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凱之那些弟子滿是輕蔑的看著蕭央,不會,那你完全可以走啊。
蘇牧野說,「讓我來試試看吧。」
他有些京劇底子,拍電影的時候也練過,多少能唱出一點東西來。
梅凱之看著蘇牧野,「你就是《霸王別姬》的主演?」
蘇牧野笑著說︰「是的,梅大師。」
梅凱之輕笑,「你知道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嗎?」
蘇牧野一怔。
蕭央笑著問,「梅會長剛才的說,讓我唱幾段,你覺得可以,我就可以用那四個字。」
梅凱之說,「在京劇協會,我覺得可以的人只有我的大弟子,蘇涵。」
大師兄蘇涵可是他最優秀的弟子。
蕭央說,「梅會長的意思是說,我只要能比蘇涵唱的好,我就能用那四個字?」
梅凱之笑著說,「沒錯。」
放眼整個華夏,能比蘇涵唱的好的人只有他自己。
蕭央不過是區區一個歌手而已,唱歌可以,但唱戲那就呵呵了。
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姜華和紀安然他們,也不認為蕭央能超過蘇涵啊。
那絕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蕭央笑著說,「等我一下,我突然想上廁所。」
梅凱之的弟子們忍不住樂了,你怕是緊張的尿急吧?
蕭央去了廁所。
他當然不會唱戲,但他未必沒有機會翻盤。
他還有好幾次抽獎機會沒有使用呢。
不過,他得先用幸運羅盤試試運氣。
人氣值消耗。
幸運羅盤轉動。
運氣值六格。
還不算好。
蕭央等了一下,然後再試了試,這次運氣值達到了七格,可以抽獎試試看了。
人氣值不斷消耗。
抽獎開始。
系統提示︰「恭喜宿主,獲得高級京劇表演技能,即時生效。」
蕭央的腦海中頓時多出了很多京劇嘗試,他試著唱了幾聲才出了廁所,來到大廳。
梅凱之輕笑,「你要是還緊張,還可以繼續去,不怕,我等你。」
蕭央笑著說,「不用了,誰說我緊張了?」
梅凱之說,「開始吧。」
蕭央說,「梅會長定個曲目吧。」
梅凱之說,「就來個《玉堂春》吧,你隨便挑幾段唱唱。」
梅純依說,「老頭,你這不是欺負人嗎?《玉堂春》的難度可不是一個新人就能唱的。」
梅凱之說,「他可以拒絕,你爸我從來都是以德服人,不強迫別人。」
蕭央看著梅純依,「純依,沒事,這並不難。」
梅純依忍不住問,「蕭老師,你真會唱戲?」
蕭央說,「略懂。」
梅凱之的那些弟子都忍不住笑了,略懂你就敢唱《玉堂春》,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怎麼不唱《霸王別姬》?
蘇牧野也是接觸過京劇的,對于《玉堂春》的難度還是略知一二的,一個菜鳥還真的沒辦唱好。
紀安然也覺得蕭央太托大了,這可不是唱歌啊,這是京劇。
姜華小聲提醒︰「老板,這是京劇。」
蕭央笑著說,「我知道是京劇啊,我懂。」
姜華哭笑不得,你懂你還敢說自己能唱啊?
蘇涵笑著說,「蕭先生,你真的懂京劇嗎?」
蕭央說,「我覺得應該不會比你差。」
蘇涵忍不住笑了,「蕭先生還真是幽默。」
不比我差?
抱歉,這個世上,我承認老師比我厲害。
其他的人……
我都沒有放在眼里。
蘇涵自幼就跟在梅凱之身邊學習唱戲,再加上天賦過人,將來絕對是有機會超越梅凱之的,他當然有傲的資格。
至于蕭央,他更是完全沒放在眼中。
梅凱之說,「既然你說你會,那就開始吧。」
梅純依咬牙說,「老頭,你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嗎?」
梅凱之作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乖女兒,我要是不給你面子,他們能進咱們家門嗎?他們能有這個唱戲的機會嗎?」
蕭央點頭,開始唱了起來︰「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言我心好慘……」
姜華、蘇牧野、紀安然他們都驚呆了。
陳漁發也張大嘴巴,「太……太牛叉了……」
梅純依也滿臉震驚,蕭老師居然真的會唱。
梅凱之愣住了。
蘇涵的臉上同樣寫滿了難以置信。
梅凱之的弟子們,個個都懵了。
蕭央怎麼可能會唱戲?
最關鍵,這廝怎麼可能唱的這麼好!
蕭央唱完這一段,看著梅凱之笑笑,「梅會長,我這一段比你的大弟子如何?」
梅凱之目光一轉︰「你跟誰學的?」
蕭央說︰「這就贖我不能奉告了。」
梅凱之盯著蕭央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剛才唱的還行,但未必比蘇涵強。」
蕭央笑了,「那梅會長覺得該怎麼樣?」
梅凱之說,「你和蘇涵都唱一段《霸王別姬》,當場比較比較。」
梅純依不爽了,「老頭,你不能這麼耍賴皮。」
梅凱之說,「我這是讓他們公平比較,哪里耍賴了?」
蕭央看著梅凱之,「梅會長,你確定這是最後一次嗎?」
梅凱之說,「當然。」
蕭央笑著問,「我該相信梅會長嗎?」
梅凱之輕哼,「我還不至于這麼下作,我是大師。」
蕭央等人︰「……」
你這大師,看起來真沒什麼節操。
梅凱之干咳一聲,「你們誰先來?」
蕭央看著蘇涵,「就讓你的大弟子先來吧。」
蘇涵笑著點頭,「好,我先來,我二師弟給我撘戲。」
他的二師弟站出來。
兩人開唱。
只是一開口,眾人就被驚艷到了。
蘇涵,不愧是梅凱之的大弟子,確實有兩把刷子。
紀安然等人滿是擔憂,盡管他們是外行,但也能听出來這蘇涵確實要比剛才的蕭央唱的更好。
連他們這些外行都听出來了,更何況是梅凱之等人。
梅凱之心說,這蕭央確實有些本事,但不可能超過小涵。
蕭央無論是唱腔還是技巧,都略輸了他的大弟子蘇涵一線。
梅純依已經打算耍賴了,無論如何,她也得幫蕭央拿到版權!
梅凱之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央,那表情好像在說,你還是太女敕了,又仿佛是在嘲諷蕭央不自量力。
蕭央也笑了。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