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學習

「難怪這幾天就像個跟屁蟲似的,黏在身上。」鐘毓秀星眸流轉看著楚九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哪有打仗帶著孩子的。」

「危險倒算不上,這水戰坐在指揮船上,他要是沖鋒陷陣了,那說明這仗打的慘烈,甚至要輸了。」楚九面容冷峻地看著她實話實說道。

鐘毓秀緊張地抓著他的手道,「阿九。」

「沒事!」楚九輕輕摩挲著她的手寬慰道,「咱現在一步一步來,可以算是以大欺小,仗勢欺人。咱家元兒到不了真正的戰場。放心吧!不會讓他置身在危險之中的。」

鐘毓秀提著的心稍微松了松道,「你還真讓他去啊!他還那麼小。」

「人家可不覺得自己小哦!」楚九笑吟吟地看著她說道,「人家連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都搬出來了。」笑了笑又道,「又不是讓他去當先鋒官,沖鋒陷陣,他初生牛犢不怕虎,敢!我也不敢!我不會沒分寸的讓他去。」

「真讓他去,讓他見識那血腥般,如地獄的場面。」鐘毓秀擰著眉頭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說道,「不怕嚇著他,晚上做噩夢嗎?這可不是史書上幾行字,這是血淋淋的現實。」

「嗯!」楚九聞言閉了閉眼,無奈地看著她指著外面說道,「元兒是因為咱們保護的好,可連年戰亂,你覺得孩子們會怕嗎?隨時隨地的死亡都在身邊上演著。」深吸一口道,「這是他該承受的,也必須承受。」

鐘毓秀這嘴張張合合,最終這話咽了回去,唉聲嘆氣地看著他。

「別擔心,打江州的時候肯定不讓元兒去。」楚九輕輕拍拍她的手,寬慰道,「元兒也見不到打仗的場面,等他見到了,戰場也打掃過了。」

「那他去干什麼?還得找人照看他,不分心嗎?簡直是去添亂。」鐘毓秀板著臉凶巴巴地說道。

「你兒子去學排兵布陣。」楚九黝黑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不能只是個有武藝的莽夫,要文武全才。在學習方面咱家小子太積極了,不像其他孩子貪玩兒。」感激地看著她道,「你教得很好。」

「哪里是我教的好啊!是咱們倆嗜書如命,他從小耳濡目染的,自然就好學了。」鐘毓秀星眸溫柔地看著他說道,「要不人家怎麼說家風很重要呢!」

「不學不行啊!不學就跟不上。」楚九沉靜地雙眸看著她說道,「本來就比人家晚了許多年,不奮起直追,還能怎麼辦?這個又沒有捷徑可走。這些都是靠平日里積累的。」緊接著又道,「活到老,學到老。」滿臉笑意地說道,「時刻保持一刻旺盛的心。」揮舞著雙臂道,「我感覺現在渾身充滿力量,讓我沖出去能打老虎。」

「你可千萬別,那是老虎。」鐘毓秀緊張地看著他說道。

「打比方,比方。」楚九傻呵呵地笑道。

「你傻樂什麼啊?」鐘毓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高興唄!」楚九盈滿笑意的雙眸看著她傻乎乎地說道。

「什麼時候走?」鐘毓秀杏眸看著他問道。

「三天後。」楚九沉靜的眸光看著她說道。

「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鐘毓秀星眸不舍地看著他說道。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兒子的,家里就靠你了。」楚九拉著她的雙手道。

「你已經把隱憂全部排除了,誰不長眼來偷襲咱們啊!」鐘毓秀明媚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還有其他義軍和燕廷呢!」楚九食指點著炕桌看著嚴肅地說道。

「我們會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把家守好的。」鐘毓秀星眸湛湛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祝你們早日凱旋而歸,我在家里等著你們。」

「會的。」楚九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拍拍枕頭道,「睡覺,睡覺,明兒我們就要去石頭城了。」

「你不是說三天後出征嗎?」鐘毓秀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三天後是從石頭城出發。」楚九將炕桌移到了炕尾躺了下來看著她說道。

