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她從不認識那位施先生

作者︰甜出銀河系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賭城,郊區廉租房。

自己能混到這份上,的確是白謹心沒想到的。

歷時數天,她終于輾轉到了賭城。

如果不是為了月兌險,她實在是不願意到這樣一個鬼地方來。

她十分清楚,蘇嬋娟一定會發現自己被騙,一定恨毒了她,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法子對付她。

為了保命,只能跑得遠遠的。

可是她身上的確沒有多少積蓄,現在她又瞄上了一個男人。

闊綽,年邁,等他死了有大筆遺產。

當然,她只把這樣的男人當成跳板,完全不會付出真心。

一連幾天的東躲西藏,幾乎都沒空看任何網上的動態。她甚至都想過,那人會不會把她的所有信息跟惡行都發布到網絡上去。

她剛打開微博,就看到了鋪天蓋地關于白沐夏跟袁厲寒世紀婚禮的通稿。

花費數億,的確是世紀婚禮了。她心里酸得很。但凡把白沐夏的好運氣分給她一點,她也不至于走投無路了。

也是,現在白沐夏功成名就,幾億元對于袁家來說也實在是不算什麼。同為白家的女兒,她怎麼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所有的好處,全都給了不作為的白沐夏。

想到自己蠅營狗苟的那些年,白謹心的心里就是一陣悲涼。她蜷縮在一邊,又想到安松錚來。她當初是真覺得自己會嫁入豪門,就跟白沐夏一樣。

「房租。」包租房跑來敲門,朝著白謹心伸出了手。

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這個點還來收租?

八成又是賭博輸光了錢,跑到租戶這里敲詐。

「之前我們不是談好了,一個月一交嗎?我已經交過了。」白謹心壓根就沒想著在這個鬼地方住幾個月,所以特地挑了一家可以月付的。

本來還算是滿意,因為比較廉價。

現在踫到不講道理的包租婆,又覺得自己這是進了天坑出不去了。

「沒辦法,現在有不少人啊,就是喜歡住一陣子就走,那我把房間租給你,拒絕了別的求租的人,不是很吃虧嗎?所以,必須再支付兩個月的,住三個月再走,我也不吃虧。」

她是那種猿人長相,仿佛還沒怎麼進化。長手長腳長毛,一張嘴凸得厲害,每每說話,像是在咀嚼。

「那也不能說變就變。」白謹心哪里肯多支付兩個月的房租,她壓根住不到那個時候︰「之前,我們是立過字據的。」

這邊租房,很不正規,也沒有什麼合同。為了保證自身權益,白謹心還是強烈要求,立了個字據。

「字據?我們這邊的人,可不認什麼字據。到賭城來的人,十個里頭有九個都少住的地方,你走了,我還能找到更多的住客。要麼給錢,要麼現在就滾。」

「你!」白謹心就沒看到過這樣野蠻的人,頓時就被氣的半死︰「到底講不講道理了?」

「都這麼窮了,要什麼道理?趕緊給錢。」

被逼無奈,白謹心又多給了兩個月的房租。

其實也就一點錢而已,可是對于現在的白謹心來說,一星半點的錢,都是好的。

她還要給自己置辦行頭,裝成上流社會的名媛,引誘那位老富豪。

見她乖乖听話,包租婆很滿意地點點頭,徑直去了。

郊區這邊比不得市區繁華,但是大大小小的賭莊屢見不鮮。像是直接鋪一層布在上面打牌的人,就更是比比皆是了。

都是社會上的底層螻蟻。

听著底下那些賭徒的聲音,白謹心心慌意亂,靠在門上,緊緊地攥著拳頭︰「要小心,稍有不慎,就要淪為社會的最底層了。」

她鼓舞自己,心里慌得不行。可只要一想到白沐夏,又有了斗志。

唯一讓她不放心的是,她沒找到白復生。昔日慈愛的父親,現在已然變成了一個定時炸彈。

——

籌備袁慶森訂婚宴的時候,袁欽御作為佷兒也回來幫忙。

這些活的確可以交給佣人們準備,可是老太爺大概是想拉進家族人員之間的感情距離,特意把這些人全都傳召回家。

看袁欽御那麼狼狽的樣子,白沐夏暗暗想著,越是在這個時候,對方越是容易出現心理問題,是招惹不得的。

她謹言慎行,甚至是躲著他的,一邊忙著布置場地,一邊交代手底下的人去訂購需要的東西。

酒水什麼的,袁家老宅子是不缺的,這邊有個很大的酒窖。白沐夏也進去過一次,里面擺滿了十分名貴的酒水。

「沐夏。」白沐夏正對著備忘錄交代那些負責采買物資的人,猛然听到那人跟自己說話還有些匪夷所思,微微頷首︰「大哥。」

態度誠懇,十分客氣,就是太木了些,像個假人。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都是自家人。」他說話說得冠冕堂皇,唇角微微往下勾,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听說你前段時間去了月明溫泉會館?」

