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姚長生帶著一身水汽走了進來看著陶七妮問道。
「我是不是也該多讀些情詩啊!」陶七妮食指點點他寫的情詩道,「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
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道,「不用勉強自己,你發自內心的哪怕就是一個字,我也喜歡。不需要華麗的辭藻。」說著月兌鞋上炕,眉眼流轉,在燭光下晶瑩剔透,「我更喜歡你毫不掩飾的熱情。」將她壓在了身下。
「是嗎?」陶七妮雙臂環上的脖頸,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嬌聲道,「咱們不會被人听牆角吧!」
「什麼意思?」姚長生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垂眸看著她不解地問道。
「大戶人家,行人倫之事,也會有人伺候著。」陶七妮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道,「不會啦!咱們的院子除了打掃一般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噓……別說話。」姚長生伏下了身。
*
一夜荒唐,擋不住姚長生早早的起身。
陶七妮揉揉眼楮看著他說道,「你這麼早起來干什麼?天還沒亮呢!」
「上朝啊!」姚長生邊穿衣服邊說道。
「上朝?」陶七妮輕拍著額頭看著他說道,「這麼早。」
「離宮城遠的起的更早,咱離得近,不用那麼早。」姚長生下了炕,看著她說道,「你繼續睡,不用管我。」
「你可真辛苦。」陶七妮光溜溜的坐起來穿著衣服道。
「都說了,你不用起了。」姚長生坐在炕沿上看著她說道。
「我還怎麼好意思睡。」陶七妮穿好了衣服下了炕,朝外走去,邊走邊問道,「用我給你準備什麼?早飯吃什麼?」
「這個廚房會準備的,他們經驗豐富。」姚長生跟著起身道,「你再多睡會兒。」
「我沒那麼困。」陶七妮回頭看了他一眼道。
「身體還好吧!」姚長生看著她脖子下面自己的杰作小聲地說道。
「你還說!」陶七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認真地回道,「還好。」
兩人去洗漱了一下,坐在了飯桌前。
陶七妮看著飯桌上的食物,「怎麼都是干的,沒有粥嗎?」
「早朝不知道何時結束,少吃些湯湯水水的,不用頻繁的出恭。」姚長生清澈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方面我還真不懂,書上也沒寫這個。」陶七妮不好意思地看著他說道。
「沒事,這些對我熟門熟路。」姚長生吃著肉沫做的小燒餅。
「那要渴了怎麼辦?」陶七妮看著辛苦的他道。
「宮里有水的。」姚長生看著她純淨的雙眸笑道。
「你快吃吧!我不問了。」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催促道,別耽誤了他上朝,以後有的是時間。
陶七妮看著如秋風掃落葉般的他將飯桌上的飯菜都吃完了。
漱了漱口,又抓了些茶葉放在嘴里。
「還要除異味嗎?」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嗯!」姚長生點了點頭,將口中的茶葉吐了出來,「打嗝、放屁都不允許。」
「這是身體內自然的氣,如果憋不住怎麼辦?」陶七妮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問道。
「挨板子。」姚長生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也太夸張了吧!」陶七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
「不夸張,他們走路都是無聲的,就連衣裳的摩擦聲都沒有。」姚長生指指外面道,「你可以觀察他們,他們可是訓練有素。」起身去了臥室,換上朝服。
「這紅色真喜慶。」陶七妮看著大紅色的朝服道。
姚長生聞言笑而不語,整理了一下自己,「看看哪里還有問題?」
陶七妮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捋平一下他的衣服,又走到了他身後,整了整他的衣服道,「你是騎馬去,還是馬車。」
「騎馬,快。」姚長生邊說邊朝外走去,「自己的馬不用掏錢。」
「掏錢?」陶七妮跟在他身後,朝大門走去。
「這文官坐轎子,還得給轎夫銀子、」姚長生好笑地看著她說道。
「這不是家養的嗎?怎麼還得到外面請啊?」陶七妮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衣食住行皇上都給他們規定了,違反自然要罰的。」姚長生期待地看著她說道。
「我怎麼听出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陶七妮好笑地看著他說道,「掩飾一下。」
