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酸溜溜

「姚先生能透露嗎?」李家駒雙眸如餓狼似的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

「主上要登基稱帝,打北方的話,要在這之後。」姚長生清澈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說道,「我只能說這些。」

他們齊齊驚訝地「哇!」的一聲,感覺不可思議。

「有那麼驚訝嗎?」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這不是很正常,且順理成章的事情。」

「有些不敢相信,俺居然也能光宗耀祖了。」韓金虎鼻頭一酸,眼眶一紅哽咽道。

「喂喂!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呀?」姚長生溫潤如玉的雙眸暖暖地看著他說道,「不該高興嗎?」

「喜極而泣,喜極而泣。」韓金虎吸吸鼻子笑著說道。

姚長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看著他們嚴肅地說道,「這事你們知道就行了,安心的呆著,別惹事,也別打听自己會封什麼官職。」

「不打听,不打听,俺們本來就一無所有,主上給啥俺都接著。」韓金虎傻乎乎地說道。

「道理俺們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二楞眸光平靜地看著姚長生說道,「想要爵位,掙軍功。」

「對對對!咱們實力說話。」李家駒雙手抱拳 里啪啦作響道。

「好了,還有什麼問題?」姚長生眸光一一掃過他們道。

「沒問題了。」韓金虎搖搖頭道。

「時間不早了,咱們出去吃飯。」姚長生指指外面道,「想吃什麼?讓大師傅給咱做,管夠,我請客。」

「我去說。」何二楞起身朝外走去。

「這些日子咱們不喝酒啊!喝酒誤事,別樂極生悲。」姚長生站起來再次提醒他們道。

「知道,知道。」韓金虎他們忙不迭地應道。

「想喝酒的話,找機會,我請你們喝夠了,就是耍酒瘋,在我們面前也不丟人。」姚長生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溫和地說道。

「俺們都是小酌怡情,小酌。」陳鶴鳴笑呵呵地說道。

*

要立國了,各方心思浮動,徐文棟出了大帥府叫住了唐秉忠道,「秉忠我去你家蹭飯可以嗎?」

「什麼叫蹭飯,徐二哥到我家吃飯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唐秉忠聞言爽朗地說道,接過馬童遞來的韁繩看著他說道,「走上馬,咱們回家。」

兩人翻身上馬,「這幾年過的好嗎?」徐文棟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好著呢!」唐秉忠黑峻峻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沒想到大哥不聲不響的將江南給全拿下了,短短幾年還建了那麼大的水師。」徐文棟黑眸看著他感慨道,「你怎麼都不告訴我。」語氣哀怨的很,虧你還在大哥身邊呢?咋啥都不知道。

「我也是戰船建好的,才知道的。」唐秉忠聞言立馬說道,「這麼機密的事情大哥誰都沒告訴,你冤,我還冤呢!那麼好的水師,我也只能在岸上看看。」

「為什麼?」徐文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暈船啊!過長江的時候才知道,吐的我差點兒升天了。」唐秉忠心有余悸地說道。

「這麼說打南漢王你沒去。」徐文棟挑眉看著他說道。

「渡個江,都丟了半條命,這要是去打南漢王,整日里在水上漂著,老命都沒了。」唐秉忠渾身打了顫抖心有余悸地說道。

「那你干什麼了?」徐文棟看著他隨口問道。

「看家,做好後勤保障。」唐秉忠笑呵呵地說道。

「跟我具體講講跟南漢王怎麼打的。」徐文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行!」唐秉忠欣然應道。

徐文棟一回頭正巧看見韓金虎他們簇擁著姚長生進了驛站。

徐文棟這眼神盯著一點太過熱切,想叫人忽略都難,唐秉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長生,金虎他們啊!他們有五年沒見了。我也怪想金虎他們的。」熱情地說道,「走走走,咱們上去打個招呼。」

「別別別,想打招呼有的時間。」徐文棟伸手攔著他說道,「你也說了人家五年沒見了,咱們就別湊上去了。」

「那好吧!」唐秉忠想了想附和道。

「長生現在是水師副都督,統領二十萬人馬。」徐文棟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說道。

「嗯嗯!」唐秉忠滿臉笑容地說道。

「沒想到長生真是全才,陸上也行,這水上更行。」徐文棟嘖嘖……砸吧著嘴說道。

「長生陸上不行,他弓馬嫻熟,但是正經的拳腳功夫不行,咱們沖殺的時候,都在城牆上敲鼓助威呢!」唐秉忠笑呵呵地說道,「至于水戰打的是戰術配合,他呀!全靠這里……」手中的馬鞭戳戳自己的腦袋。

