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濁色斑點是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
姜神武對此詫異不已。
「嗯，看上去的確是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
唐笑宇回想著這道虛無之氣入侵蘊世界後的狀況。
虛無之氣最初通過地下世界大門進入了靈蘊世界，那時候似乎就沒有本源之力。
莫非這股本源之力不是這股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
「看上去？這能看出來？」
姜神武皺了皺眉，神色古怪的瞥了一眼唐笑宇。
「能看出來。」
唐笑宇十分肯定的說道，
「你看這些斑點的顏色和虛無之氣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這種判斷方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姜神武覺得唐笑宇的判斷方法非常不靠譜。
「相信我，這肯定是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
唐笑宇非常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
姜神武仍然持懷疑態度。
兩人說話間，虛無之氣再次掠了過來。
「你既然有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那必然能降服這道虛無之氣。」
唐笑宇目光跟隨著那道虛無之氣，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本源之力，就已經覺得那道虛無之氣非我莫屬了？」
姜神武臉皮抽了抽。
「虛無之氣的確是一道進攻性很強大的力量，但如果掌握了本源之力，也依舊可以降服虛無之氣。」
唐笑宇又補了一句，
「當然，僅限于這一道虛無之氣。」
「至于別的虛無之氣也不好說，畢竟咱們也不知道這股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來自何方。」
唐笑宇說的頭頭是道，姜神武听得自我懷疑。
這些濁色斑點看著的確古怪，但也不至于就是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他無法感應到虛無之氣的動向。
判斷虛無之氣來不來，全靠七噬封魔訣的刻印。
等等！
七噬封魔訣的刻印！
姜神武猛地一個激靈。
七噬封魔訣原本是封掌握的一種法訣，里面記錄著封的一些修煉心得。
從秘境中獲得的傳承之力基本上也在七噬封魔訣的刻印中。
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封利用符文術法封印了一定的靈蘊力量。
雖說他之前煉化了一股靈蘊氣息，但也只能感應到被封印在符文術法中的靈蘊力量，至今還無法吸收那部分靈蘊力量。
封能利用七噬封魔訣封印一定的靈蘊氣息，若是封印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似乎也能解釋的通了。
那也就是說，這些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來自于七噬封魔訣的刻印中？
姜神武最初獲得七噬封魔訣殘片的時候，他的無上神力還只有五層之境。
那時候也才領悟出了無上神力的領域之力。
以那時候的修為境界，連七噬封魔訣的刻印都無法開啟，就別說感知到刻印中蘊含著的靈蘊力量，甚至別的力量。
「管它來自何處，總之你已經得到了這些本源之力，吸收這道虛無之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唐笑宇抓了抓頭發。
短短數息時間，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最後排除了種種推測，將方向鎖定到了靈蘊世界之外的空間。
靈蘊世界與外界有很多邊界，在那些邊界之外，還有著諸多像域外之境一樣的地方。
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極有可能從那些地方來。
這個想法似乎也不對。
如果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來自靈蘊世界邊界外的空間，那麼在來的時候，一定會混雜其他的力量，甚至是被這道虛無之氣吞噬。
可事實是，這些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中不含有其他力量。
這道虛無之氣之中既沒有本源之力，也沒有任何異力。
「……」
姜神武欲言又止，他真不知道唐笑宇的自信源自何方。
唐笑宇怎麼就知道他一定能吸收這道虛無之氣？
虛無之氣已經朝著二人掠了過來。
像平時一樣，虛無之氣掠來又掠走。不同以往，虛無之氣在經過二人的時候，似乎收斂了破壞力。
「我覺得這事成了。」
唐笑宇見這一幕，很是自信的說道。
臉上的表情滿是勢在必得，渾身上下無一不都在透漏著喜悅。
「我覺得你說的有理。」
姜神武實在不忍心打擾唐笑宇的自信心，無奈的附和了一句。
虛無之氣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這道氣息繞著姜神武和唐笑宇二人轉了幾圈之後，便掠走了。
「這道虛無之氣一定是感應到了本源之力，才會繞著你轉。」唐笑宇語氣相當肯定。
姜神武仔細觀察著濁色斑點的變化。
虛無之氣掠來的時候，這些濁色斑點沒有任何變化。
倒是虛無之氣離開的時候，濁色斑點才有稍微的變化。
僅憑這些無法確定濁色斑點就是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
虛無之氣掠走後，又圍著不遠處的一人開始轉圈圈。
那人正是掠來的封靈。
封靈不解的看著圍著他轉圈的虛無之氣︰「這什麼情況？」
虛無之氣轉了幾圈後，又掠走了。
整個途中，也踫到了別的修煉者，但虛無之氣沒有友好的轉圈圈，反而開始了破壞。
有好些個倒霉鬼沒有避開虛無之氣，被虛無之氣抹殺。
「唐兄，這……」
姜神武看看唐笑宇，又看看封靈。
按照唐笑宇的說法，虛無之氣是因為感受到了他的本源之力才圍著他轉。
那現在，虛無之氣圍著封靈轉，莫非也是感應到了封靈身上有本源之力？
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封靈自身擁有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
「封靈！」
唐笑宇掠向了封靈。
「唐笑宇！」
封靈聞言瞥向了唐笑宇，眼神深意的挑了挑眉。
唐笑宇這是一點都不收斂了，他才佔據凰焰身體沒多久，唐笑宇就已經認出他來了。
「你是不是有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
唐笑宇一點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你覺得我有機會使用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麼？」
封靈淡淡道了句。
「你沒有本源之力，那道虛無之氣為什麼要圍著你轉？」唐笑宇疑惑不解。
話一出口，唐笑宇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你沒有機會使用虛無之氣的本源之力？」
唐笑宇驚訝的看著封靈，差點以為剛才听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