火藥和油點燃,周圍一帶隨著接二連三的爆炸,被火焰包圍了。
「這、這是……在地上潑了油麼……!」
周圍燃起的火焰將三人包圍,火牆正漸漸向內收縮。
蘭德里打量著琴與死神,「哼,穿著那種堅硬的軍靴根本察覺不到油吧,像我一樣赤腳吧,笨蛋。」
在火焰里,不光是死神和琴,就算是蘭德里此刻也無法逃月兌。
琴焦急的大喊道︰「你想做什麼!?這樣下去全都會死的啊!」
「啊………………是麼,不妙啊,當時沒想那麼多啊!」
在琴的大喊聲中,蘭德里懊惱的聲音似乎比琴還大,但馬上就恢復了正常,「不管了!在這里殺掉你們就是我的工作!其他的考量都是多余的!」
「……瘋了。」面前的這個人,給琴的唯一感覺,就是癲狂……
「趁現在沖出去吧,雖然多少會受點傷,在大火徹底蔓延之前——」
蘭德里再次癲狂的大笑道︰「不讓你們離開這里,這才是我留下來的原因,僅僅是拖住你們倆的話,還是勉強能做到的。」
「這個混蛋……!」
「哥哥!」就在癲狂的時候,妹妹痛苦面具突然從面前沖了進來。
「什,你這個笨蛋!為什麼沖進來!」
痛苦面具大聲吼道︰「還不是因為哥哥你裝錯了油桶里的東西啊!」
「你、你說什麼……」
「哥哥你拿著的是平時的油!防火的黏滑水在我這兒!」
「what!?那意思是我逃出去的瞬間,頭上澆的會是由嗎?但是,你那點兒量只夠一個人用啊!你這是打算干什……」
痛苦面具強硬的打斷了哥哥的話,「給搞砸了的哥哥善後,一直都是妹妹我的工作吧!」
「這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