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不正常

「有一部分是咱們自己造,還有一部分是在海上打海盜繳獲的。」唐秉忠笑呵呵看著他說道。

「海盜?」徐文棟驚的下巴都掉了。

「咋了,這陸上有土匪,這水上有水匪,這海上有海盜奇怪嗎?」唐秉忠樂的雙眼彎成了月牙看著他說道,「這海盜不但有船,還有銀子,正好用來造船。」

「海盜那麼有錢嗎?」徐文棟不敢相信地說道。

「沒錢誰干這買賣啊!」唐秉忠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尤其是海上貿易暴利,這海盜怎麼可能放過這肥肉呢!」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道,「所以這水師也就這樣了,終究比不上,步兵和騎兵。」微微搖頭道,「真不知道你擔心什麼?老是盯著長生做什麼?」

「擔心什麼?」徐文棟指指對面的書架道,「還說這書都看了,你看啥了?」

「什麼意思?」唐秉忠不太明白地看著他說道。

「韓金虎他們可是尊稱姚長生為先生的,一起九死一生逃荒出來的,這情誼非同尋常,他們擰成一股繩,還有咱的位置嗎?」徐文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長生雖然在水師,但是他在步兵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咱也不差啊!他們滿打滿算正經才三十多個,咱們的同鄉可不少。」唐秉忠聞言立馬說道,「那些可是跟著大哥一起扯旗起義的。」

「不能這麼比,咱的同鄉是不少,最早跟著大哥的,可他們有幾個像韓金虎他們那麼能干的,個個都是帶兵的好手,最次也是千夫長。他陶六一都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別忘了早先時候新招的人馬可都是他們訓練的。多少都念著他姚長生的好。」徐文棟特不服氣地說道,「咱的同鄉呢?都是些什麼?百夫長都不錯了。」

「呵呵……」唐秉忠聞言搖頭失笑道,「那是人家累累軍功掙出來的,那身上的刀疤可比咱倆多多了,你這就沒道理了。」捶著自己的胸口道,「人家是實打實的軍功。你說到六一,平日里大小戰斗,數他殲敵最多,最勇猛殺敵,總是沖在最前面。」又灌了口水潤潤嗓子道,「咱單說大的,廬州城外一刀削三首,襄陽城外,帶著八千人,滅了一百零八門大炮外加兩萬兵馬。這誰能做到。當時咱听到一百零八們大炮給嚇的不輕,這還是咱見識過紅衣大炮的威力的,沒見過的當場能嚇尿了。」

「我才沒有。」徐文棟聞言立馬說道,矢口否認道,「咱手里的震天雷也不少。」

「可在射程與威力上,震天雷遠遠比不上紅衣大炮。」唐秉忠實話實說道。

「嗯!」徐文棟給氣的端起茶盞狠狠的灌了兩口水。

「你呀!就別盯著他們了,他們怎麼都越不過咱的。」唐秉忠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你還是多想想北上用兵吧!」

「大哥決定推翻大燕了。」徐文棟聞言驚喜地看著他說道。

「這還用說嗎?江南已經平定了,就差北邊了。」唐秉忠食指點著小幾道,「听听今天大哥那幾句話,就知道大哥的野心有多大了,要比肩漢唐呢!」

「是!听的我都熱血沸騰。」徐文棟雙頰如喝了酒似的,紅撲撲的,「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那真是何等的威風。」

「打北邊,得靠步兵嘛!」唐秉忠看著他笑了笑道,「得做好準備。」看著他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還怕沒有軍功嗎?」寬慰他道,「別緊盯著自家兄弟,這天下大的很!」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真是變了好多。」徐文棟上下打量著他道。

「這書可不是白讀的。」唐秉忠笑著指指書架道,「我都有認真的讀的。」

「現在幾個孩子了。」徐文棟看著他隨口問道,「信里就沒見你提過。」

「三個丫頭了。」唐秉忠端起茶盞小聲地說道,反問道,「你呢?」

原來都是丫頭片子啊!難怪信里不願意提起。

「三兒兩女。」徐文棟自得地說道,「比你多喲。」

「你這家伙一年一個,孩子娘身體承受的住嗎?」唐秉忠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他說道。

徐文棟聞言眨眨眼,「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什麼意思?」唐秉忠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我又討了兩房小妾,這五個孩子是他們仨生的。」徐文棟得意洋洋地說道。

