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單單看著這張照片,袁欽御心頭就有幾份的動搖,這張照片完全不像是袁厲寒會有的樣子!
可是……
袁欽御的目光從照片移到了她的臉上,「僅僅是一張照片而已,其實說明不了任何東西吧!」
白謹心也不著急,她的手指在照片上敲了翹,「這個人的名號叫做白夜漢堡,是各種極限運動賽事的常客,而且但凡是他參加的比賽,他唯一的成績就是冠軍,而且是以壓倒性的優勢!他一戰成名是在一場極限跳傘比賽上,他跳繩的時間刷新了世界的記錄!」
袁欽御皺著眉頭︰「所以呢?」
「袁厲寒本身恐高,讓一個恐高的人去跳傘,而且取得的成績刷新了世界紀錄,你覺得可能嗎?」
袁欽御愣住,白謹心再補充了一句︰「還有一點可以證明的是,袁厲寒反正並不知道白夜漢堡的存在,這種情況只可能發生在人格分裂的人身上!有些主人格是根本不知道副人格存在的!換一句話說,瘋子一般都不會覺得自己是瘋子!」
袁欽御一下子就動了心,如果可以證明袁厲寒真的精神上出了問題,無論董事會從哪個角度出發,都絕對不會容忍這麼一個人坐在總裁的位置上!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董事會都跟著瘋了,願意讓袁厲寒呆在這個位置上,可是廣大的股民呢?
偌大的一個集團有這麼一個人領導,股民買這個賬嗎?
想到這些,袁欽御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他猛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雙眼楮如毒蛇一樣的盯緊了白謹心,「你確定這消息是真的?」
白謹心點點頭,「我想我很確定,你知道我現在已經失去了任家這個靠山,我唯一能夠合作的對象就是你了,所以你越好對我才有越有利,從這個角度出發,我就絕對不會騙你!」
袁欽御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這個消息可以證實,那袁厲寒死定了!
「怎麼去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白謹心打開了手機,找到一個極限賽事的宣傳海報,遞到他面前。
「兩天後晚上七點鐘,有一場極限跳傘比賽,參賽者的名單里就有這個白夜漢堡,無論是你沖著確定真假去,還是沖著找證據去的,你都可以在這天親自過去探個清楚明白!」
「晚上七點?」
這個時間點天都黑了,怎麼跳傘?
「所以這才是極限賽事,誰知道那些人追求的是什麼!」白謹心撇了一下嘴,「大概都是一群瘋子吧!」
袁欽御看著手機屏幕上映照出來的那張海報,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行,是真是假我都會到場,白小姐,之前是我一直低估了你,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成為長期的合作伙伴,白小姐在事業上有什麼要求以後盡管跟我提,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一定竭盡全力!」
「謝謝袁先生!合作愉快!」白謹心手伸到了他面前。
袁欽御哈哈大笑,他握住了白謹心的手,有些油膩的在她的手心里蹭了兩下,「白小姐果然是一個聰明人,那麼以後我們來日方長了!」
白謹心心中有些厭惡,神色卻沒有什麼變化,她點了點頭。
「時間也不早了,白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吃頓飯!好謝謝你特地給我傳了這個消息!」
白謹心不太願意去,可是她才剛剛和他確定了合作關系,現在就不賣他的面子,確實有些不好,所以白謹心只能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只是這一頓飯一吃,白謹心就徹底和袁欽御站在了同一戰線上,哪怕在外人眼中也是如此。
袁欽御抬腳往外走,拉開了辦公室的房門,袁宜修正好迎面走來。
「哥!」
「宜修,你這是干什麼來了?」袁欽御輕笑了一聲。
「我這邊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行啊!既然是我弟弟親自開的口,什麼字我都得簽啊!」袁欽御的語氣有那麼些的陰陽怪氣,他將文件拿了過來,掃了一眼之後在末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二弟,恕我直言,你可得認清楚誰才是你自己人?別慌慌張張的就弄錯了自己應該站的方隊,那樣多尷尬,你說是吧?」
袁宜修溫潤無害的笑了一下,「哥,那文件我先拿過來了,我不打擾你……」
他的目光移到了白謹心身上,「……和這位白小姐!」
白謹心只覺得袁宜修的聲音給自己一種非常熟悉之感,她有些驚疑不定地望著他,可又不能確定下來。
白謹心對著他禮貌的笑了一下,目送袁宜修轉身離開。
「袁先生,這位是?」
之前白謹心可從來沒有見過袁宜修!
「袁家有三位少爺,袁宜修排名第二,只是他身體算不上好,常年都在國外療養,最近大概是養的不錯了,所以就回國了!進到公司來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你不知道很正常!」袁欽御撇了撇嘴,對自己這個二弟根本不放在心上!
