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聰明嗎?」唐秉忠瞪著眼楮看著他指著自己道。
「你說呢?這消滅的虱子、跳蚤的藥粉是她開的藥方。」姚長生眼波流轉反問道。
「你要這麼說?」唐秉忠揉揉自己厚厚的狗皮帽子道,「俺好像也無法辯駁。」
「本來就是嘛!」姚長生手中的馬鞭輕輕扣著胯下的駿馬道,「這馬養的膘肥體壯,毛色更是油光水滑的,不都是按照她的方法嘛!」
「這都是書上學來的。」唐秉忠眼楮瞪的如銅鈴般看著他說道。
「不從書上,從哪兒?」姚長生聞言看著他問道。
「老實說,俺以為這背後是你。」唐秉忠上下打量著他道。
「我用得著自己養馬嗎?」姚長生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他說道,「再說了,我有必要這樣做嗎?」
「那真是自學的,是真的聰明了。」唐秉忠砸吧著嘴道。
姚長生微微眯起眼楮看著他,這小子打听妮兒的情況干什麼?
「你看著我做什麼?」唐秉忠看著他那略微帶著戒備的眼神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姚長生看著他微微搖頭道,看著他們道,「走啦!」
「等等!不著急。」楚九聞言立馬說道,指指斜陽道,「時間還早。」
「呵呵……」徐文棟見狀不厚道的笑了。
「你這又笑什麼?」楚九詫異地看著他問道。
「大哥是怕回去出不來吧!」徐文棟滿臉笑容地看著他說道。
楚九聞言笑了笑道,「咱好了,倒不是出不來,而是回去要忙了,先叫丙字營的兄弟來掏老鼠洞。」
「嗯!」他們齊齊點頭道。
「走,在看看咱開的荒,種的地。」楚九一夾馬肚子,揮著馬鞭跑了起來。
四人到了自家的地頭,翻身下馬,緊緊地抓著韁繩,生怕這馬把地里的苗給吃了。
「這苗都沒死耶!」唐秉忠高興地嚷嚷道。
「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話。」楚九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大哥,別惱,別惱!」唐秉忠看著他趕緊說道,「俺是夸呢!以前這地里的苗過冬,那是有一半都沒了,現在雖然蔫了吧唧,但齊齊刷刷都有。」
「這倒是實話,等春暖花開返青了,一定會長的不錯。」徐文棟高興地說道,苗不死,來年豐收才有希望,「只希望明年風調雨順。」
這不但是他的希望,也是大家的希望,明年糧食豐收,才能緩過勁兒來,不至于天天為糧食發愁。
「這些能夠咱們的口糧嗎?」徐文棟看著他們忽然問道。
「夠了,夠五千兵卒一年的嚼用。」姚長生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什麼?」唐秉忠和徐文棟兩人激動地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
「這麼驚訝干什麼?不自給自足,咱們種地干什麼?」楚九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不是,四畝地產出才夠一人一年的口糧,這五千人需要兩萬畝地。而且這是荒地,不是熟地,可以嗎?」徐文棟粗略地算了一下道。
「你看這還是荒地嗎?荒地能長這麼好嗎?」楚九指著這冬季中鮮亮喜人的望不到邊的綠色道。
「怎麼做到的,我知道燒荒草來著,你們一定還做了其它對不對。」徐文棟激動地說道。
斜陽下姚長生琥珀色的雙眸中折射著細碎的光,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挖河里的淤泥來當肥料。」
「河里的沙子多。」唐秉忠聞言想起來道。
「這泥和沙子可是兩回事。」姚長生錯愕地看著他說道,「確切的說是黑泥。水里的水草、臭魚爛蝦腐爛了,沉到水底。」
「原來是它們啊!」唐秉忠明了的點點頭道,「這在以前種地跟養孩子似的,天生天養,哪像你們跟伺候老爺似的。」
「不這樣怎麼增產,有付出才能有收獲。」姚長生面色柔和地看著地里的莊稼道。
「這麼多地,得投入多少壯勞力啊!」徐文棟看著他們忍不住咋舌道。
「你們在招兵買馬的時候,咱帶來的一千多人,都先來種地了。」姚長生目光平和地看著他們說道,「加上後來招的人,先解決口糧問題。」
「真是把兄弟們給累壞了。」楚九現在想起來還心疼不已道,初來乍到要啥沒啥的,就靠著這雙手蛻了幾層皮才把地堪堪給種上了。
農具有圖紙,也不可能吹口氣就變成現實了,立馬能下地用了。
這得木匠打出來,還得打許多才行。
「明年,明年就好多了,農具就趁手了,就不會這麼辛苦了。」楚九看著地里的莊稼雙眸盈滿笑容道。
「萬事開頭難!」姚長生抿了抿唇說道,看看被夕陽染紅地天空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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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牽著馬穿過莊稼地,「你們是不是也該成親了啊!」楚九看著他們突然說道,「這現在咱好歹有自己的地盤兒了,成家立業,這屋里也該有個噓寒問暖的女人了。」
「不著急。」徐文棟聞言不好意思地說道。
「咱倒是想成親可沒人啊!俺跟誰成親。」唐秉忠哇哇大叫道。
「這女人還不好找,你喜歡什麼樣的?咱給你找。」楚九看著他拍著胸脯大包大攬地說道,「這勇義城里的姑娘你隨便挑。」
「就那些鄉紳家的姑娘,免了,看見俺嚇的話都不會說了,這晚上還怎麼一個被窩里睡覺。」唐秉忠嫌惡地撇撇嘴道。
「那好等打下平陽,姑娘隨你挑。」楚九看著他豪爽地說道。
「大哥不挑幾個暖床。」徐文棟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嘿嘿一笑道,「嫂子不在跟前,這身邊得有個伺候的。」
「不了。」楚九勒了下韁繩看著他們微微搖頭道,「現在忙的要死,哪有精力伺候那些嬌小姐。」
「大哥,是那些嬌小姐伺候咱啊!怎麼反了,反了。」唐秉忠微微探著身子看著他說道。
「就是有槍就是王,她得听咱的,讓她干啥就干啥!敢有意見,活膩味了。」唐秉忠黑著臉呲著牙說道。
「嘁……」楚九食指點著他道,「斯文點兒,那麼粗魯干什麼?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