「那他統領的兵馬可比咱們各路人馬都多。」徐文棟黑眸輕閃別有深意地說道。

「呵呵……」唐秉忠聞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徐二哥這又打翻醋壇子了,好大的酸味兒。」

「吃味兒我才不會呢!」徐文棟矢口否認道,「我說的是事實,咱們這里面有哪個將軍統領二十萬兵馬的?」

「你喲!他統領多少兵馬也沒用啊!這水戰打完了,江南也平定了。」唐秉忠樂呵呵地說道,「所以徐二哥不用那麼酸溜溜的,打北方,應該說打仗還得靠咱們擅長陸上的。」

這麼一說徐文棟心里好受多了。

「也就跟南漢王打水戰打的驚天動地的,以後啊!這種場面就少了,應該說不可能再有了。」唐秉忠黝黑的雙眸看著他笑了笑道。

「你怎麼如此篤定?」徐文棟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哦!到家了,咱們進去說。」唐秉忠翻身下馬將韁繩和馬鞭遞給了門衛。

兩人將馬遞給了門衛,然後一前一後的進了家門。

「去告訴夫人,徐二哥來了,讓廚房拿出拿手絕活來。」唐秉忠邊走邊吩咐小廝道。

「小的這就去。」小廝行禮後,蹬蹬小步跑著走了。

「走,咱們去書房。」唐秉忠將他給引到了書房,吩咐小廝上茶。

「隨便坐。」唐秉忠指著椅子說道。

「秉忠這書房里的書,不少啊!」徐文棟坐在椅子上看著牆高一般的書架上碼放著整齊的書,「別是充門面的吧?」

「沒有,沒有,都看過的。」唐秉忠坐在他旁邊認真地說道。

「看過?」徐文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你不是最不喜歡看書的,怎麼現在也愛書如命了。」

「人家都學,我也只好學了,否則就听不懂人家說啥子了。」唐秉忠輕輕靠著椅背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話落小廝端著茶上來,放在小幾上,行禮後拿著托盤退了下去。

「幾年未見,真是變化好多。」徐文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喂喂!我只不過多看了些書而已,哪里變化多了。」唐秉忠笑著搖頭道,「你太夸張了。」濃眉輕挑看著他問道,「怎麼你不看書嗎?你以前可喜歡書了,還最喜歡吊書袋了。」

「呵呵……」徐文棟尷尬且不失禮貌笑了笑。

看書?這些書房是紅袖添香不錯的地方,哪有時間看書啊!

唐秉忠黑眸輕閃,這是個啥意思,這笑容不對勁兒啊!

他應該有時間看書的,襄陽城又不是特別的難守。

算了不想了,徐二哥讀的書可比他多多了。

「徐二哥也別擔心水師,這自古以來,水師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在步兵、騎兵面前,那真是屁都不是,可有可無。」唐秉忠輕哼一聲看著他說道。

「你怎麼說這樣的水戰不可能在有了,憑啥呀?」徐文棟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這次鄱陽湖水戰,南漢王是五千艘戰船,咱們是兩千艘戰船。打得非常辛苦,如果不是南漢王腦袋被驢給踢了,麻繩鎖連船,咱們用火攻,還真不好滅了他。」唐秉忠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徐文棟眼楮瞪的溜圓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麻繩鎖連船,這家伙沒看過三國,不知道火燒赤壁嗎?怎麼還這麼愚蠢。」

「看過,人家用手臂粗的麻繩將船連起來的,這樣就是著火了,一刀也能砍斷。」唐秉忠看著他冷哼一聲說道,「他們以為咱會用小船堆滿了柴草硫磺等易燃的物質啊!有奔雷鐵車,直接轟,才過癮呢!」樂不可支地道,「結果麻繩是砍斷了,可這船互相踫撞,就像是騎兵踩踏一樣,死傷無數。真是該!」

「還有呢!」徐文棟听的津津有味,看著催促道。

「那是五千艘戰船,打起來且得些日子呢?大哥跟南漢王在鄱陽湖對峙了一個月,熬到那家伙彈盡糧絕才滅了他。」唐秉忠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你覺得未來誰還有這麼多的戰船,才能挑起水戰。」緊接著又道,「你去看看咱的戰船,那高的跟樓似的,光是造出來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銀子,不是一國肯定很難養活的。」指指外面道,「他南漢王是殺官奪府,吞了人家大燕的水師,才一下子勢力大增的。」

「那大哥怎麼在短短幾年之內從無到有的。」徐文棟非常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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