消息傳得這樣快?白沐夏瞳孔微微放大,戒備拉滿。

「去了。」白沐夏應了一聲,很坦蕩︰「跟厲寒一起去的。」

「那的確是個好地方,近些年大峽谷那邊的產業倒是發展得越來越好了。」他顧左右而言他,後來又怕袁厲寒會突然沖出來,忙道︰「月明溫泉會館的名氣很大,里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好?」

「挺好的。」白沐夏隨意應了一聲,頗有些敷衍。

她心里頭很清楚,袁欽御這個人,對于玩樂這樣的事兒,一向很有研究。加上狐朋狗友又很多,像是大峽谷那樣有名的地方,怎麼可能沒去過?

月明溫泉會館前些年就已經很出名了,像是袁欽御這樣的玩咖,肯定是清楚的。

「听說,月明的主人是個殘疾人?」

提起月明的主人施明,白沐夏現在除了犯怵還是犯怵,只淡淡地笑了笑︰「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怪事。」袁欽御沒想到昔日那個不敢抬頭看人的小妮子,現在竟然敢來拿假話搪塞他了,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低低地笑了兩聲︰「也真是,我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張嘴就騙人的。」

「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沐夏寒毛直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听不明白。」

「前段時間,我剛好踫到了月明的主人施明,說你們是舊相識呢!」

一系列的關鍵詞在白沐夏的腦瓜子里頭迅速破碎又重組。

原來,袁欽御是認識施明的?並且兩個人還說得上話?那麼之前施明所做的那一切,難不成都是受了袁欽御的指使?

為了什麼?恐嚇?還是為了造謠生事?

「我以前從沒听過施明這個名字,肯定不存在什麼舊相識這之類的說法。」白沐夏不卑不亢,實在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緣故,給任何人抹黑袁厲寒的機會。

奇奇怪怪的那些人,仿佛都在盯著她不放。

「沒听過?」袁欽御也有些意外。

看施明也不像是個會為了一個尋常女人沖動的那種類型,他對白沐夏,仿佛是有些什麼執著的心思的。

以至于袁欽御懷疑他們一早就認識。

現在看來,他這是多想了?

白沐夏目光灼灼,接著又道︰「那位施老板,可能是認錯了人吧?人有相似,也很正常。」

听白沐夏說話,袁欽御總能感覺到她言語之中的優越感。

也不知道是真有還是假有,反正讓人不爽就對了。

特別是在袁厲寒即將要當繼承人的緊要關頭,在听這樣的話,他感覺自己是受到了一種侮辱。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有跟厲寒說清楚。我家那個三弟,你可能了解得還不夠透徹,最不喜歡有人欺瞞他什麼了。所以,你還是要注意。」

白沐夏听不下去了,不再看他,點點頭,佯裝不在意地走了。

但是鋒芒在背,她知道袁欽御現在還在看他。

好奇怪。

剛進老宅子,就看袁厲寒慌慌張張地朝她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我在二樓看到袁欽御找你麻煩。」听他那語氣,仿佛是要找袁欽御的麻煩,白沐夏搖了搖頭︰「沒有,他只是問了我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好像是誤會了。」

「誤會?」袁厲寒不明白。

那個男人狡詐多端,現在又知道自己失去了繼承人的位置,正心里不平衡呢,還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看到白沐夏跟他站在一起,還真是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是啊,他剛才問我,跟月明溫泉會館的老板施明是不是舊相識。」白沐夏聳了聳肩,鼓鼓嘴︰「感覺很奇怪。」

「施明!」袁厲寒只要一听到這個名字就一陣煩躁。

那個男人,想要追求白沐夏。

不,不僅僅是想想這麼簡單了,他甚至還肆無忌憚地開始付出行動了。

該死的男人。

「是的,我想著大概是咱們這位大哥交友廣泛,不知道從哪里听到了什麼,特地過來問我。」可隱隱約約白沐夏又覺得這事兒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可袁厲寒是個很容易在她的事情上激動的人,她也不敢說太多,只隱晦地笑了笑。

「算啦,不管了。」白沐夏抱著袁厲寒的臂膀,像是一只嬌俏的貓咪︰「二叔現在大概是樂不思蜀了吧?都沒回來過了。」

那個人,每天都跟安松筌住在棠梨路別墅。

有很多記者都想著采訪這一對璧人,也不知道蹲點蹲了多少天。

結果愣是連個人影也沒拍到。

袁家二叔可不是什麼不大方的人,跟那些媒體人士還是朋友呢!

這樣做,八成是為了保護安松筌吧!果然,一個放浪形骸的人,突然有了格外在意的人,行為處事都變得不同了。

「二叔近些天去了賭城。」袁厲寒倒是很清楚自家二叔的動態,加上公司突然少了袁二叔那樣的天才人物,有些不方便︰「明天才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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