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徒手

突然被視為螻蟻之人攻擊自己,薩姆野漢看著他們原本麻木的眼神,現在帶著滔天的恨意,雙眸充血,掉頭不要命的似的沖向自己。

「給老子砍,砍死他們。」薩姆野漢揮舞著雙手的黃金 嘶吼道。

身旁的李參事看著他哀求道,「王爺,你就別在火上澆油了。」看看這剛才還萎靡不振,腰桿子都直不起來,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老老少少,現在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反了天了!」薩姆野漢瞪著如鋼鈴般的雙眸,怒氣沖沖地說道,「砍,我看誰敢反抗!」

薩姆野漢的話更加讓群情激奮,手無寸鐵的他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砍在身上的刀根本不覺得痛,徒手握著鋼刀,血順著指縫滴答滴答的落下,染紅腳下的土地。

面色猙獰的他直接上嘴咬著他的手腕,連肉帶皮撕咬下來。

看著他吃痛的松開了鋼刀,他面不改色的拔出砍在身上大刀,手里握著朝廬州守軍砍了過去。

嚇的他連滾帶爬的直嚷嚷,「瘋子,瘋子。」

就這種豁出性命的打法,把廬州守軍給嚇大驚失色。

更讓他們驚恐的還在後面,這鋼刀娘的,砍幾次就豁口,卷刃,甚至脆弱的斷了,沒錯,斷了!

這讓城下的老老少少迸發了更強的氣勢,如潮水般朝他們洶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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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聲音?」唐秉忠听著背後傳來呼嘯的風聲,回頭望回去,「俺勒個親娘耶!」

鋪天蓋地石彈從頭頂飛過,砸向了薩姆野漢的守軍,瞬間是人仰馬翻。

「過癮,過癮。」唐秉忠高興的叫囂著道,看著廬州城守軍的狼狽樣,更是不客氣的大笑,「女乃女乃的,讓你嘗嘗俺們的石彈彈!」

「長生這是富裕了啊!也不能這麼玩兒吧!」徐文棟忍不住笑道。

「讓他砸,砸死那群王八蛋。」唐秉忠嗷嗷地叫道,「俺終于有大戶人家的感覺了,這特麼的干起來就是過癮。」

石彈砸進廬州守兵,砸的他們是人仰馬翻的。戰馬受到了驚嚇,完全不听指揮,胡亂的撒蹄子亂跑,結果是傷了同伴。

楚九率領著黑壓壓的大軍一路疾沖而來,碾壓過尚未融化的積雪,從空中俯瞰,仿佛紅色的洪流,朝廬州城席卷而來。

薩姆野漢傻眼了,他沒想到這些螻蟻賤民居然倒戈相向,不怕死的沖過來,被箭矢射成了刺蝟,眼神里依然是磨滅不了的恨意!

薩姆野漢看著呼嘯而來的石彈,「回城,回城。」調轉馬頭扯著喉嚨喊道,「開城門,開城門。」

一輪石彈過後,死傷的守兵過千,可是對于廬州城守兵而言,內心的恐懼比這石彈的威力更大。

有守兵被石彈砸落馬下,來不及發出慘叫,就死在自己人的馬蹄之下。

既然出來了,能讓你這麼輕松的回去嗎?

真當老子手中的刀是砍柴的嗎?

「殺!兄弟們,為城中的百姓們,報仇。」楚九揮舞著手里的長刀道,面容剛毅,神情凶狠。

「殺!」將士們扯開嗓門喊道,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廬州城沖去。

「哎哎!主上不能再沖了,再沖這石彈該砸到咱了。」唐秉忠見狀趕緊說道,同時放慢了速度。

「放心吧!咱們的長生早就算好了時間和距離了。沒看見石彈攻擊已經停下來了。」郭俊楠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跨下的馬兒的速度可一點兒沒變。

狹路相逢勇者勝,楚九率領著義軍,狠狠的砸進了薩姆野漢帶著的兵卒。

兵刃交錯,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響。楚九憑借著自身過硬的武藝,左突右進,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薩姆野漢調轉馬頭朝城門狂奔,回頭看看敗退的將士們,「給老子頂住,頂住。」

薩姆野漢率領城中精銳正面迎擊楚九所率的義軍。

所以這廬州城內,除了守在城牆上的正卒,其余的都是城內的青壯年,分別被派往城頭和城中要塞看守。

雖然準備抵擋義軍,可當這些守城的青壯年老實巴交的農家漢子看著城牆下,父輩們和孩子慘死在王爺大人的箭雨下,胸中的怒火被點燃,再也不能無動于衷!

長久以來被壓制的喘不過氣來的漢子們,激起了胸中的血性,拿起手中的長矛刺向了守兵。

「啊……」發出一聲聲怒吼,「兄弟們殺下去,咱們打開城門迎接義軍。」

「殺!」

守城的兵卒猝不及防,被這些青壯年殺的措手不及。

而且城中青壯年的人數明顯多于守兵,直接被他們的怒火給沖毀了,守兵都來不及反抗就被扔下了城牆。

拿著奪過來的兵器,直接殺下了城牆,「兄弟們跟咱出去,殺了薩姆野漢,為死去的親人報仇。」

當薩姆野漢的穿過護城河時,大喊著,「開城門,開城門!」迎接他的憤怒的如火山爆發的百姓。

直接被沖擊的洪流給淹沒了,薩姆野漢被憤怒的百姓給撕成了碎片,沒錯就是用手,用牙齒嘶啞成了碎片,尸骨無存。

然後他們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瘋狂的無所畏懼地沖向了廬州城的守兵,所到之處將守兵徹底的撕碎。

就那麼徒手硬生生的撕,簡直是大卸八塊,血霧漫天。

手不夠解恨,拿牙齒咬,將他們的肉一塊塊的咬下來。

姚長生看著城牆下發生的一切,立刻下令道,「停止攻擊。」

兵卒拿著小旗子揮舞著,停下了攻擊。

「姚先生,這是咋了,他們怎麼自己人打起來了。」

「就是, 就是!」

「起內訌了吧!」

「夠狠的,直接把人給扔下城牆了。」

「他們穿的衣服不同,一看就是平民百姓。」

「這是干啥!」

姚長生幽深的雙眸看著城牆上發生的一切,輕聲說道,「決堤了!」

「決堤,這沒有堤壩啊!」

「也沒有下雨啊!不可能決堤的。」

姚長生一臉的錯愕看著他們又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哼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活該!」

「把人逼成這樣,可見他們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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