「又討了兩房,我說徐二哥你可悠著點兒,別虧了身子。」唐秉忠好心好意地說道。

「去去,烏鴉嘴,老子身體好著呢!不然能生這麼多。」徐文棟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猛然看著他問道,「你別告訴我,這麼多年你就守著她吧!」

「咋了,不行嗎?」唐秉忠倨傲地看著他說道,「大哥也只有嫂子一個。」

「你們都是怎麼想的?」徐文棟目光在他身上轉了轉道,「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怎麼你們一個個的?倒顯得我不正常了。」

「沒什麼不正常,人各有志。你想娶多少都行,又沒人攔著你。」唐秉忠眸光平和地看著他說道,「不過呢?別怪兄弟我沒有提醒你,嫂子召見的都是嫡妻,這小妾可上不得台面。」

「嘎?」徐文棟這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剛才洋洋得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那麼驚訝干什麼?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嫂子可是未來的皇後,那是什麼身份,妾又是什麼身份,沒得髒了嫂子的眼楮。」唐秉忠斜睨著他輕飄飄地說道,「老話還說糟糠之妻不可棄,人不管啥時候不能沒有良心。」

得意什麼?放著好好的嫡妻涼一邊兒,真不知道徐二哥這腦子精明還是笨!

「咱現在可不是那鄉下的土財主,反正家業也就幾百上千畝薄田。」唐秉忠拍拍他的胳膊道,「這可是牽扯子孫後代的大事,別犯糊涂。」

「呃……」徐文棟眨眨眼看著他尷尬地笑了笑道,「我犯啥糊涂了,這她要是不能生,還讓我老徐家絕後了不成。」

「喂喂!你干什麼?你要休了二嫂子不成,人家可沒犯錯啊!」唐秉忠聞言趕緊說道,「就是按七出人家也沒犯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這一條休了她也不為過。」徐文棟面無表情冷漠地說道。

「你都不跟人家睡一個被窩,你讓她怎麼生孩子啊?」唐秉忠聞言簡單且粗暴地說道,「咱們兄弟中間可沒有休妻這事,你怎麼打算,打頭陣啊!」忽然想起來道,「嫂子提議讓兄弟們的遺孀可以改嫁,大哥也同意了。」食指點點小幾道,「你隨隨便便休妻,合適嗎?」

「這是我的家務事。」徐文棟想了半天吭哧道。

「我去看看飯做好了沒?」唐秉忠騰的一下站起來道。

徐文棟扯著他的胳膊道,「三弟,三弟,這是干啥呀?」

「你的家務事,小叔子沒資格管吧!」唐秉忠斜睨著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徐文棟拉著他坐下道,趕緊賠不是道,「我這不是著急了嗎?這局怎麼解啊?」

唐秉忠坐了下來眼楮瞪著他道,「說實在話,咱也不知道。」食指點著他道,「你說你但凡讓嫡妻生個兒子不得了,還有這頭疼事嗎?」

「你說的容易,誰能保證一定生的是兒子。」徐文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

大哥明顯不待見季家,我哪兒敢讓她生孩子啊!

季家是廬州的望族,可只有一個小輩成了大佷子和孩子們的老師。沒有任何一房在大哥府邸擔任主要的差事,就知道大哥的意思了。

我哪里還上趕著找不自在啊!

可現在真是進退兩難,徐文棟煩躁的撓撓頭,忽然眼前一亮道,「有了,這嫡母嘛!我的孩子都得叫她嫡母,對吧!記到她的名下就可以了。」

「這事我不懂,你覺得行就行吧!」唐秉忠捏捏自己的耳朵看著他說道。

「長生呢?他有幾個孩子了。」徐文棟忽然想起來道。

「長生沒有,沒有孩子。」唐秉忠黑漆漆的瞳仁看著他說道。

「你說什麼?」徐文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掏掏耳朵道,「你在說一遍。」

「沒有,長生沒有孩子。」唐秉忠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又說了一遍。

徐文棟眼底閃過一絲欣喜,身體前傾看著他道,「怎麼回事?他和陶姑娘,成親也有六年多了吧!一兒半女都沒有。」

「這事你可別當著人家的面說。」唐秉忠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

「這是當然了,我有那麼傻,去戳人家的心痛的事情。」徐文棟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嘴角不受控制的向上彎起,雙眸閃亮地看著他又問道,「這沒有孩子,長生沒有休了她。」

這小子在能耐,沒有兒子,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蹦的再高有什麼用。

啊!現在看啥都順眼了,心里樂開了花。

「長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唐秉忠黑眸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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