白謹心心頭咯 了一下,既然這個袁宜修也是袁家人,那就代表著他有資格繼承袁家!
「白小姐怎麼走神了?」
白謹心抬起頭朝著袁欽御看了過去,「袁先生,那我們走吧!」
……
進了劇組之後,白沐夏就沒有再回袁家了,畢竟片場和袁家的距離有些遠,來回不是那麼方便,所以她干脆就住進了榮舟安排的地方。
是,榮舟安排的一個地方。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酒店,就連個賓館都沒有,好在榮舟租下來的地方比較大,所以特地隔了一個空間出來給演員住,每個人一個小小的房間,在生活環境上確實比較將就!
不過劇組的組成人員大多只是新人而已,所以在吃住的問題上雖然不會太挑剔!
時間已經晃到晚上的九點鐘,白沐夏剛剛躺在床上,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下手機,眉眼不自覺的彎了一下,她按下接听鍵,將手機放在耳邊,「今天怎麼就長進了?沒有在大半夜的時候擾人清夢?」
「今天是白沐夏離開家的第二天!」漢堡的語氣听起來有那麼些的幽怨。
白沐夏眉梢微微一挑,這跟她離開家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了!」
原來她不自覺的將心里的想法已經問了出來。
漢堡強調道︰「白沐夏不在,我的時間就一下子空了出來,也不知道找誰打發了,就找你了!」
白沐夏微微黑了臉,「我莫非是什麼垃圾回收站不成?」
「你絕對是措辭有誤,你見過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的垃圾嗎?」
「有,隔著電話就有一個!」
「夏夏,你知道嗎?我今天突然發現問題!」
白沐夏撇了一下嘴,懶洋洋的靠在床頭,十分隨意的回了一句︰「什麼問題啊?」
「我竟然會覺得……白沐夏的聲音听起來跟你的一模一樣!」
白沐夏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來,她緊張的連呼吸都忘了,「什……什麼鬼?」
白沐夏現在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她拍了一下自己腦袋,下手略重了一些,疼得她呲牙咧嘴又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呢?」白沐夏努力保持住鎮定,心里懊惱的要死。
她今天著急任老爺子的安危,所以想也沒想的給袁厲寒打了電話求助,原先她非常害怕掉馬甲,所以她盡可能的避免了用白沐夏的身份打電話給他。
「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的聲音真的太像了,不然我讓你听听看?」漢堡煞有其事的說道。
讓她听自己的聲音,這是什麼騷操作?
「你打算怎麼讓我听她的聲音啊?」
「簡單,你別掛電話,我另外打個電話給她,你听听看就行!」
白沐夏完全就方了,他那邊還真的就已經撥通了電話,只是電話當然顯示的是佔線。
漢堡有些奇怪的說道︰「都九點多了,她這是跟誰打電話呢?有這個打電話的時間,竟然還不打電話給我?」
在這個緊張的關卡上,白沐夏竟然還從他的聲音里听出了酸意,自己吃自己的醋,漢堡這手操作確實是有點騷啊!
但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她今天還能不能保住自己的馬甲?
白沐夏試探著說道︰「要不然就算了吧?她電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完,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再說?」
白沐夏的語氣有那麼點的卑微,完全是不受她控制的好嗎?
「也不用,反正今天晚上我有時間,我等到她不佔線為止!」
白沐夏︰你怕是沒有這個希望了,這邊電話都沒有掛,那邊怎麼可能不佔線!
「那萬一……她這個電話打了一個小時還沒掛斷呢!」
「呵!又不是跟我,她跟誰有這麼多的話可以聊,絕對不可能!」漢堡想也不想跟就說道。
白沐夏翻了一個白眼,她到時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給了漢堡這麼大的底氣!
「那萬一呢?你確定真的就沒有?20出頭的小姑娘又天生麗質,多的是追求者好嗎?你就確定沒有人撬你牆角?」往心口戳刀子這種技巧,白沐夏玩轉的是最溜的了。
果然,原本篤定的漢堡突然就有些遲疑起來,「不是吧?」
「那誰說的準呢?」白沐夏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
于是漢堡就說道︰「不然我先上車準備著,要是電話一直打不通的話,我開車去找她去,到時候再給你打個電話,左右一定讓你听得到她的聲音!」
白沐夏簡直是欲哭無淚,她這是干的什麼蠢事?怎麼就一個不小心搬個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也不需要吧,其實我的好奇心沒有那麼重的!」
漢堡突如其來了一句︰「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點心虛似的?」
白沐夏一下子就跳腳了︰「我心虛,你開玩笑吧!你心虛我都不可能心虛,打,你盡管打,我倒是要知道,她的聲音跟我有多麼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