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大家沉默了下來,結果不言而喻了,人一個都沒出來。
「城里情況不明,咱們不能出兵。」徐文棟異常冷靜地看著他說道。
「徐將軍說的對。」李道通聞言立馬點頭道。
「此外我最擔心的是亳州城現在是三方勢力,能否團結一心是最大的變數。」李道通擔心地說道,「博爾汗威名太甚!嚇得有人撐不住了怎麼辦?」
「想要啃下這個硬骨頭,必須和城內聯系上,知道他們的想法。」楚九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們說道,緊接著又道,「我已經安排人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算日子應該回來了。」郭俊楠看著他們憂心地說道,自己的家人可是被困在了亳州城,能不擔心嗎?
他還真怕主上不出兵救援呢!現在定下出兵,這心總算稍安,這事真急不來。
「我現在擔心出什麼事?博爾汗此人治軍嚴明,想要探听消息沒那麼容易。」姚長生眉頭緊鎖地看著他們說道,「咱的人會不會遭遇不測。」
「這個……那些人可是精挑細選的,身手不錯,又不是硬踫硬,實在不行就回來唄!」楚九被他這麼一說,這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應該不會遭遇太大的阻攔吧!」
「報!」門外的守衛突然喊道。
「這不就有消息了。」楚九高興地說道,提高聲音道,「快進來。」
守衛推開門走進來,雙手抱拳躬身道,「主上,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
「趕緊請他們上來啊!」楚九聞言招手道。
「主上,您還是自己去看吧!」
「什麼意思?」楚九站起來朝外走去。
「他受了很重的傷,我怕帶不進來。」
楚九聞言加快了步伐,其他讓你紛紛跟著起身腳步匆匆地跟了上去。
楚九穿過大堂走到了前面,一眼就看見躺在院子里的渾身是血的男人。
「你們怎麼搞得,怎麼讓人就躺在這里。」楚九看著值崗的兵卒語氣不善地說道。
「稟主上,不是俺們不動,是全有兄弟不讓俺動。」
「主上,貿然移動會造成二次傷害。」姚長生上前一步小聲地解釋道,看著被箭矢射成刺蝟的他,就知道為啥不移動了,硬撐著一口氣而已。
「那也去請大夫啊!」楚九聞言一愣,隨即又道。
「稟主上,已經去請了。」
「全有,你怎麼樣?」楚九蹲在地上遮住烈日,看著他說道。
「主上,俺們沒有完成您交給俺們的差事。」全有面色痛苦地看著他困難地說道。
「咱不提差事了,不提了。」楚九緊緊地握著他帶血的手,安撫道。
「主上,他們守衛森嚴,俺們連鳳凰嶺都沒有通過。」全有緊緊地攥著他的手,手上的青筋暴突,面色忽然猙獰起來,大口大口的吐血,「主……」
當姚長生听到鳳凰嶺的時候,這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心髒仿佛被千萬條絲線勒緊一般,生疼、生疼。
妮兒他們的莊子可是緊挨著鳳凰嶺的,會不會遭遇不測啊!
不會的,不會的,妮兒那麼聰明一定會沒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
她在信中還提出讓他們加強守備的,早有準備的她在燕軍趕到之前一定跑了,一定跑了。
緊緊攥著雙拳,手上的青筋凸起,指甲摳進了肉里,也沒感覺到疼。
「郎中呢!郎中呢!」楚九抬起頭扯開嗓門使勁兒喊道,眼神搜尋著郎中。
「主上,人已經沒了。」唐秉忠看著他難過的說道。
楚九明顯感覺抓著自己的手松開了。
郎中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跑得太急了,直接摔到了全有的身旁,跪坐下來,把把脈,探探鼻息,翻了翻眼皮,抬頭朝楚九他們微微搖頭。
楚九聞言閉了閉眼,沉痛地說道,「抬下去,好生安葬,妥善照顧他家里的人生活。」
「是!」兵卒立馬行動。
楚九站起來看著他們說道,「咱們進去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為兄弟們報仇?」話落抬腳朝大堂走去。
楚九坐在主位上看著他們道,「說說吧!這種情況怎麼辦?」
「鳳凰嶺是通往亳州城的門戶,派重兵駐扎很正常。」冷靜下來的姚長生看著他們說道,「博爾汗作為將軍,駐扎在那里可以對援兵進行打擊。還可以對突圍出亳州城的人進行圍堵。」
「看來咱要打探城內的消息會更加的困難。」李道通面容沉重地看著楚九說道。
「繼續派身手好的。」郭俊楠看著他立馬說道。
「這九死一生的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唐秉忠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那你們回去,安排人手,咱們在組織。」楚九聞言看著他們想了想道。
姚長生他們出大帥府,詫異地看著郭俊楠邊走邊說道,「你不著急嗎?郭伯伯可是被困在城內的。」
「著急,我是心急如焚,可不能貿然行事,尤其對方可是博爾汗,那個殺人瘋子。」郭俊楠閉了閉眼,將眼底的濕意給逼了回去,「急中出錯,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看著他反問道,「你呢?陶家可是住在鳳凰嶺附近,你不擔心嗎?」
「能不擔心嗎?」姚長生深吸幾口氣,平復自己紛亂的心緒,「時時刻刻煎熬著。」
「那有什麼好的想法沒有?」郭俊楠微微歪頭看著他問道。
「沒有!」姚長生自責地看著他說道,「只恨自己功夫不好,要是能飛天遁地就好了。」
「看你急得都說胡話了。」郭俊楠看著他苦笑一聲道,「誰有那通天的本領。」
兩人走進了軍營,訓練聲,讓兩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陶六一看見他們進來,立馬迎了上去,「亳州那邊有消息嗎?結果如何?」
「你們倆聊,我先進去了。」郭俊楠抬眼看著他們倆指指里面道。
「郭將軍。」陶六一雙手抱拳看著他忙行禮。
郭俊楠看著他點點頭,抬腳大步流星地離開。
陶六一急切地看著姚長生道,「姚先生,亳州方面有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