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前來探望的學生,郭校長平復涌上腦的思緒,看完五篇論文;這五篇有兩篇是系列論文,感應器、芯片和機器人是一系列,感應器、芯片、改良後的發動機跟小電驢又是一個系列。
「好,好啊!」郭校長拍桌暢笑,五篇論文都是出了成果的;而非只有理論沒出成果的論文,國家強盛在望。
不行,得去找老丁,這麼重要的論文得慎之又慎。
郭校長手捧論文,如捧珍寶,來到丁教授的辦公室,「老丁!」
「郭校長來了。」丁教授正和鐘毓秀說著話,他們兩也才剛回來沒一會兒,被郭校長打斷反而嚇了一跳,「您這麼快就看完了?」
「正是。」郭校長把論文交給鐘毓秀,「鐘同志,你的論文非常好,你有沒有想過獎論文交給上面封存?」
鐘毓秀迷茫臉,「交給上面封存?」
「正是,你的論文珍貴程度無可比例,咱們學校雖還算嚴密,卻不是沒有漏洞。」一旦泄露,可以想象心痛到何等程度。
「不是申請專利了嗎?」
郭校長一愣,繼而爽朗大笑,「還真是,上面給你申請專利了?」
「是的。」
「那就好,專利申請下來,他國想偷也沒法。」研究成果這種東西,誰能搶先注冊就是誰的;怕就怕被偷。
丁教授在側言明,「郭校長,專利的事情上面比咱們渠道寬;你有機會問問小電驢什麼時候能出來,等的心癢癢。」
郭校長先去看鐘毓秀,見鐘毓秀面色無波,不像知曉的樣子,「這事兒還真不好問,這才一個多月了,就算加班加點生產也生產不了多少;主要還是原材料問題,此次主要出售對象是國外。」
先賺他們一筆,國內慢慢來也行。
「老郭,咱們這麼多年交情了,出來了給我弄一輛?我給錢。」之前還只是听听小電驢多好多好,尚且還能忍;看過論文後那是抓心撓肝,忍不住啊!
為了一輛車,丁教授也是蠻拼的。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郭校長搖搖頭,他都不一定能弄到一輛,「等等吧,等出來後再說,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得來的消息是說緊著國外,國內要慢一步。
丁教授頗為失望,「等出來了,更搶不到了。」
「沒辦法啊!」郭校長滿臉無奈,「鐘同志,你是研發人」說到最後,郭校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滿眼詢問之意。
鐘毓秀笑了笑,「我家還真有一台,因著還沒出售屬于保密成果,就沒騎出來;郭校長、丁教授,您二位若是想看,可以去我家看。」
「那可太好了。」丁教授撫掌而笑,「我怎麼沒想到你可能有呢,這腦子啊!老了老了,常常忘事兒了。」
郭校長笑眯了眼,「鐘同志,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和老丁一起去你家。」
「今天中午?到我家吃個飯,順便見見我家狗蛋。」機器人也該讓這兩位見識一下了。
「行啊!那就打攪了。」郭校長滿口答應,丁教授的關注點沒在這上面,「狗蛋是誰?」
鐘毓秀抿唇而笑,並未宣之于口,「待兩位見到便知。」
晌午時分,鐘毓秀忙完手頭事宜,丁教授也上課歸來,兩人找到郭校長一同出校。
「毓秀。」
鐘毓秀循聲望去,笑彎星眸,「嚴大哥,你不是忙著呢嘛!怎麼過來了。」
嚴如山跳級之後,沒有選擇留校,而是在外面打拼,混跡黑市;他有人脈、有能力,對未來更有犀利的眼光,生意上的事兒有獨到見解,在黑市混的風生水起。
他差的只是一個乘風而起的機會。
「差不多忙完了,剩下的事情不必我親力親為。」說話間,嚴如山眉目柔軟幾許,「這是要回去了?」
「嗯,正要回去。」瞟見郭校長二人笑眯眯的瞅著他們,鐘毓秀難得別扭,忙扯出話題岔開,「嚴大哥,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物理系校長郭校長,這位是帶我們班的丁教授,二位平日里對我照顧頗多。」
嚴如山點點頭,神色不減,「郭校長、丁教授,您二位好;我是毓秀的對象,我姓嚴,名如山。多謝你們對毓秀的關照,她的心思都在研究上,對許多事情不曾多關注,日後還得有勞您二位多多照應。」
「好說好說,鐘同志是位好同志,她的研究可是對咱們這些老家伙都有所啟發。」郭校長連連點頭,笑眯了眼,不說話從他外表就能看出十分開懷,「說來還要感謝鐘同志,她的研究為好些研究人員開闢了一條新道路。」
新思維,新道路,新發展。
都是當下缺乏的。
「是郭校長謬贊。」鐘毓秀唇角含笑,微掀眼瞼,斜睨身旁人。
嚴如山垂眸螓首,薄唇輕抿,一抹淺笑若隱若現。
丁教授和郭校長撇開頭,轉身背對著他們;他們莫名覺得飽了,午飯都不用吃那種,有點撐。
「咳。」鐘毓秀輕咳,「我們先回去吧,狗蛋應該做好飯了。」
「好,我來時去了一趟家里,狗蛋在炒菜。」嚴如山說完,又引得丁教授跟郭校長側目,都住一起了?
鐘毓秀微微頷首,視線調轉,「郭校長,丁教授,我們走吧。」
「走。」郭校長一揮手,與丁教授一同跟在鐘毓秀二人身後去往大院。
在大院入口被站崗的小戰士攔下。
鐘毓秀忙拿出證件遞給他,道︰「同志你好,這兩位是我請來的客人,還請為他們登記一下;下午兩點之前會出來。」
「好的,鐘同志;兩位請跟我來。」小戰士領著兩人去往停崗登記。
登記後,郭校長和丁教授走回來,與鐘毓秀道︰「大院就是嚴,你住在這里很安全。」
鐘毓秀輕笑,「郭校長請,丁教授請。」
「請。」郭校長謙讓了一下,最後沒謙讓過,還是走在了前面。
說說笑笑來到鐘家小樓前,二層小樓,在這個年代是頂級住所了;丁教授跟郭校長第一次來,見她的住所這般舒適,由此可見上面對鐘毓秀的重視程度。
他們這些老東西都沒這份待遇,鐘同志早早便靠自身能力得到了。
這份能耐,令他們慚愧又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