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端陽提供的線索,就是最近騰飛集團公司和三陽公司的糾葛。
劉端陽分析,白手受傷,可能是三陽公司所為。
楊副局長听罷,指著劉局長道︰「查,立即沿著這條線索查。」
劉局長點著頭正要開口,他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劉局長走到一邊接電話。
這個電話接了五六分鐘。
劉局長拿著手機走回來,「楊局,出大事了。」
看了看劉端陽、常清揚和肖長河,劉局長沒再說下去。
楊副局長揮了揮手,「說。」
「三陽公司的四個地方,昨晚受到襲擊。共計二十三人重傷,其中包括許老黑的小兒子許小林、大女婿和小女婿。現在,這二十三人傷勢嚴重,均在區醫院搶救。」
楊副局長的臉黑了,「你快帶人趕往區醫院,另外再派人去四個現場。」
「明白。」劉局長匆匆而去。
楊副局長的目光投向劉端陽,「老劉,你可是我尊重的老警察哦。」
警察與警察,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警察,有事也瞞不過去。
劉端陽淡淡一笑,知道楊副局長的意思。
「老楊,你以為是我派人去三陽公司的對吧?那兩位便衣可以為我作證。從我趕到現場救起我老板開始,他倆一直陪著我。我說過什麼話,打過幾個電話,他們都一清二楚。」
頓了頓,劉端陽繼續說道︰「老楊,你也可以去騰飛集團公司調查。我在騰飛集團公司擔任安全顧問,實際是傳達室門衛的角色。我只管騰飛大廈的安全保衛,其他的人和事,我都管不著,我也管不了。」
肖長河道︰「楊局,老劉所說,我可以作證。」
楊副局長笑笑,「不要誤會,我也沒說什麼嘛。」
但是,楊副局長馬上問道︰「老劉,小白的哼哈二將呢?」
楊副局長說的哼哈二將,就是騰飛集團公司保安部的正副主任,梁兵和鄭太行。
「他倆昨晚跟我在一起,瘋了似的找老板找凶手,一直忙到下半夜。他倆都累壞了,我讓他倆休息,估計這會還在車里睡著呢。」
楊副局長點了點頭,「那個女保鏢怎麼樣了?」
劉端陽說了說鄭小平的情況。
「巾幗不讓須眉啊。老常,我們去看看這個小鄭。」
常清揚和楊副局長一起離開。
肖長河沒走。
「老劉,需要我做些什麼?」肖長河小聲的問道。
肖長河能幫白手,不會去幫三陽公司,劉端陽知道這點。
劉端陽道︰「我們公司顧問老李有過交待。老李認為,市建築協會應該有個態度,向公安部門強烈要求。一是嚴懲凶手,二是切實保護民營企業家的安全。」
肖長河點著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這就回去,以市建協會的名義發問。對了,小白還是市企業家協會會員、市通訊協會理事和市網絡協會理事,我讓這三家協會也行動起來。」
「還有市政協。」劉端陽笑著提醒。
「明白。老劉,你思想覺悟比我還高。」
肖長河走了。
白手的一幫朋友這時也已趕到。
除了湯雲平、蔣長風、李玉寶、曾玉山、董培元和謝洪水,還有市一建二建五建的三位老總,賈明亮、魏國平和余晨華,以及其他幾十個同行老板。
大家隔著玻璃窗,看著特護病房里昏睡的白手。
「老劉,這是什麼情況?」魏國平問道。
劉端陽沉痛的說道︰「大卡車把他的半截轎車甩出去,半截轎車撞在電線桿上,他的腦袋重重的踫到擋風玻璃上,擋風玻璃都被撞碎了……醫生說,這不是一般的腦震蕩,很可能,很可能整個腦袋都被撞壞了。」
眾人黯然無語。
劉端陽沖著眾人鞠了一躬。
「各位老板,我代表我們老板,衷心感謝大家前來探望。你們都很忙,請你們回去吧。」
過了一會,眾老板離開,只剩下白手的六個鐵哥們,湯雲平、蔣長風、李玉寶、曾玉山、董培元和謝洪水。
劉端陽黑著臉,指著湯雲平道︰「老湯,老湯,小白要是治不好,你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
湯雲平唉了一聲,「我負責,我負責,可我負不起啊。」
大家問明情後,都或輕或重的責怪湯雲平。
湯雲平無地自容,他昨晚喝醉了,醉到現在,身上還有酒氣。
劉端陽不依不饒,再次指著湯雲平道︰「我為什麼說你要負一半責任呢?因為有這麼一個情況,小白警惕性一向都很高,特別是晚上出門的時候,他不可能讓人跟著到你家。所以,要麼有人跟著小白沒有發現。要麼是你的人,看到小白出現在你女兒的生日酒宴上,有意泄露了小白的行蹤。」
湯雲平愣了愣,點點頭,跺跺腳走了。
董培元忙道︰「我去看看老湯。」也轉身而去。
來看望白手的人們,其中賈明亮、魏國平和余晨華同乘一輛車離開。
車上,打破沉默的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余晨華。
「他就這樣真的傻了?」
賈明亮哼了一聲,「裝的吧。」
魏國平不解道︰「他為什麼裝傻?」
余晨華微笑道︰「剛才來的路上,我接到我的人打來的電話。說昨天下半夜,許老黑的四個家受到襲擊。小兒子、大女婿和小女婿都受了重傷。只有他的二兒子許二林不在家,才僥幸躲過一劫,但整個家已被徹底毀掉。」
魏國平問道︰「老余,你是說,許老黑四個家被襲,是白手干的?」
余晨華急忙搖手,「哎哎,我可沒有這麼說。」
賈明亮也表示懷疑,「不會吧。白手即使沒傻,他也在醫院搶救。難道他還有這個本事,一邊被醫生搶救,一邊指揮手下展開報復?」
余晨華點頭道︰「是啊,我對這個也表示懷疑。上半夜自己遇襲,下半夜就展開報復,這也太那個了吧。」
「兩位,兩位。」魏國平道︰「我說兩位,咱別瞎猜行不行?小白是我朋友,你們不能這樣埋汰我的朋友。」
賈余二人笑罵魏國平,並表示自己也是白手的朋友。
朋友二字,好寫不好做。
白手有真正的朋友。
接下來的一個晚上,白手的朋友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