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軍糧

「目前看來沒變,況且我派人看著呢!那邊有行動,我立馬就知道了。」太尉三角眼閃著精光看著他保證道。

「那就好。」燕帝滿意的點點頭道。

五天後燕帝在殿中來回的踱著步,著急的等待著結果。

這天氣熱的令人煩躁,燕帝催促著太監道,「快扇,快扇。」

兩名小太監拿著御扇,呼哧呼哧對著燕帝拼命的扇。

而燕帝心里七上八下的焦躁的很,心靜不下來,自然就更熱了。

「怎麼還沒消息,怎麼還沒消息。」燕帝喃喃自語道。

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皇上,大喜,大喜,咱的兵馬突破重圍了。」太尉高興地邊跑邊喊道。

「太好了,這下子得救了。」燕帝激動地鼓掌道,咬牙切齒地說道,「等朕的大軍過來,我看他姓姚的還怎麼抖威風,朕要把他凌遲處死!一血恥辱。」

*

與此同時城外中軍帳內,姚長生也得到了消息,看著何二楞道,「二楞,怎麼樣?兄弟們沒受傷吧!」

「沒有。」何二楞放下手中的茶盞道,「這仗真難打。」

「為啥呀?」楚二少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啟稟二皇子,因為得悠著點兒,不能將人打死了。」何二楞委屈的扁著嘴巴說道,「你得避開要害了。」

「呵呵……」楚二少聞言大笑道,「接下來讓二楞師兄痛快的打。」

听見二楞師兄,何二楞在心里打了個突,這個二皇子怎麼說都不听。

人家還振振有詞,大家同一個師父,叫師兄應當應分的。

所以他們這些人是各叫各的,出現這奇葩的現象。

姚長生之所以讓何二楞跟著水師北上,當然是這小子在輿圖方面的天賦。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他的精力有限,不可能考慮周全。

「咱們要狙擊左都鈺回防的兵馬嗎?」何二楞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們激動地說道。

「是!」姚長生毫不客氣地說道,「務必全殲了他。」

「在哪兒打伏擊。」楚二少激動地搓搓手滿臉通紅的看著他說道。

「當然是他們的必經之路了。」姚長生氣定神閑地看著他們說道,走到掛著的輿圖前面道,「在這里,安排咱們的人帶上紅衣大炮和震天雷,連夜啟程,去打埋伏。」食指點著他們道,「記住了,輕裝上陣,只帶干糧,跑步前行。」

「騎馬不是更快。」楚二少訝異地看著他說道。

「騎馬動靜太大,會驚動城內之人。」姚長生想也不想地說道,「我們伏擊的地方,急行軍的話,一夜就到了。」

「可是左都鈺馳援的話,這夜行八百的駿馬,可是轉瞬就到了。」楚二少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說道。

「二少,這夜行八百乃是寶馬良駒,將官們估計都不是個個都有,能有馬匹就不錯了。」姚長生實話實說道,「所以他們行軍的速度不可能那麼快。給咱足夠的時間來部署了。」

「我現在好奇他們能有多少人?」楚澤元站在輿圖前好奇地問道,「咱們的兵馬夠嗎?」

「放心吧!人馬不夠,火器足足的。」姚長生明媚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楚澤元眼楮不住的盯著輿圖,忽然擔心地看著姚長生道,「姚叔,這一帶地形都是平原,我們如何打伏擊啊!」小臉嚴肅地又道,「他們可是千軍萬馬,這樣鋪開。」手指在輿圖上比劃著,「我們這伏擊不太好打。人還可以藏到壕溝里,這紅衣大炮怎麼藏。」

姚長生眸光欣慰的看著這小子,「紅衣大炮可以遠距離打擊,中原、京畿這一帶基本上呈荒無人煙的狀態,正直盛夏,埋伏在林中做好偽裝。」

「偽裝?」楚二少眨眨圓溜溜的大眼楮看著他說道。

「簡單把紅衣大炮蓋上枝葉,保證看不出來。」姚長生神色輕松地看著他說道。

「真看不出來嗎?」楚二少有些懷疑地說道。

「看不出來,我們可是經驗豐富。」姚長生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

楚二少眼見滴溜溜一轉道,「姚叔……」聲音那個甜喲!

