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填壕車，頂部是帶護盾的，可以防止箭矢和石頭。」姚長生像他們介紹道。
「那箭雨來了，就是敵人給咱送箭矢啊！」唐秉忠見狀嘿嘿一笑道。
「你這麼說也對。」郭俊楠看著他莞爾一笑道。
「那護城河太寬了怎麼辦？」楚九看著他認真地問道。
「護城河太寬也不是事，咱有折疊帶輪的都有，總有合適的。」姚長生明媚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因為可以拆卸，可以隨意的組裝，想要什麼樣都可以。」
「攻城的話，還是打開城門效果最強。」徐文棟視線轉向姚長生問道。
「有！」姚長生指著撞車道，「這個撞起來勢大力沉，下面有輪子，行動方便。」充滿興味的雙眸看著他們道，「要不要找個城門試試？」
「別別別。」唐秉忠看著那三、四個人都合抱不過來的撞木，吞咽了下口水道，「咱這城門好像經不起。」
「呵呵……」在場的人聞言笑了起來。
「這城門肯定是重兵把守，不可能讓咱們撞的那麼輕松吧！」徐文棟看向姚長生問道。
「沒關系，上護盾。」姚長生一揮手，旁邊那些木匠們立馬將護盾給上好了，「這樣就沒問題了吧！咱們可以放心大膽的撞。」
「那守城的如果用火箭，火攻呢！這木頭可是一點就著，一把火就付之一炬了。」楚九看著眼前的好東西，喜歡之余又無比擔心地說道。
「不怕！」姚長生指著護盾說道，「加一層鐵，就不怕火了。那鐵不用多厚，薄薄的一層就可以了。」反手又道，「他們用火攻，咱們也可以燒他的城門。」又指著小火車道，「這是放火的小車，這里還有放火的設備，火鐮、火鉤……」拎著做好的東西，「給你們看看。」
「俺勒老天，你到底讓人家陶姑娘做了多少。」唐秉忠看著這五花八門的攻城利器道。
「就這些。」姚長生指著眼前的大家伙們道。
「這都是她一個人做的。」楚九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嗯！辛苦半年的成果。」姚長生目光分外溫柔地說道，說實在話，他沒有想到妮兒的手藝這麼好，頭一次做，還有突破。
「大哥，這下子打廬州的話，俺可是信心十足。」唐秉忠激動地搓著手摩拳擦掌道。
「這個能大批量的制作嗎？」楚九視線轉向姚長生問道。
「組裝的時候，木匠師傅們看了，沒太大的問題。」姚長生看著他痛快地說道，「趕在明年春天出兵的話，完全可以供的上。」
「那就好。」楚九面色柔和地看著他說道，「走走走，咱們屋里說話，外面冷颼颼的。」
「大哥，我們可是臨時出來的，現在得趕緊回去。」徐文棟看著他忙說道。
「你們都忙去吧！」楚九看著他們離開，目光轉向姚長生道，「那個長生看見這些東西，我有個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主上請說？」姚長生隱隱約約能猜出他要說什麼？
「陶姑娘對咱們來說太重要了，放在亳州城外，我不太放心。」楚九看著他憂心忡忡地說道，「這要是被顧大帥知道了，我不敢想象後果。」
姚長生雙眸迸發出欣喜，隨即又冷靜地說道，「但是我們要以什麼理由，讓她過來呢！太明顯了，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且莊子在鳳凰嶺，沒有人駐扎，反而便宜行事。」
「你這麼一說？」楚九遲疑地看著他斟酌地說道。「我還怕這莊子上人多嘴雜萬一泄露呢？」
「這個倒是不怕，莊子上都是自己人，從中原一路跟過來的。」姚長生掃了一眼四周，「反而這里並不安全，顧大帥可是定期的安排人來送糧餉，這要是被他們看出什麼？反而不利了。」
楚九聞言瞳孔驟縮，「燈下黑的道理。」
「對！」姚長生點頭道。
「那當我沒說。」楚九沉吟了片刻道。
姚長生眼波輕輕轉了轉道，「主上要是不放心的話，調一隊人馬去保護莊子。」
「哎！這倒可以。」楚九聞言眼前一亮道。
姚長生在心里月復誹道︰這樣種地的人就有了。
「當然要如何不被顧大帥發現得好好想一想。」姚長生看著他斟酌道。
「這個簡單，扮成流民被陶姑娘收留就好了。」楚九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當然咱事先跟陶姑娘通氣，別嚇著人家了。」
「嗯！」姚長生看著他猛點頭道，「還要忠誠可靠的。」
「還有時間，咱們慢慢挑。」楚九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道，「好了，我走了，你忙你的去吧！」
「是！」姚長生躬身行禮道。
「你我之間不用這樣吧！」楚九退後兩步看著他說道。
「禮不可廢。」姚長生看著他直言道。
楚九徹底服了這個執拗的人，「我走了，你別送了。」腳步匆匆地離開。
姚長生組織木匠們日以繼夜的開始造這些攻城利器，有實物，比葫蘆畫瓢還是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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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風凜冽，呼嘯而過，隆冬季節滴水成冰，地里的活兒早就干完了。
攻城利器陶七妮已經做完，姚長生也帶走了。
陶七妮干脆貓在家里過冬，盤膝坐在炕上，炕桌上的書是半頁沒翻。
「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沈氏端著針線笸籮筐進來，將筐放在炕上，上了炕，將薄褥子蓋在腿上。
這炕燒的熱乎乎的一點兒都不冷。
從針線笸籮筐里拿著鞋底子出來，開始納鞋底。
「沒想什麼？」陶七妮抬眼看著她說道，「就是還有個把月就要過年了，咱今年這年貨怎麼辦？」忽然眼楮亮晶晶地看著她說道，「娘，娘，您以前怎麼帶孩子的。」
「怎麼帶，往家里一扔唄！」沈氏隨口說道，拉著麻繩刺稜刺稜的，「難不成還帶著你們下地啊！」
「不是，不是，我是說小嬰兒的時候。」陶七妮看著她追問道。
「那這更簡單了，扔炕上就行了，又不會跑。」沈氏抬眼看著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