「好吧!」鐘毓秀躺在他身邊說道,「幸虧你出行的行禮早就準備好了,不然手忙腳亂的。」

「辛苦娘子了。」楚九將她摟進懷里道。

「你在外面行軍作戰才辛苦,要好好的保重自己。」鐘毓秀摟著他結實的腰身道。

「你也一樣。」楚九抬手將蠟燭給扣滅了,房間陷入了黑暗,「睡吧!」

*

旌旗招展,北風獵獵,楚九率領著親衛,踏著早春的氣息榻上了征程。

石頭城,姚長生和將官們接到消息一早就在水寨外等候。

姚長生听著馬踏地面的轟轟生,看著遠遠帶起的煙塵,「來了。」

楚九策馬疾馳而來,在離姚長生有十來步的距離,拉住了韁繩,「吁……」馬兒停了下來。

「怎麼等在了外面。」楚九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恭迎主上!」姚長生他們雙手抱拳,微微躬身,恭敬地說道。

「你怎麼也來這一套。」楚九食指點著姚長生說道。

「禮不可廢。」姚長生走上前拉著韁繩,親自牽馬。

楚九拉開披風,露出了坐在身前的楚澤元。

「大少爺?」姚長生驚訝地看著楚澤元,抬眼看向楚九道,「主上。」

「這個稍後再說。」楚九皂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爹爹,我下去了。」楚澤元翹過腿,側坐在馬背上。

「你小心點兒。」楚九伸手拉著兒子的手,讓他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隨即楚九也從馬背上跳下來,「兒子,怎麼樣?還受得住嗎?」連續在馬背上顛簸了幾天,這小身板不知道怎麼樣了?

「還行。」楚澤元朝前走了幾步,「看看我沒事。」

楚九看向姚長生道,「咱們邊走邊說。」

「好!」姚長生輕點了下頭。

楚九上前拉著逞強的兒子,頭一次長時間騎馬這身體肯定吃不消。

盡管這小子弓馬嫻熟。

「都準備好了嗎?」楚九微微歪頭看著姚長生問道。

「準備好了。」姚長生看向他說道,「隨時可以出發。」

「那咱們盡快出發。」楚九想也不想地說道。

姚長生將馬匹交給兵卒引著楚九他們朝營寨走去。

與上一次來,楚澤元發現這湖面的上的戰船不但多了很多,且也明顯大了很多。

「這戰船不會擱淺吧!」楚九忍不住擔心地問道,他可是清晰的記得南漢王的戰船就因為大,被困在新河淺淺的河道中了。

「今年冬季雨雪比往年要偏多,這水位沒有明顯的下降,行船完全沒問題。」姚長生邊走邊介紹,「這些船是為適應內河專門打造的平底船。」

「你的意思是還有比這大的戰船,適應出海需要。」楚九挑眉看著他肯定地說道。

「嗯!這些與出海的戰船相比,只能算中型船。」姚長生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楚澤元小嘴張成了O型,不可思議地看著姚長生。

「大少爺想問什麼就問。」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爹爹,讓多看、多听。」楚澤元偷偷瞄了一眼楚九,看向姚長生乖巧地說道。

姚長生聞言莞爾一笑,「從這里走到營寨,答疑解惑的時間還是有了的。」

楚澤元聞言眉開眼笑地看著他說道,「姚叔,這船比我上次看到的要大吧!」

「是的,上次是兩三層,這次是四層戰船。」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那跟南漢王的戰船比起來呢?」楚澤元急切地問道。

「不論在船的數量和規模上,都不遜與他。」姚長生澄淨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可我听說南漢王有五層的戰船。」楚澤元黑葡萄似的雙眸看著他疑惑地說道。

「五層的戰船有一艘,是指揮船,那是相當于南漢王的‘坐騎’吧!」姚長生耐心地解釋道,「當然所有的配備,尤其是火器方面都是鼎鼎的好。」

「那咱要打起來豈不是很辛苦。」楚澤元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道。

「那大少爺听過群狼驅虎。」姚長生笑眯眯地看著他說道。

「听過!」楚澤元恍然大悟地看著他說道,「以多打少。」

「對!」姚長生一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看向目光溫柔地看著自己兒子的楚九道,「主上,大少爺這?」

「跟咱們一起出征。」楚九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啊這?」姚長生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這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了可怎麼辦?

你這心可真夠大的,這可是未來的繼承人。不能這般隨便吧!

「長生幾歲跟隨父輩出征的?」楚九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呃……」姚長生被問地啞口無言,坦白道,「像少爺這麼大,我是長在軍營中的。」

「姚叔,我會待在你身邊,不會亂跑的。」楚澤元特別乖巧地說道,「多听、多看,多學習。」

「行吧!」姚長生只好答應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說話當中走進了營寨,楚九端坐早主位上,楚澤元就規矩的坐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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