「在家里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姚長生穿過大門,拉著韁繩,翻身上馬道,「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催促她道,「快進去,天氣冷。」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陶七妮提著燈籠,目送他離開,才轉身回了院子。
「夫人打算什麼時候吃早飯。」
「現在就端上來吧!」陶七妮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飯菜被擺上了桌,早上要豐富多了,不但花樣多,做的還挺精致的,讓人舍不得吃。
吃飽了放下筷子的陶七妮透過窗子看著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這院子昨兒來的晚,沒有怎麼看,現在去好好的看一下,規劃一下。
典型的官宅,冬日里蕭瑟的很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只是把這二百來人認認。
陶七妮聞著中藥味兒走到了藥房,看著滿牆的藥屜,抽開了,都是上好的藥材,「一準兒是長生弄的。」
想了想那些生病的,叫了在這里當差的,照她開的方子抓藥,將那些病病懨懨的先治好了。
「哎!你不認識字,怎麼抓藥啊?」陶七妮特別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奴婢認識藥材,聞著味兒就能準確的找出在哪個藥屜。」
陶七妮聞言桃花眼瞪的圓溜溜的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還有這等本事。」
「奴婢就是因為這個留在御藥房,搗藥的。」
「還是得認字啊!」陶七妮目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
「奴婢一定好好的學,可是沒人教。」帶著哭腔說道。
「哎!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等明年吧!明年老家來人了,他們認字,會教你們的。」陶七妮茶色的雙眸看著他安撫道,「去把他們叫來吧!這些藥是開給他們的。」
他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著陶七妮,「奴婢們的?」
「對呀!你們有的病的不輕了,得先治好了,才能當差吧!」陶七妮目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
「奴婢……奴婢這就去。」他激動地說道,手忙腳亂的退下去,被門檻給絆倒了,顧不得疼,一咕嚕爬起來直接跑了。
陶七妮透過玻璃窗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失笑,除了治病,這冬衣也得一人來兩身。
*
早朝結束,姚長生坐在了御書房的鼓凳上。
「長生,長生,你還沒說弟妹怎麼不怕天花的。」楚九有些激動地看著他說道。
「哦!是這樣的……」姚長生將種痘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胡鬧,怎麼能在自己身上試呢!這萬一出事了,可咋辦?」楚九黑著臉看著他說道。
「臣已經數落過了,沒有下一次。」姚長生跟著附和道。
「這個種痘真的能行?」楚九神色和緩的看著他問道。
「我看能行!」姚長生鄭重地點點頭道。
「那這樣的話推行到全天下,這樣就像是滅水蠱一樣,滅了天花。」楚九激動地搓著手看著姚長生說道。
「啊!」姚長生張著嘴不知道該不該打斷他的好心情。
「我知道你想說沒那麼容易,這大戶人家還好,醫藥都跟得上,貧苦人家缺醫少藥,這鬧不好會死人的。還有這針筒用具,都沒呢!對吧!」楚九剛毅的臉龐看著他不疾不徐地說道。
「對!」姚長生點頭道。
「先著手培養人才吧!一點一點的推行,總能都種上痘的。」楚九沉靜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先從我們一家開始。」
「皇上,皇上!」姚長生有些著急地看著他說道,「還是緩緩吧!看看再說。」
「弟妹都敢先給她自己種了,我怕啥呀!」楚九拍著自己的胳膊,「準備好了,就種。」
姚長生勸也勸不住,回家跟妮兒商量吧!
「長生想跟我說什麼來著。」楚九目光注視著他問道。
「皇上,臣要去一路南下去中原看看,勘察地形和水利,把黃河的決口給堵上。」姚長生道明來意。
「這麼快就走啊!」楚九有些訝異地看著他說道。
「趁著冬季水位低。」姚長生看著他直接說道。
楚九也知道這事很著急,必須趕在雨季之前將口子給堵住了,「這弟妹剛來,你就走啊?」
「現在冬季,種地不合適,所以她跟我一起。」姚長生嘴角噙著醉人的笑意道。
「弟妹願意出遠門啦!」楚九聞言驚訝地說道。,
「我家娘子說︰舍命陪君子嘍!」姚長生毫不掩飾眼底的溫柔道,這樣種痘的話可以延緩。
「這樣也好,總覺得對不起你們夫妻似的。」楚九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皇上怎麼會這麼想?」姚長生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總是讓你們夫妻聚少離多的,就是聚在一起也是差事,更加的忙碌。」楚九有些抱歉地看著他說道,「連生孩子的時間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