「別想,你跟我老實的守在這里。」姚長生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態度非常的堅決。

「姚叔,我還沒說啥呢?」楚二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

「我已經猜到你要說啥了。」姚長生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乖乖的!不然我回去找皇上告你的狀。」

楚二少錯愕地看著他,嘴張張合合,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姚叔,應該是我告狀吧!咋您先告上了。」

「來的時候皇上怎麼交代你的。」姚長生琥珀色的瞳仁閃著光看著他說道。

「多听、多看,听姚叔您的話。」楚二少扁著嘴委屈巴巴地說道。

「那個二皇子,姚先生也沒有提著刀上陣啊!」何二楞看著不開心的楚二少寬慰道,「皇上都讓姚先生在城牆上觀戰,擂鼓助威。」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又道,「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不一定非要親力親為的。」

姚長生瞥了何二楞一眼,我在你們眼里是不是身手不好啊!

何二楞一個激靈看著姚長生說道,「姚先生俺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人要發揮自己的長處對吧!」

「我也沒說你有別的意思啊?」姚長生狀似漫不經心地說道。

何二楞在心里月復誹道︰可我還是怕好不好。

「好吧!」楚二少看著兩人道,忽然又想起來道,「姚叔,姚叔,兄弟們帶的干糧夠嗎?萬一不夠怎麼辦?」

「他們先走一步,伙夫們隨後跟上。」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可是打伏擊的話不能暴露自己,也就是不能明火怎麼辦?」楚二少擔心的說道,「吃不飽沒有力氣,還怎麼打仗。」

「《夢溪筆談》里說得很清楚︰「凡師行,因糧于敵,最為急務。運糧不但多費。而勢難行遠。余嘗計之,人負米六斗,卒自攜五日干糧」。」姚長生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五日干糧應該足夠了。」

「姚叔這麼說我想起來了。」楚二少了然地看著他們說道,「《詩經大雅公劉》中有︰「篤公劉,匪居匪康。埸疆,積倉;裹餱糧,于橐于囊」。這里所說的「餱」,是把蒸好的飯曝曬成干飯,裝在行囊里,用作行軍打仗的干糧。在春秋戰國時代的干糧就有曬干的飯,這飯就包括古時說的五谷了。」

這些日子他們吃的可比在船上好多了,常常還打獵,抓魚,那肉香能飄到城牆上,他似乎能听見他們咽口水的聲音。

「咱們是什麼樣的干糧?」楚二少好奇的眨眨眼看著他們說道。

「炒面,找到附近的水源,完全可以。」何二楞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

「炒面是什麼?」楚二少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各軍沿途炒面……每軍關與小麥三斗,這炒面就是將面粉干炒一下,配方流傳︰二兩白鹽四兩姜,五斤炒面二茴香。」何二楞黑眸看著他解釋道。

「這樣吃炒面干不干,沒有水不行吧!」楚二少亮晶晶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炒面的味道如何?」

「味道就一般,最主要的是能保存好長一段時間,吃起來當然是必須邊吃邊喝水,否則真的是無法下咽。」何二楞眸光平靜地看著他說道。

「姚叔,姚叔,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都吃什麼干糧啊?」楚二少圓溜溜的杏眸看著他們說道。

「咱們坐下說。」姚長生指指身旁的交椅道。

三人落座,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皇帝不差餓兵,糧食對于兵卒是一件鼎鼎重要的事情。對于兵卒來說,讓他們去賣命可以,但是吃不飽肚子可不行。但是吃的是什麼可就不一定了!」

姚長生黑眸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說道,「這歷朝歷代,別看我們歷史上有那麼多出名的將領,但是說實話,這些普通的士兵的地位一直是很低的。就像是在重文抑武的宋朝,那些當兵的人臉上都是有刺青的,就是黥刑,一般只有對待奴隸才會這麼去做。所以不是實在活不下去了,基本上沒有人想去當兵的,這戰場上刀劍無眼,隨時會沒命的。所以這些人吃起飯了不挑剔,有吃的就行!」

「可是咱招新兵很容易啊!我看他們都排著隊來,沒有當上兵,還哭鼻子呢?」楚二少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那是當然了,能給皇上當兵那是無上的光榮,不僅吃得飽還穿的暖,餉銀從不拖欠,賞罰分明。還教讀書認字,開設課堂,學得可多了。他們能不羨慕嘛!」何二楞雙眸閃閃發光地看著他說道,「當然軍紀嚴明如鐵。」

「觸犯軍紀本來就該罰嘛!」楚二少理所當然地說道。

「二少,可惜有時候就是做不到。」姚長生黑眸輕晃看著他說道,「知道我們為什麼在這十八路義軍月兌穎而出嗎?」

「爹爹說過軍紀嚴明!」楚二少停止脊背朗聲說道,「岳家軍軍紀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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